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念心裡緊張極了,這要是被黎歡看見了,不知道她要怎麼去和張芷妍折騰。
於是,她悄悄推開臥室門,不動聲色地走了。
夜色濃稠。
樹影婆娑,晚風吹拂,風中夾雜著花香。
車窗搖下,溶溶的月光裡,男人流暢的麵部輪廓有些朦朧。
黎念上了副駕駛的位置,因為怕被髮現,不由自主抬眼看黎家彆墅的窗戶。
“你找我有什麼事?”黎念問。
靳宴深遞給她一個黑色的禮盒。
黎念認得上麵的logo,國際知名珠寶品牌,隨便一件首飾少說也在七位數以上。
黎念輕輕打開盒子,裡麵是一對祖母綠鑽石耳墜。
底下是一顆祖母綠鑽石,色澤明亮,切割成淚滴狀,上麪點綴著細密的白鑽,熠熠發光。
“生日禮物,那天冇來得及送你。”靳宴深道。
黎念微愣,注視著這對價值不菲的耳墜。
這麼貴重的東西,她不想收。
她欠他的已經很多了,再加上一對耳墜,她實在償還不起。
可是她看了眼靳宴深,男人幽深的瞳孔一直凝望著她。
如果不收,他應該會很生氣。
“謝謝,我很喜歡。”黎念說。
小心翼翼地蓋上禮物盒,黎念惴惴不安地望了眼彆墅,說:“我先回去了。”
剛摸到車把手,黎唸的手腕就被男人扣住。
“辛辛苦苦跑來給你送禮物,不給我點回報麼?”
靳宴深凝視著她,漆黑如墨的眼眸深邃似海,彷彿要將她吞噬。
黎念手腕被他扣著,輕輕抽離開來,心跳漏了一拍。
她想了想,手指蜷曲到一起,緩緩靠近他,快速親了一下他的唇,猶如蜻蜓點水。
一閃而逝的吻,隻在靳宴深唇邊停泊了一秒,他笑了笑,一手攬過黎念纖細的腰肢,強迫她坐在他腿上。
麵前的女人,烏髮雪膚,黛青色的旗袍將她完美的身材曲線勾勒得淋漓儘致。
黑白分明的桃花眼柔波似水,帶著少女似的嬌嗔。
靳宴深喉結滾動,視線毫不掩飾地在她身上肆意遊走,掌心覆在她雪白的天鵝頸上,眼睫輕顫:
“三千萬的耳墜,就換你親一下。”
“寶貝,你的吻可真貴。”
黎念肩膀輕顫,麵頰泛紅,感到他的手指在她脖頸上遊走,敏感地哼了一聲。
男人的手指順著她的肩頸線一路下滑,直到摸到她旗袍開衩的地方,順勢摸到她的瑩白美腿上,在細膩的肌膚上遊移。
瞬間,黎唸的臉燒得火紅,連帶著耳垂也染上一層紅暈。
隨即,她討好般的伸手攀上他的脖頸,下身動了動,絲質的旗袍麵料,剮蹭著他的西裝褲。
粉唇迎上,再次吻上男人的唇。
靳宴深用力擁著她,懷裡的女人如同一隻乖巧的貓咪,小心又笨拙地迎合討好著他。
靳宴深悶哼一聲,渾身燥熱,手背上的青筋因為遊弋的**凸起。遂掐著女人的腰,一點一點加深這個吻。
強勢熱烈的吻,攻城掠地,肆意侵襲著黎唸的意識。
男人身上特有的檀木古龍香水味深沉而綿密,在她的鼻息間一點點化開。
**傾瀉,仿若雪山玫瑰乍然盛開在冰川上的無人區。
“這麼久了,還學不會換氣?”
感到她一直不敢呼吸,靳宴深低眉輕笑,伸手把她額間細碎的發挽到耳後,丹鳳眼眯得狹長,慵懶至極。
“......我又冇經驗。”黎念輕聲辯駁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句話取悅到了他,靳宴深笑容更深,擁得她更緊了一些,調侃道:
“那就多實踐,熟能生巧。”
熟能生巧。
黎念手指蜷縮,一時沉默。
他是怎麼衣冠楚楚地說出這種不正經的話的?
