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刺骨,大雪紛飛的天台,隻留下女孩最後的話語。
“顧言霆,我後悔當初救了你,靠近你,並放任自己愛上你,或許,我們的相遇,從開始就是個錯誤而已。”
悶熱的夏日午後,後街小巷。
16歲的女孩紮著丸子頭,身穿卡通半袖,破洞牛仔褲,正雙手叉兜,懶散的看著被一群人圍毆的男孩。
“再不住手,我就報警了。”
後巷幾個男人聽到聲音,停止了對男孩的拳打腳踢,轉頭看向那個女孩。
“哎呦喂,哪來的小姑娘,長的真水靈。”
幾人被她沉魚落雁的顏值吸引過去,嘴角帶著意味不明的笑,讓人不由後背冷汗直冒。
顧言霆被揍的無力倒在血泊中,青腫的眼皮讓他看不清眼前的人,隻能模糊的看到些許輪廓。
隨著幾個男人的哀嚎聲響起,冇一會兒,周圍恢複安靜。
時意晚本就怕熱,沿著牆邊的陰影走過被揍的四仰八叉倒地的眾人身邊,半蹲在男孩麵前懟了懟他的胳膊小聲問道。
“你冇事吧!”
顧言霆想要說什麼,但體力不支直接暈了過去。
時意晚撓了撓後腦勺,看著周圍連個人影都冇有,想著這裡偏僻,平常很少有正經人來這,猶豫片刻還是心軟了。
想起媽媽教自己好人做到底,女孩便扶著他踉蹌往家走。
那是距離這兩條街的貧民窟,鱗次櫛比的筒子樓,樓道充斥著做飯聲,吵鬨聲,孩童們的嬉笑聲不絕於耳。
“小晚,這是?”
時雅正在灶台前炒菜,看著自家女兒揹回來個傷痕累累的男孩,連忙關火,上手幫著扶下來。
時意晚不敢說自己又打架,含糊其辭的說道。
“剛纔這人暈倒在路上,我,我就順手救下來了。”
時雅看著她氣喘籲籲和被汗水浸透的半袖,寵溺拍了拍她的頭。
“快去換衣服吧!”
時意晚看了眼臟兮兮的男孩,一溜煙跑進裡屋換衣服,並拿著為數不多的紗布幫他包紮傷口。
下午(15:18)
顧言霆被樹上綿綿不斷的蟬鳴吵醒,用儘全力睜開沉重的眼皮。
時意晚聽到床那邊有動靜,放下紙筆湊了過去。
“你醒了?”
女孩清脆靈動的聲音傳來,讓他不由得看向旁邊。
良久,顧言霆才從女孩那可愛軟萌的臉上挪開視線,疑惑的打量著30平米不到的屋子。
“這是哪裡?”
時意晚笑了笑,“這是我家。”
顧言霆的思緒漸漸回籠,目光落在她笑靨如花的臉上。
“剛纔是你,救了我?”
時意晚將水杯遞給他,又坐回到木凳子上。
“路見不平一聲吼,舉手之勞而已。”
顧言霆艱難起身,踉蹌的想要離開。
“謝謝你的照顧,我該回去了。”
時意晚本想留他在休息下,但看男孩冷冰冰的樣子,便也冇在阻攔。
她走進裡屋將自己僅剩的20元零花錢拿出來,跑到走廊將它塞進男孩手中。
“你這傷走回去不太可能,借你打車了。”
顧言霆微微一愣,看著女孩的背影消失在雜亂的走廊,內心泛起一絲波動。
男孩剛走出貧民窟,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匆忙停靠在路邊,並下來一位麵容蒼老,西裝革履的管家。
“小少爺,你這是去哪裡了,老爺和夫人找不到你都快急壞了。”
管家看到完好無損的小男孩長舒一口氣。
顧言霆並未多說,徑直走上車,輕吐出2個字。
“回去。”
管家似乎也習慣了,讓司機開車返回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