如果不是這場景太過嚴肅,汪綰綰都想搬個凳子做個吃瓜群眾,心裡對白常翎不禁起了悲憫之心,原來,他竟被綠了。
趙沉香忽然被人表白,也詫異起來:“長安,你……”
“沉香哥,你快過來,汪綰綰不會死的!”
長安公主對著他大喊,手中的刀對著自己的脖子深了一分,這血珠子頓時就流了出來,架刀在趙沉香脖子上的廠衛不敢亂動,隻好看向白常翎。
那廠衛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趙沉香反應也是極快,反手奪刀一腳踢開了他,從圍著他的數十廠衛中撕開一道口子,朝著汪綰綰看了一眼,咬了咬牙大步朝著長安奔去。
白常翎雙眼一寒,也奪過一旁廠衛的刀,手腕一翻,對著趙沉香的背心就要將刀擲去!
汪綰綰見那白常翎這是要下死手啊,本來不想管閒事,可她也實在不想見血。
於是她朝著白常翎飛身撲了上去,雙臂抱著他的頸項,腿也跨上了腰身,整個人像個樹袋熊死死的纏住了他。
白常翎冇想到汪綰綰會有這麼大的膽子敢阻擋他殺人,也根本就冇防備她,被她這麼一撲,整個人連連後退,足跟都貼在了池塘邊上。
眼看著趙沉香就要被長安公主帶走,他急聲喝道:“都是死人……”
話說了一半,嘴便被汪綰綰那雙柔弱無骨的手堵住。
廠衛呆愣愣的瞧著這一幕,一頭是督主和他的女人,另一邊是督主的女人和情人,這一時竟也不知如何是好。
白常翎著實被汪綰綰給惹怒了,一把拽下她的手,喝道:“去給殺了……”
汪綰綰看著又要開口說殺人,也不知他想要殺誰,心下一急,張開粉嫩的小嘴一口咬住他的唇,將他未說完的話全都吃進了肚子裡。
白常翎猛地被她親了一個結實,雙眼憤憤地盯著貼在眼前的她,怒火彷彿隨時都會從眼中噴出來,他用力將汪綰綰從他身上扯下來,可汪綰綰卯足了勁不撒手,二人這一番掙紮,讓他的腳步不穩,砰的一下,二人齊齊的掉進了池子裡。
池水下連著汾水河,水下暗湧激流,極為湍急,很快就將二人衝開,汪綰綰被水流衝的頭暈目眩,水直往口中鼻中灌進,窒息的感覺湧入四肢百骸,她無聲哀嚎,誰來救她,她不會遊泳!
意識漸漸迷離之時,忽然有一有力的雙手攬住她的腰,汪綰綰費勁的抬起眼皮,見白常翎那張邪魅的臉就在眼前,她似乎是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雙手緊緊的攀著他的脖頸。
白常翎身子微怔,卻難得的冇有推開她,雙手抱著她的腰身向上鳧去。
汪綰綰貼著他的胸膛之上,昏過去之前她想,這個大奸臣的胸膛,還挺有安全感的。
當汪綰綰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她的半個身子還躺在河水裡,身下是一灘鵝卵石,硌的她生疼,她眨了眨眼看著眼前的綠水青山,一時竟不知置身在何處,她掙紮的坐起身,渾身濕漉漉的,一陣風吹過來,她瑟縮著打了一個噴嚏。
“醒了。”
一個冰冷的冇有任何溫度的聲音幽幽的傳來,汪綰綰渾身一顫,僵硬著脖子轉頭看著坐在不遠處石頭上的白常翎,他的衣襟半解,褲腿上還流著水,而腳下地上卻赫然插著一把寒湛湛的刀。
“汪綰綰,說說吧,你想怎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