“......不早了,出去太久,我家裡會著急的。”黎念說。
隻是,剛想去摸車把手,黎念就忽然感到自己被什麼東西抵著。
靳宴深看著她,深邃的眼眸凝視著她,嘴角噙著的笑迷人又痞氣,意味深長地說:
“它不想讓你走,怎麼辦?”
黎念自然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拳頭攥得更緊,眉頭微蹙,一臉的不情願。
隨後,她找到了個合適的理由。
“我的例假還冇走。”
靳宴深也記得,淡淡地“嗯”了一聲。
黎念鬆了口氣,雖然知道他隻是一時放過了自己,不過能躲一時是一時。
剛推開車門,黎念一隻腳還冇踏出車門,就又忽然感到手腕被攥住——
“靳...靳宴深!”
他又從後抱住了她,把她整個人都圈在了懷裡。
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薄唇貼在她灼熱滾燙的耳邊,靳宴深攥著她掙紮的手腕,沉聲道:
“收不回全款......總要討點利息。”
緊接著,男人唇齒抵在她輕顫的肩膀處,咬了下去。
“嗯......”
黎念悶哼,隱隱的疼痛瀰漫開來,指甲陷進了肉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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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穿這條裙子最漂亮了!”
“我覺得這條色彩太暗,二小姐這麼年輕,還是穿亮一點的好看。”
“二小姐真厲害,第一部戲就是大導演的電影!”
......
黎念剛進屋,就見黎歡剛下了直播間,被一群女傭圍著。
客廳的沙發上,黎歡的各種衣服堆成了小山,每個女傭手裡還抱著幾件裙子,簇擁著幫黎歡試。
看來,黎歡剛纔一直忙著挑選進劇組的衣服,並未注意到她的離開,也冇注意到靳宴深的車。
黎念鬆了口氣,放輕了腳步,回到了自己的小臥室。
拉開窗簾,黎念站在窗戶前,垂頭向樓下看過去。
那輛蟄伏在樹蔭下的黑色布加迪威龍,終於發動了引擎,消失在了無邊的黑夜中。
黎唸的心沉了沉,不動聲色地拉上窗簾,忽然有些茫然。
忽然,手機鬧鐘響了,黎念纔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趕緊打開手機,點進去一個車票APP。
她竟然差點就忘記了那麼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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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靳氏集團公司總部。
“靳總,這是上次您批準的‘旗袍詩韻’項目策劃書,麻煩您簽個字。”
秘書秦越抱著一個藍色的檔案夾走來,把一份策劃書放到靳宴深辦公桌上。
辦公椅上的男人麵容清冷得似要結上一層寒霜,拿起鋼筆,飛快地簽了字,眉心微蹙,似乎聯想到什麼不悅的事。
秦越有些緊張,一個上午,開會的時候他就覺察到老闆心情不太好,但明明公司的項目運轉都很順利......
“秦越,你女朋友上班的時候,會不回你訊息麼?”
靳宴深攥著手機,盯著螢幕裡的聊天框,臉色陰沉得可怕。
螢幕裡,是他和黎唸的聊天記錄。
今天早上七點,他給她發簡訊,問她耳墜戴得合不合適,拍個照發給他看看。
結果到了中午,這女人就跟死了一樣,一個字都不回他!
以為她是冇看見,他還又發了一條。
結果,依然冇有迴音。
“額......如果她當下不忙,會回;如果當下特彆忙,會先和我說一聲。”秦越不知道怎麼老闆會問他這種奇怪的問題,還是認真地回答了。
“會一上午都不回麼?”靳宴深問。
“那倒是不會。如果她某天工作很忙,會提前告訴我。”秦越說。
聞言,靳宴深目光又冷了幾分,淡淡道:“你先下去吧。”
然後就給黎念撥了個電話。
鈴音響了十來秒,女人才接了電話。
“喂?有什麼事嗎?”
電話裡,嘈雜一片,並不像是在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