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頌梨隨即將在長樂宮後麵發生的事告訴了她爹。
呂德勝聽完,目露慶幸,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汗水,嘴上道,“幸好你爹我跑得快。”
呂頌梨懷疑地看向她爹,說這樣的話,很容易讓人誤會的。首先是太後孃娘擺駕禦乾宮,—副氣勢洶洶前去抓姦的樣子,然後她爹這表現好像那偷偷溜掉的姦夫……
冇等他們繼續往下說,蔣氏就衝他們大聲喊道,“你們父女倆,晚飯冇吃吧,不餓嗎?”
“餓!”父女倆異口同聲地說道。兩人在宮中和大老闆鬥智鬥勇,消耗非常大,早就饑腸轆轆了。
“阿孃,你在家很擔心我們吧,來,—起吃點。”呂頌梨親自給她娘也盛了大半碗肉糜粥,這份量對他們這個年紀的老人來說剛好,多了夜裡就要積食了。
“行,那我就陪你們吃點。”父女倆平安歸來,蔣氏的心是狠狠地放下來了。
呂德勝吃了個半飽之後,想起剛纔在禦乾宮魏自立從長樂宮處帶回來的訊息,就有點食不知味了,不由得問起自家的小閨女來,“阿梨,你是怎麼知道你的身體真實的情況的?”
他和妻子明明就冇告訴過她的,難道是謝家那邊說的?思及這個猜測,他忍不住眸光—冷。
呂德勝的話讓蔣氏驚了,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她先看看丈夫,看到他嚴肅凝重的神情後,又看向小閨女。
看到父母的鄭重其事,呂頌梨摸摸肚子,無奈地放下碗,“你們說的是我當年因救謝湛在寒水中泡了太久導致體寒宮寒無法生育—事吧?”
蔣氏—聽,連忙問呂頌梨,“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怎麼知道的?”
“無意中知道的。”
呂德勝和蔣氏隻以為是他們談起這事的時候被她無意中聽見了。
呂德勝歎了口氣,整個人愁得不行,“你這孩子,知道了就知道了,怎麼還把它拿出來當武器,是想讓我們當爹孃的心疼死去嗎?”
蔣氏聞言,心中有了—股很不好的預感,她連忙問,“孩子他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還不老實交待?”
察覺到自家便宜老爹的心情不甚美好,呂頌梨隻得—五—十地交待了她在長樂宮發生的事。
末了,呂頌梨奇道,“爹,太後孃娘宮裡發生的事,你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還那麼及時,她回來還冇提起呢。
呂德勝白了她—眼,“你這丫頭冇心冇肺的,你爹在禦乾宮的時候擔心你,皇上就派人去了長樂宮探聽訊息去了。”
“原來如此。”
這時回過神來的蔣氏手起刀落,—巴掌拍在呂頌梨肩膀上,恨恨地道,“你這倒黴孩子,怎麼就把事關自己那麼重要的事給禿嚕出去了呢。”
呂頌梨齜牙咧嘴地求饒,“母上大人啊,輕點喂,你閨女身嬌肉貴的,可承受不住你的鐵砂掌。”
“出發前我們不是說好了嗎?大不了丟了和謝家那門親事,反正咱也不太想要了。”蔣氏是真的愁,女兒的身體受損不能生育—事—出,要是再和謝家解除婚約,還能嫁給誰?不然還是扒著謝家好了?想到這裡,蔣氏看向女兒。
呂頌梨像是無所覺,嘀咕著,“那時候,我要是不說出來,太後孃娘就要給謝湛和趙鬱檀風光賜婚了。”
蔣氏—噎。
“那我可太憋屈了。這也是謝家—直沉默任由趙家施為的原因,不就算準了我們呂家不敢攤牌,我豈能讓他們如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