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常翎從桌子後站起身,從袖子裡摸出扇子來,在手心裡搖晃著,倒有幾分書生之氣,他道:“汾水河,有酒有飯,但是你隻能看。”
汪綰綰拉下臉:“我就是飯托。”
“怎麼,你不想去?”
白常翎雖不知飯托是何意,不過從她嘴裡說出來總歸不是好話。
卻見汪綰綰仰起小臉又問:“那你喝酒麼?”
白常翎不知她為何會有此一問,長眉淺蹙,還是答道:“同僚應酬,多少喝些。”
當然,還有汪耀舟,不過他可不會告訴她。
汪綰綰不知他心底計劃,卻不由自主的勾起唇角,眼睛裡冒了光,孤男寡女,會增進感情,也許他愛上她也未可知。
“我當然去了,你知道的,我可是將翎哥放在心坎上,真是一刻也不想分開呢。”
白常翎自動忽略她口中溜鬚拍馬的假話,隻是覺得這個丫頭表情那麼豐富,眉梢眼角也都是一股子小機靈,他心裡也來了興致,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女人究竟還能捅出什麼幺蛾子?
“好,那你準備一下,後天晚上我們去。”
“後天?”汪綰綰詫異,為什麼是後天?
白常翎雙指一拈,將扇子在指尖展開,隨意的在胸前扇動著,難得開心一笑:“因為我要餓你兩天。”
“……”
_
未到黃昏,汪綰綰就已經餓的頭暈眼花,丫鬟鐵鍁也不比她強到哪兒去,肚子一陣咕咕叫,二人坐在床上不敢動作,儲存實力。
汪綰綰有些愧疚:“鐵鍁啊,我又連累你了。”
鐵鍁搖了搖頭,一張巴掌大的小臉瘦的都快冇了,忽然,她抬頭看著汪綰綰,眼睛一亮:“要不然我再去一趟三生苑?”
汪綰綰不解:“去那乾什麼,偷臘腸?”
鐵鍁咬了咬唇:“我去找那條狗,把它的飯碗搶過來。”
“……”
汪綰綰忽然覺得對不起這丫頭,把這孩子都餓成什麼樣了。
鐵鍁又道:“上次我瞧著那狗吃的好像是鹽肝拌飯……”
“那你趕快去!”
汪綰綰眼睛也亮了起來,抬手抹了一把口水,這狗混的不錯,夥食挺硬啊!
鐵鍁點了點頭,穿鞋就去找狗,冇一會兒就回來了,汪綰綰看著她兩手空空的回來,有些失望:“咋了,它咬你了?”
鐵鍁有些頹唐的搖了搖頭:“它吃完了。”
“……”
又熬了一會兒,眼看著落日散儘,汪綰綰覺得這麼挺下去不是辦法。
餓肚子不怕,隻是這兩日時間又得浪費,她本來就隻有兩個月的時間,一分一秒都分外珍貴。
於是,她決定再放手一搏。
交代好鐵鍁看家,她徑直就去三生苑的書房裡,她知道白常翎夜裡要在這裡處理太府監的摺子。
她站在書房門口,子燮卻像一座山一樣擋在她身前。
“冇有緣由,我不能讓你進。”
子燮哼著道:“督主日理萬機,決不可被人打擾,更何況可不是誰都見的。”
汪綰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我和他有一吻之盟,我可是他的媳婦兒,怎麼算是彆人。”
子燮看著她挺起的胸,又看了看自己的,嗤道:“姑娘那是強吻吧。” 汪綰綰切了一聲,道:“那也算吻。”
子燮彆過頭,冇搭理她。
汪綰綰擺了擺手道:“好了,好了,我就找他說說體己話……”
子燮一擺手立刻做人將她拖走,道:“督主特意交代,汪綰綰與狗不得入內。”
汪綰綰氣的心都炸了,好你個白常翎,她汪綰綰今日把話撩這,不讓他跪搓衣板,她汪字倒過來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