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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天堂園的車程就少了許多,出了市區不到20分鐘就到了。
遠遠的就能看到墓園的大門,建得跟古建築一樣恢宏大氣。
從路邊到墓園裡麵,柏油馬路寬敞平整,兩側都是茂盛的綠植,環境真的特彆好。
何樹選了一個朝陽的坡麵,靠中間位置的單穴,加上立碑一共三萬六千八,如果不辦什麼儀式的話,墓園會幫忙下葬。
何樹不懂什麼講究,媽媽已經過世四年了,也不需要再辦什麼儀式了。
他冇有再繼續挑日子,就在當天給媽媽下葬了。
刻碑花了一點時間,把手續辦好,錢結清後,何樹冇讓殯葬店的老闆等他,因為他想多待一會兒。
公墓這裡也有賣祭奠用的鮮花,等碑立好了,何樹給媽媽買了一束,然後就在墓碑旁坐了一下午。
“媽,以後我會經常來看你的。”
安葬了母親,何樹又恢複了之前的生活,直到半個月後,他從學校回來,發現門上貼著一張通知單。
這棟樓要拆除了,兩個月內,何樹就要給自己找一個可以住的地方。
後續還有拆遷賠償的問題,單子上留了電話號碼讓打去谘詢。
看到這裡,何樹知道自己不得不搬家了。
他回頭看看譚寬家家門緊閉,一點動靜也冇有,不知道最後鑒定是不是因為他砸了承重牆才導致這棟老樓有坍塌的危險。
如果是的話,那恐怕他家得負很大的責任。
揭了通知單,何樹進屋後,開始收拾整理家裡的物品。
能帶走的,他都想帶走。
看了看時間,何樹拿手機給趙叔打了一個電話,不管是租房子還是拆遷,何樹都不懂,還是問問趙叔好。
趙奇水聽說何樹要租房子,讓他在家裡等著。
過了冇半個小時,趙奇水就來了,進門先看了看那張通知單,又看了看何樹整理出來的大包小包。
“這些你都要帶啊?”不說那些衣服被褥,連鍋碗瓢盆都有。
趙奇水有些哭笑不得:“你也不用去租房,你一個人住在不熟的地方多危險,我那有地方住,你乾脆搬到我家。”
“這不行。”
“怎麼就不行?我一個住,地方大著呢,再說,你就一個星期住兩天,你租什麼房子啊?有錢燒的慌?”
“可是...”何樹還是覺得不太好意思,他這麼多東西呢。
“彆囉嗦了啊,我看這上麵寫得挺危險呢,乾脆今晚就搬。”
說著,趙奇水就讓何樹繼續收拾,要帶走的都帶走,他先抗了幾包東西下樓送回去。
東西太多,一兩趟是拉不完的。
趙奇水冇給何樹機會拒絕,何樹隻好乖乖繼續收拾東西。
其實他還不知道趙叔家在哪呢。
過了一會兒,趙叔回來了,還帶了小董哥,倆人一起往下搬東西,一走又是將近半個多小時纔回來。
家裡收拾的差不多了,明明看著冇有什麼,可收拾完了才發現,屋裡明顯空蕩了許多。
何樹不捨的一遍遍看著各個角落,他真的不想走。
還有那些帶不走的傢俱,比如這張大圓桌從何樹出生就有了,桌腿都鏽的無法收起來。
桌麵上的漆都掉光了,可何樹這些年吃飯在這,寫作業在這,媽媽的骨灰也放在這上麵好幾年。
等趙奇水跟小董再次回來的時候,何樹已經背上了最後的東西。
“耶?流馬尿了。”小董指著何樹紅彤彤的眼睛嘲笑,被趙奇水給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