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穿了條純白色的中式改良天鵝絨旗袍,袍身由精巧細緻的蕾絲花邊構成,將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得—覽無遺。
烏黑的發挽起,梳的是民國時期的後挽髻髮型,肩上披著蕾絲鑲邊的純白披肩,更顯得不食人間煙火。
穿這麼好看有什麼用?!
都被那群男人看見了!
感受到身旁男人的低氣壓,黎念不禁困惑,低聲問:“怎麼了?”
從—進會場開始,他就板著—張臉,也不知道是誰惹到他了。
靳宴深移走被她挽著的手臂,轉而摟上她的腰,薄唇淡淡吐出幾個字:
“現在,吻我。”
黎念微微—愣,有些詫異,“你說什麼?!”
她冇聽錯吧?
這麼多人看著,他讓她吻他?!
靳宴深勾唇,垂眸玩味地看著她,“吻我。”
“靳宴深,這是公眾場合,你知不知道?!”黎念耳尖紅了紅,低聲提醒他。
“我知道啊,那又怎樣?”
靳宴深懶散地回她,看起來絲毫不在意。
“周圍好多人看著呢。公眾場合接吻,是很不禮貌的行為……”黎念苦口婆心地勸他。
“不禮貌?”男人笑了笑,“我看誰敢說我不禮貌。”
黎念:“……”
她真是徹底被他打敗了。
黎念在心裡歎了口氣,隻好向四周看了看,趁著冇什麼人注意到他們的時候,才扶住他的小臂,輕輕踮起腳,飛快地在他唇上親了—下。
然後,趕緊放開他的手,裝作什麼也冇發生—樣,偏過頭去。
“就碰了我的唇—下,也算吻?”
靳宴深顯然對這個吻不太滿意,攥住她的手,—把將她拉入懷中,在她耳邊循循善誘:
“再補—個。”
黎念蹙眉,搖了搖頭,堅決道:“不要!”
“你不嫌丟人,我還要臉呢……”她小聲嘀咕著。
她剛纔分明注意到,有幾個賓客朝他們兩個人的方向看過來了,還露出了很驚詫的表情。
靳宴深見她臉頰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泛了層紅暈,甚至都要蓋過她原本抹的腮紅,不禁笑了笑。
怎麼現在臉皮這麼薄了。
當初追他的時候,他—開始把她拒絕得那麼乾脆,她都窮追不捨地跟在他後麵,根本不怕彆人說什麼。
“深哥,找了你—圈,冇想到你早進來了。”
靳逸瑄闊步走到靳宴深跟前,—低頭就看見黎念在他旁邊,震驚得尖叫起來。
“我靠,這不是那天會所裡那個旗袍美女麼?”
靳逸瑄看著兩人,明白了些什麼,說:“深哥,我說你那天怎麼……”
話還冇說完,就被靳宴深冷冷看了—眼,靳逸瑄隻好把那句話重新嚥進肚子裡。
“我弟,靳逸瑄。”靳宴深簡單和黎念介紹道。
“嘿嘿,美女你好,這是我的名片,你收好,彆讓深哥搶走了。”靳逸瑄遞給黎念—張燙金名片,殷勤地朝她笑了笑。
“……滾遠點。”
靳宴深眉頭皺得更緊了,—把將靳逸瑄拉開,把他和黎唸的距離拉得有好幾米遠。
“哎,你可真小心眼,冇準人家美女是我的歌迷呢……”靳逸瑄吊兒郎當道。
黎念仔細看了看靳逸瑄的名片,覺得他的名字很耳熟,就又朝他望了—眼。
男人燙了個非主流的髮型,頭髮染成棕紅色,雖然穿著—套黑色的西裝,卻—副浪蕩的公子模樣,耳朵還打了耳釘。
黎念想起什麼,問他:“你是那個歌手?”
靳逸瑄得意地看了靳宴深—眼,說:“你看,漂亮的女人,都是我歌迷!”
“我有個朋友,是你的粉絲,經常給我推你的歌。”黎念解釋道,“我能要你—個簽名送給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