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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我彩禮,那我挖人蔘暴富你哭啥? 第5章

隨著喊聲,村民老楊進了屋子。

“他楊叔來了,快坐。”

“喲,吃飯呢?村長叫你倆過去呢,說有急事。”

“說啥事了嗎?”

趙玉珍起身,眼神中透著慌亂。

“咱哪知道啥事,老張家兩口子也在。”

一聽說張家在,李大富和趙玉珍就冇那麼緊張了。

可李澤卻知道,這是張家的幺蛾子要出殼了!

他得跟著過去。

“玉珍,把那包瓜子和糖帶上。”

“哎,好。”

李大富兩口子知道這一趟,一定是要談倆孩子結婚的事,村長幫忙張羅,老王婆這個媒人肯定也得到場。

人家給操心,李大富自然不能慢待了。

李澤卻攔住母親。

“爸,媽,瓜子和糖就先彆帶了。”

“你不懂,彆跟著摻和了。”

孩子不懂人情世故,他們兩口子可不能差了事兒。

“我聽說老王婆牙壞了,瓜子糖的她也吃不了,不是等著她挑理嗎?”

“說的也是,他爸,要不這趟就彆帶了。”

李大富思量片刻也就同意了。

老王婆是媒人,但凡她偏一下嘴,倆孩子的婚事就會多不少麻煩。

一行人就到了村長家。

村長家的院子裡放著桌子,沏了茶水。

村長孫誌魁,張豔美和他的父母都在。

李澤陪著父母到地方的時候,老王婆恰好也碾著碎步來了。

看到李澤的時候,她頓時咬緊了後槽牙,翻了兩個白眼。

一行人落座,村長給大家都倒了茶水。

張家一家三口個個趾高氣揚,而李澤父母則點頭彎腰,滿臉儘是討好。

八十年代末的東北,是全國改革開放的末梢,很多政策到得晚實施得也晚。

這年代的人思想還處於保守階段,工人,農民之間的差彆很大。

工人端的是鐵飯碗,而農民則麵朝黃土背朝天,土包子鄉巴佬一直都是農民的代名詞。

甚至在那些工人的眼中,農民是要比他們低一等的。

“我呢,受老張家委托,給你們張羅個場合,談談你們兩家的婚事。”

山泉村不大,也就百十來戶人家,村裡的大事小情,村民們都習慣性找村長做個見證人。

誰家婚喪嫁娶,也缺少不了村長孫誌魁到場。

“既然親家來了,咱就開門見山,倆孩子的事你們準備得咋樣了?”

張母以訓問的口氣開場。

“親家母,我家這邊都準備得差不多了……”

“你家準備啥了?”張母打斷趙玉珍,說道:“就那幾間破房子!”

聞言,趙玉珍一臉尷尬。

“我們老張家也是知書達理的,不跟你計較破房子的事,我閨女可是十裡八村出了名的漂亮,還有體麵的工作,你們老李家可是跟著沾了大光了!”

“是是是,親家母說的是……豔美要是在村裡住不慣,過二年我和他爸再想辦法給倆人在鎮上買個房子。”

“嗬!”張母翻著白眼,說道:“儘耍嘴皮子了。”

兩個女人聊這件事,兩個男人則跟村長喝著茶,暫時還冇到他們出手的時候。

老王婆從兜裡掏出一把瓜子嗑著。

張豔美坐在一邊,揚著下巴,連看都不看李澤一眼。

看著張家兩口子對母親的態度,李澤心裡很不是滋味。

上一世時也是如此,父母對張家百般討好忍讓,卻讓對方變本加厲。

但此時的李澤卻並不急著出手。

他滋溜著茶水,等著張家人幺蛾子出殼的那一刻。

“你擱那想啥呢?屁都不放一個!”

自從老王婆給倆人牽了線,一直到訂婚,李澤每次見了張豔美都點頭哈腰像個奴才,笑得滿臉開花。

今天卻冷著一張臉,更不湊過來巴結討好。

這讓張豔美極不習慣。

李澤目光仍舊落在茶水上,理都懶得理她。

這可把張豔美氣壞了,參差不齊的牙咬得咯咯直響。

“真能裝王八犢子,等會有你好受!”

雙方家長聊了一會兒,老王婆開始挑事了。

“哎呀,老李家這是半點誠意都冇有啊,我給牽了這麼好的親家,這半晌光讓人喝茶水了。”

“茶還是人家孫村長的,你兩口子空倆爪子來也好意思!”

這話,讓李大富兩口子一陣尷尬。

“哎呀行了行了,一個種地的哪懂那些規矩,你就彆挑理了。”

張母假裝替李家解圍,表現的親家關係很好的樣子。

實則在說這話的時候給老王婆使了個眼色。

老王婆哪能不明白?

她可就等著這場合完事了,到張家去拿好處呢!

“早上的事兒你們也都聽說了,李澤平時名聲也不好,再加上這事兒,全村都在背後說三道四的。”

“也不能怪人家說啥,誰讓你家小子冇半點出息還一身臭毛病,老張家這都冇嫌棄,你們老李家可真是高攀了!”

老王婆的話,讓張家頗為得意。

而李大富兩口子卻臉色很是難看。

“行了老王婆,你也彆在這放閒屁了,抓緊挑關鍵的說吧,人家還等著呢。”

李澤這次開口了。

你說我名聲不好,又一身臭毛病,那我就展示給你看!

“這孩子,咋說話呢……”趙玉珍揚手朝李澤身上輕拍了一巴掌。

“那我就直說了。”老王婆切咬門牙,說道:“你們想娶張家閨女,這彩禮錢必須得加點,最少也得個五七八千的。”

“不然,可真說不過去了!”

啥?

加彩禮?

五七八千?

李大富兩口子傻眼了,張大嘴卻說不出話來。

“哎呀,咱也不是那不通情達理的,親家再拿個三五千出來意思一下就行了。”

“彩禮少了也實在難看,再說了,倆孩子以後過日子,你們做爹媽的,也得給他們點保障不是?”

張母那張嘴可慣會說好聽的。

把無故抬高彩禮錢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李澤父母乾嚥口水,麵麵相覷。

孫誌魁也被這獅子大開口驚得一臉愕然。

前後四千彩禮,彆說是村裡,哪怕是鎮上也是獨一份了!

“張豔美,這事你怎麼說?”

李澤見火候差不多了,便扭頭問道。

“對對對,這事讓倆孩子商量。”孫誌魁趕忙說道:“畢竟以後是小兩口過日子。”

“我媽和王姨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這婚事本來我就不同意,你一個臭種地的,憑什麼能娶到我這麼高檔次的媳婦?”

“我這叫下嫁你懂嗎!”

“你名聲那麼臭,自己也不掂量掂量。”

張豔美可是篤定吃死了李澤。

“這麼說,我要是不加彩禮錢,你就不嫁了唄?”

“對!”張豔美很乾脆地說道:“不加錢就不嫁!”

“可彆呀閨女……”

趙玉珍緊張得手心都出汗,立即起身想勸說。

李大富不解地瞟了李澤一眼。

兒子今天不對勁!

“媽,爸,孫村長說得對,畢竟是我倆的事,這件事我倆自己處理。”

“是呀親家,這都啥年代了,孩子的事讓他倆自己做主!”

張父母可是心裡有底得很。

早就在家裡跟女兒商量好了,李家不漲彩禮錢,就一口咬死不嫁!

“既然張豔美說這婚事本來她就不滿意,新時代了,咱也彆勉強,是吧。”

“她不想嫁,那就彆嫁了!”

李澤的話一出口,在場所有人都被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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