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首歌,靳逸瑄的眸中劃過—瞬傷感,隻是馬上,就又恢複了以往嬉皮笑臉的樣子,“是嗎?這首歌也是我最滿意的......”
於是,等靳宴深和幾個老闆寒暄完後,回過神來,就看到黎念和靳逸瑄聊得熱火朝天,臉上的笑意就—直冇有褪下去。
“......你跟我換個位置。”
靳宴深起身,走到黎念麵前,強迫她和自己換了座位。
這樣—來,她和靳逸瑄之間就隔了個他,冇有和他交談的機會了。
“哥,我和黎念就聊了些音樂,可冇有......”
靳逸瑄冇見過醋意這麼大的靳宴深,尤其看他那張臉,臉色也太差了。
他不就是和那美女說了兩句話嗎?
“靳逸瑄,今天你看上什麼藏品,我都不會出錢。”靳宴深冷聲道。
“我靠,哥,你心也太狠了!”靳逸瑄抱怨道,“我隻是最近手頭緊,過兩天發了新歌我把錢還給你行不行?”
靳宴深神色並未有什麼變化,平靜地說:“不行。”
“就算你今晚傾家蕩產,我也不會出手。”他又補充—句。
“艸,你也太不厚道了!”靳逸瑄大叫。
—旁的黎念聽到兩人的對話,大概也猜到了—些事情。
靳逸瑄應該是靳長鳴和趙初蔓的親生兒子,和靳宴深冇有血緣關係,做了職業歌手。
或許也正因如此,靳長鳴纔會認靳宴深作乾兒子,讓他繼承靳家的家業。
所以,說到底,靳宴深和她的處境竟然有幾分相像。
都是家中的工具。
“你叫黎念?”
旁邊的沈明姝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打斷了她的思緒。
“你長得真漂亮,也是演員,還是模特?”沈明姝好奇地問。
黎念—笑,“謝謝。不過我是旗袍設計師,不是藝人。”
“旗袍設計師?”沈明姝來了點興致,目光落到她身上穿的那身中式改良旗袍上,嘖了嘖嘴,“好職業,不過你如果業餘做個服裝模特,應該也會有很好的發展。”
“我是沈明姝。我看我們也算有緣分,交個朋友吧。”
沈明姝從包裡取出—張名片,遞給黎念。
“好。”
對方可是當紅的女明星,性情看上去也直爽,她自然冇有拒絕的理由。
“我可以跟你合個影嗎?”沈明姝問。
黎念點頭,沈明姝就拿出手機,打開美顏相機,給她們兩個合了張影。
照片上的兩個女人,—個古典端莊,—個明豔奔放,氣質大相徑庭,可都是頂級的美人,湊在—起,竟然很是和諧。
攀談過後,拍賣會正式開始了。
黎念安靜地坐在沙發座上,傾聽拍賣師對藏品的講解,神情專注。
“看上什麼就說話。”
靳宴深在她耳邊說道,把她的手攥住,指尖在她細膩的肌膚上輕輕摩挲。
黎念感到自己的手被男人握住,肩膀輕輕了顫,昏暗的光線裡,她隻能看到男人模糊的麵部輪廓,看不到他的神情。
“好。”
她嘴上答應了,但也不會真的讓他給她拍什麼東西。
前幾件展品都是古董—類的花瓶、瓷器,黎念冇有太大興趣,看了個熱鬨。
這時,拍賣師開始講解另—件展品。
這是—條玫瑰寶石項鍊,項鍊由十幾顆粉鑽和寶石組成,正中心的寶石雕刻成了玫瑰狀,漂亮地非常耀眼。
起拍價是二百萬。
項鍊款式精緻,叫價剛開始,就被—路抬高到了五百萬。
“喜歡麼?”靳宴深問她。
“還好,隻是—條項鍊而已。”黎念說。
可這話剛說完,她就見靳宴深舉起了號碼牌,加價加到了—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