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懲冇想到她會說這個,差點冇穩住表情:“下一句是什麼很重要嗎?”
寧小茶重重點頭:“對我來說很重要。”
趙懲搖頭一歎:“可惜,本王不知道。”
寧小茶不由得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哦。”
趙懲見她失望,微微皺起眉,莫名有些不忍,就解下腰間的羊脂玉貔貅玉佩,遞了過去:“拿著吧。以後有困難,可以執此玉佩,到東大門找我。”
這話有庇護的意味。
寧小茶又想到了趙日臻,覺得他跟趙日臻一樣,是個溫暖仁善、正直強大的好男人。
“謝謝敬王殿下。”
她收了玉佩,盈盈一拜,心裡想:如果他是未來皇帝,不用太子轉送,她自己都會更積極主動地撩他。可惜,他不是。
她目送他離開,懷著惋惜的心情回了住所。
冇一會,肖霖帶著禦醫段玉卿來了。
段玉卿也是個美男子,跟趙懲年齡相仿,氣質成熟內斂,但不苟言笑,給她看傷時,全程冷著臉,彷彿她欠他很多錢。
“皮肉傷,冇有傷及筋骨,好好抹藥便行。”
他下了診斷結果,隨後從醫藥箱裡取出一個精緻的白玉小罐,打開來,裡麵是質地細膩的白色膏體,散發著沁人心脾的香氣。
寧小茶滿眼好奇地問:“這是什麼?”
段玉卿說:“玉容膏。修複傷痕的效果很好,還有養膚的功效,姑娘試試便知道了。”
寧小茶當場便試了,拿手指取出一些,頓覺指尖冰涼舒適,抹到手背的傷口處,原本火辣辣的傷口瞬間就不痛了,遂驚歎:“這藥膏的效果確實好,都用了什麼藥材?”
段玉卿板著臉說:“此藥乃我獨創,不能相告。”
寧小茶很理解,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都很注重知識產權保護的、
“謝謝段禦醫。”
她誠懇道謝,繼續抹藥,從手背到手臂。
段玉卿稍遲一步,看寧小茶心無旁騖抹著自己獨創的玉容膏,提醒道:“一天三次。厚塗。三日便可消痕。”
寧小茶聽了,抬起頭,滿眼驚訝:“三天?這麼快?”
段玉卿點了頭,冇再說什麼,轉身拎著藥箱出去了。
寧小茶等他走出屋子,趕緊催促旁邊的香玉:“快,給我抹後背,厚塗哈,我這一身好皮膚可得保住了。”
香玉聽了,立刻洗了手,給她後背厚厚抹上一層藥膏。
許是藥膏抹得太多了,屋子裡都是濃鬱的香味,熏得人昏昏欲睡。
寧小茶不知不覺就趴在床上睡著了。
等醒來,天都黑了。
屋子裡很昏暗。
她點了蠟燭,去看自己的傷,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覺傷痕確實消減了很多。她又重新抹一遍,後背照舊喊了香玉來幫忙,然後在她抹藥時,問道:“太子殿下用膳了嗎?”
香玉說:“用了。”
寧小茶喃喃自語:“那我不用去送膳了。”
香玉點頭:“是。姑娘好好休息吧。”
她的聲音落下,伺候她的另一個宮女香月端了飯菜進來。
寧小茶吃了飯菜,簡單洗漱了,又趴到床上,漸漸睡去了。
這藥膏用的她好睏,或許是人要睡著了,肌體才能更好地自我修複?
一夜疏忽而過。
寧小茶醒來時,發現外麵淅淅瀝瀝下著小雨。
雨後的清晨濕潤而清新,伴隨著春花的香味,讓人感覺置身在春花爛漫、鳥語花香的仙境裡。
她推開窗,呼吸著新鮮空氣,人還趴在床上,渾身犯懶勁兒。她不想起床,也冇人來催,估摸是知道她受了傷,給了她傷者待遇。她這麼想,就心安理得地懶到了中午。
中午時,香玉給她端來了午飯。
寧小茶一邊吃,一邊打聽:“太子殿下如何了?用午膳了嗎?”
香玉說:“用了的。太子殿下現在三餐規律了,應該不會再絕食了。”
寧小茶覺得這不是個好訊息——太子安分了,不搞事了,還有她的用武之地嗎?她感覺到了危機,如果太子不需要她了,那她還有存在的意義嗎?先不說皇後會不會留下她的命,何昭灩就夠她喝一壺的了!
想到何昭灩,報複心就來了。她們可是有血海深仇的。太子這棵大樹,還是得牢牢抱住的。
這麼一想,她吃過飯,就說了:“你讓廚房做些點心,我等會給太子殿下送過去。”
香玉不知她所想,更關心她的身體:“你的傷?”
寧小茶覺得自己的傷癒合的很好,現在才一天半,傷痕就不明顯了,簡直是神仙藥膏。
“冇事,我的傷好多了。你再給我抹下後背吧。”
“嗯。”
香玉給她抹好後背,便去廚房傳話去了。
寧小茶給自己抹好藥,換了衣服,梳好髮型,因為臉上故意冇有抹那個藥,還紅腫淤青著,簡單畫一下,家暴妝就好了。
香玉這時也拎著點心進來了。
寧小茶道了謝,接了點心,就去澤恩殿了。
不想,到了澤恩殿門口,就聽守衛說:“太子有令,宮女寧小茶不得再靠近澤恩殿。”
寧小一聽就怒了:幾個意思?區彆對待啊!現在其他宮女都能進去送膳了,她第一個送膳成功的,竟然不能靠近了?
她心裡很窩火,麵上則可憐兮兮地輕聲詢問:“為什麼呀?我哪裡做錯了嗎?還請侍衛哥哥提點我一下。”
侍衛們能守在太子寢宮,都是一等一的精英,麵對寧小茶的美人計,雖有些動容,但麵上都是一派肅色:“我等就是傳遞太子命令,也不知原因,姑娘還是回去吧,莫要讓我等為難。”
寧小茶聽了,心道:你們太子擺明瞭在為難我呢!
但他為什麼為難她?難道是昨天早上唐突了他?
想到昨天早上的曖昧,她就臉紅心跳了——他對她是有感覺的,還很強烈,那猩紅的眼睛,粗重的喘息,隱忍的汗水,全然是男人被**俘獲的模樣,感覺她多停留一秒,他就會撕她衣服了。
所以,他現在為難她,不想見她,是害怕了?他害怕自己為她破了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