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不是有俸祿嗎?吃喝不用愁,要銀子做什麼?”文競雲不解道,二嬸她們天天都在祖母院子,得到的好東西不少了。
還能乾什麼,當然是給他那個外室柳如煙花了,尉遲芳心裡暗想,二嬸什麼都不管,還天天操磨當奴才的柳如煙,二叔不得心疼著多給些銀子嗎。
“那麼點俸祿夠乾什麼的?”諾大的將軍府,如果按公爹和丈夫的俸祿撐著,早就支撐不住了,哪個世家大族是靠著俸祿養活著。
“那倒也是!”文競雲不在糾結此事。
“母親,咱們過年是個什麼章程?”文競雲接著又問。
“三十那天,肯定要去宮裡赴宴的,每年都是如此,今年你父親他們不在,也不例外。”
“初一一家子守歲,你可不能像去年一樣守一半睡著了。”
“衡哥和玉姐可以睡得,他們還小。”豫清嵐笑著看向兒媳婦。
“守歲是不是要在祖父的院子?”
看著女兒不情願的表情,豫清嵐笑著說“宴席我安排在你祖母那,守歲就看自己,留下也行,來母親這也可,回自己院子也能。”
“那我來母親這。”
“我帶著衡哥和玉姐也來母親這。”
“好!”看樣子老爺他們今年是冇法回來了,有女兒和兒媳婦還有小兒子陪著自己心裡也開心些。
“母親,今年能不能提前給內外院的管事、丫鬟侍衛還有鋪子上的管事還有莊子上的人發工錢,銀子在多給他們三倍。”忽然想到了什麼,文競雲認真地看向她母親。
“提前倒是可以,但是多發?”將軍府倒是不在乎那些銀子,這些下人們一年也辛苦了,多發一些對雙方都有好處,隻是每年都是按照慣例發,今年突然改的有個說法。
“除了按照慣例,另外的三倍就說為了提前慶賀祖父他們凱旋而歸的獎賞,母親、大嫂,你們說呢?”
“嗯,這個理由誰都挑不出來毛病,就這麼辦。”尉遲芳讚同道。小妹以後嫁人,一定是一個心存善意、體恤下人的好主母。
“好!就聽雲兒的!”一會兒她就把管家叫來,讓他下去準備,今年全部高高興興地過個開心的年。
天可補,海可填,南山可移,日月既往,不可複追。
萬炮齊鳴震九天,金龍綵鳳舞翩然。神州共慶無眠夜,舉盞吟詩踢踏旋!
琥珀酒、碧玉觴、金足樽、翡翠盤,食如畫、酒如泉,古琴涔涔、鐘聲叮咚。
未央宮正殿,不僅寬闊,而且還很華麗。殿的四角高高翹起,優美得像四隻展翅欲飛的燕子。每個柱上都刻著一條迴旋盤繞、栩栩如生的金龍,分外壯觀。
大殿四周裝飾著倒鈴般的花朵,花萼潔白,骨瓷樣泛出半透明的光澤,花瓣頂端是一圈深淺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
真可謂是雕梁畫棟,金碧輝煌。
百官都統一身穿大紅吉服,有品階的夫人則身穿誥命之服,各家小姐和少爺都穿著光鮮亮麗,衣服首飾之華麗,為富麗堂皇的宮殿再添精彩。
文老將軍屬朝中一品大員,二朝元老,手握兵權,因此坐席隻排在皇子公主下首,其尊貴可見一般。
將軍不在,屬於他們的位置上,最前方是有品級的老夫人和豫清嵐,其後則是文競雲、尉遲芳、譚雙雙還有二房幾人。
原本二房是要跟著二老爺文仲遠的官職來坐,隻是魯香玲不同意,她非要跟著老夫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