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茶:“……”
這狗太子!
整天喊打喊殺,哪裡有半點出家人的慈悲?他真的是修佛之人嗎?什麼修佛之人殺氣這麼重的?
她心裡這麼想,麵上則低頭示弱:“殿下息怒,奴婢知錯了。”
趙征知道她叛逆到了骨子裡,一點不信她的知錯,隻想讓她走人:“滾出去!”
寧小茶冇有滾,而是賣慘裝乖:“奴婢一天冇見殿下了。殿下不想奴婢嗎?奴婢昨日捱了罰,渾身都是傷,殿下也不關心一句,真是傷透奴婢的心。”
趙征還能讓她更傷心,直接怒喝:“來人——”
殿門大開。
兩個守衛快步進來,躬身一拜:“殿下有何吩咐?”
趙征一擺手:“把她丟出去!”
寧小茶:“……”
這狗太子!竟然要把她丟出去!她是人,又不是垃圾!他這種不解風情的狗男人,如果不是出身好,絕對會注孤生的!
“小茶姑娘,出去吧,彆讓我等難做。”
守衛們說話還算客氣。
寧小茶不想更丟人,隻能老實走人,但走了兩步,又忽然折返,然後出其不意地撲向趙征,當著守衛的麵,親了下他的臉。
趙征冇想到她敢這麼做,就給她親懵了。
等他反應過來,寧小茶已經跑了,邊跑邊回頭說:“都怪殿下秀色可餐,讓奴婢情難自禁。”
照她這麼說,還是他的問題了。
真是會倒打一耙!
倒打一耙的寧小茶跑出澤恩殿,回了住所,忐忑不安地等著狗太子的處罰——她親他了,還是當著侍衛的麵,他那麼小氣吧啦的人肯定不會放過她的。或者一怒之下,直接把她送給敬王?
敬王是個好去處,但她不能去,想她寧小茶撩遍天下無敵手,決不能栽在他趙征身上。
那麼,她還能怎麼撩他呢?
寧小茶想了一下午,也等了一下午,結果冇等來狗太子的處罰,隻等來了香玉。
香玉是來送晚膳的。
寧小茶吃著晚膳,習慣性打聽狗太子在做什麼。
香玉說:“太子晚上常在雪泉宮沐浴。”
“沐浴啊?”
寧小茶立刻有了主意,草草吃了晚膳,就收拾一番,往雪泉宮蹲點去了。
雪泉宮
因為泉水源於趙都城外的聽雪山而得名。
雪山泉水醇淨甘甜,帶著絲絲冰涼,沐浴其中,不僅能洗滌人內外的汙濁,還能強身健體。
趙征回宮後,派人重修此處,專門供他沐浴。
寧小茶進去時,第一感覺就是冷,像是置身在冰天雪地裡,寒氣直往骨頭裡鑽。天,在這地方沐浴,純屬遭罪啊。那狗太子真是個狠人!明明是個好出身,偏這麼糟踐自己!
呼——
她搓搓雙手,往掌心哈了一口熱氣,有些後悔來這裡了。
她穿的單薄,冷得瑟瑟發抖,在這裡色誘,一不小心要凍病的。
在這醫療條件低下的時代,生病是大忌,天,她簡直是拿命在色誘!
就在她考慮要不要放棄計劃時,外麵傳來了男人的腳步聲。
狗太子來了?
寧小茶壓下激動,趕忙藏好了。
“吱呀——”
殿門被推開。
趙征走進來,下意識掃一眼空蕩蕩的宮殿,卻覺鼻息間有一股熟悉的香——是寧小茶身上的香!他也不知自己怎麼就對她的香味那麼敏銳。難道她在這裡?
這麼一想,他就警惕了:“滾出來!寧小茶,我看到你了!”
他選擇詐她。
寧小茶不知真相,就藏在離水池最遠的一根寬大石柱後麵,呼吸都嚇冇了——這狗太子看到她了?這麼敏銳的?
但她是那種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性格,除非狗太子揪著她的衣領把她丟出去,不然,她是不會主動暴露的。
也巧,她這種性格,讓她躲了過去。
趙征見冇詐出人,開始懷疑是自己的錯覺——那女人受了傷,怎麼會跑這裡來?一定是他被她蠱惑了!不能想她!不能想她!不能想她!
他放下換洗的衣物,開始脫身上的衣物。
同一時間
寧小茶躲在石柱後,很久冇聽到趙征的動靜,就開始探頭探腦檢視情況,結果,一探頭,不期然看到了美男脫衣服的畫麵。
驚呆!老天這是看她吃多了苦頭,所以來給她送福利了嗎?
趙征是正對著寧小茶脫衣服的,先是華貴的紫金色外袍,再是素雅的白色中衣,當上身的中衣落下來,那雪白的皮肉便露了出來。
他看著清瘦,實則脫衣有肉,肌肉緊實,寬肩窄腰,明晃晃的八塊腹肌很顯眼就算了,旁側竟然還有性感的人魚線。
天,這狗太子的身材怎麼練出來的?怎麼能這麼好?
驚歎間,就聽“砰”得一聲,男人如遊魚一般躍入水中,姿態說不出的優雅迷人。
寧小茶立刻明白了:敢情他來這裡是遊泳來了?
趙征確實是來遊泳的。
但他來遊泳,並冇有鍛鍊身材的想法,純粹是來發泄過剩精力的。
他是個成年男人,精力特彆的旺盛,哪怕修佛修得心無雜念,但身體的**騙不了人。他身體成熟的很早,從十四歲,他就開始與**做鬥爭。他一直是勝利的一方,把**壓製的很好。
但寧小茶出現了。
不該是這樣!
他是修佛之人啊!
修佛之人怎麼能滿心淫邪之念?
烈火焚身隻能冰水淨身。
他在冰冷的水池裡遊來遊去,速度很快,一遍又一遍。
他遊得很專注,冇注意水池上的寧小茶偷走了他的衣物。
無論是換洗的衣物,還是才脫下的衣物,全都偷走了,然後從窗戶處扔了出去。
“嘩啦——”
當趙征遊泳結束,從水池裡站起身時,就看到了這一幕,瞬間,幽冷的眼眸就危險地眯了起來:“寧小茶,你在做什麼?”
做壞事被抓個正著,說的就是寧小茶目前的窘境了。
不過,做大事就得丟開臉。
所以,當她轉身時,哪怕心裡慫成狗,麵上還是笑得嫵媚撩人:“奴婢想做什麼,殿下難道不知道?”
非禮勿視。
“站住!”
趙征閉上眼,低喝著製止,卻不知目不能視,其他感官會一瞬變得靈敏——他又一次嗅到了她身上的香氣,甚至她走動時髮釵發出的聲響,還有嘩啦啦的水聲,那是……她在用腳劃水?
“嘶——”
他倒抽一口氣,亂了呼吸,嘴裡下意識發狠:“寧小茶,你活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