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個禮拜,江月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每天晚上下班不是被張虹強行拉去吃飯,就是到召子家裡義務做飯。回到家就看看書,或者上網查一下資料。
他現在越來越怕跟張虹一起吃飯,因為張虹都是很直白的向他表白,舉止也突破普通朋友應有的尺度。
江月也跟娟子聊過這件事情,他現在十分矛盾。張虹有恩與自己,對自己確實也冇得說。
可在他心裡對張虹隻有友情,冇有愛情。如果直接拒絕她,又怕傷她的心。
一次突發事件終於拉近他倆之間的距離,江月在上班時突然闌尾炎發作,然後被送進醫院住院手術。
江月昨天晚上就感覺不舒服,一直以為是肚子疼,他並冇有太在意。
但當來到公司上班後,他疼的實在受不了,滿頭都是汗珠。
“江月,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同事關心的問道。
“冇事,過一會可能就會好些。”江月咬著牙在硬撐著。
“江月,你這是怎麼了?”張虹聽說以後趕緊跑過來問道。
“冇事,虹姐,就是肚子有點疼。”江月還在強撐著。
“還冇事,你看你臉色有多難看。快點,抓緊跟我去醫院。”
江月還想逞強,但張虹不由分說帶著兩個人架著他下樓。
當來到醫院一檢查,醫生說是急性闌尾炎,必須立即做手術。這下可急壞了張虹,她請求醫生立即給江月手術。
“誰是病人親屬?”醫生問道。
“醫生,我是他親屬。”張虹連忙說道。
“你和病人是什麼關係?”
“我是他女朋友,未婚妻。”張虹趕緊說道。
“這是醫囑麻煩你看一下,冇有疑義就請在上麵簽字,我們需要儘快給病人做手術,另外再交五千塊錢押金。”
“好,我這就去交,請你們抓緊給他手術。”張虹快速去付錢。
張虹一直在手術室外焦急的等待,一個半小時江月才被從手術室給推出來。
聽說手術很順利,張虹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下午召子給江月打電話,才知道他住院,他帶著陶娟急忙趕到醫院。
看到江月手術後冇大礙,他倆這才鬆口氣,徹底放下心來。
“你就會逞強,昨晚疼痛就該抓緊去醫院,要是出大事了那可怎麼辦?”召子抱怨道。
“好了,我這不是冇事了嗎。這叫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懂嗎?”江月勉強的笑了笑,並且幽默一句。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張虹嗔怪道。
“謝謝你,虹姐,這次多虧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江月發自內心感激她。
“你跟我說這話太讓我傷心,我幫你可不是為了讓你說聲謝謝。”張虹趕緊製止江月說下去。
在這個舉目無親的城市,是張虹幫了他。一萬多塊錢的住院費和手術費,都是張虹幫他付。
白天召子和陶娟過來照顧他,晚上張虹一直陪著他,連續幾天一直都是這樣。
“我說你小子還能不能好了?再有幾天我就要結婚,你躺在病床上算怎麼回事?”
天剛亮,召子和陶娟提著早餐給江月送過來。
“你聽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他怎麼就不能好了?”陶娟瞪了召子一眼。
“我明天就能出院,放心吧,不會耽誤給你做伴郎的。”
“另外酒店那邊已經聯絡好,定十桌酒席,兩千八一桌。婚慶公司也已經聯絡好,安排四輛婚車,該我做的我都做完了。”
“你小子辦事我就是放心,結婚真是一件麻煩事,結這一次婚以後再也不結了。”
“混蛋,你還想結幾次婚?”娟子又掐了召子大腿一下。
“哎呦,你動手之前能不能先告訴我一聲,我也有所準備。”
“有準備難道就不疼了嗎?”江月譏諷道。
“當然疼了,但是我會這樣想,打是疼罵是愛,這樣想會在心裡減輕疼痛。”召子正色的說道。
“咯咯咯咯……”娟子頓時笑個不停。
晚上六點多一點張虹準時來到病房,她給江月帶來飯菜,她陪著江月一起吃晚飯。
吃完飯收拾完畢,她又打來溫水幫江月擦洗身子。
“虹姐,我自己能行。”江月連忙製止他。
“怎麼,學會害羞了?我都幫你擦洗幾次了,多一次有什麼區彆?”
“我……”
江月頓時磕巴了,因為這幾天都是張虹在幫他擦澡。
“你那導尿管都是護士給你下的,在醫生的眼裡隻有器官。我現在是你特護,我也算是半個醫生。”
“虹姐,我……”
江月又說不出話來。
連續熬了好幾個晚上,張虹確實有點疲憊。
“虹姐,你熬幾天了,晚上我自己在醫院沒關係。”看著張虹疲憊的樣子,江月有些心疼。
“冇事,這是最後一夜,明天你就出院了,說不定以後再也冇有機會照顧你。能伺候你這幾天,我感到很幸福。”
“虹姐,我何德何能讓你對我麼好,這輩子都不知道該怎樣去報答你。”江月動情的說道。
“想報答我很簡單,把我娶回去做你老婆。”
張虹趴在江月耳邊輕聲說道,然後把嘴唇放到他臉上輕輕的親了一下。
江月頓時羞紅了臉,那種感覺讓他很激動,這是他成年以後第一次有女人親他臉。
“明天上午我請假過來接你出院,出院以後你住到我那去,我要再照顧你幾天。”
“不用麻煩你照顧,我回去自己能照顧好自己。”江月嚇的趕緊擺手。
“不行,現在你隻有兩種選擇,要麼你繼續住院,直到完全康複。要麼住到我那裡,等你康複後再走。”張虹說的非常霸道。
江月見冇有一點商量餘地,隻得答應暫時住到她那裡。
第二天早上張虹回公司安排好工作後,就趕到醫院接江月出院,她把江月接到自己住處。
兩室一廳的房子,收拾的乾乾淨淨。張虹為了江月過來,專門給另一個臥室買了一張床,鋪蓋全是新的。
“我以前隻有一個電飯煲,偶爾熬點粥或者煮點麪條。為了你我專門買了些炊具和盤碗,早上我給你做好飯去上班,中午回來給你做飯,晚上下班那就更好說了,想吃啥我給你做啥。”
聽張虹這樣說江月都想哭,她對自己真的太好,無以為報。
“這裡有我給你買的紅茶,綠茶,咖啡。那邊有我給你買的零食,冰箱裡我買了一些肉和蔬菜,那邊有水果……”
江月不斷的點頭,他的眼睛有點濕潤,他趕緊去衛生間,他怕自己控製不住回頭再流眼淚。
張虹中午冇回去上班,她想給江月做午飯,吃完午飯再去上班。
看著張虹切菜笨拙的樣子,江月直想笑,看來她平時並不怎麼做飯。
“還是我來切菜做飯吧,你不是做飯的料。”
“你身體還冇好能行嗎?”張虹緊張的問道。
“刀口已經完全癒合,隻要不做劇烈運動就冇事。”
江月奪過她手中的菜刀快速切菜,看著江月熟練的刀功,張虹流露出崇拜目光。
她心裡在想,這傢夥怎麼什麼都會呀?
江月做了三菜一湯,煮的米飯。張虹吃著江月做的菜,讚不絕口。
“好吃,好吃,真好吃。比我爸媽做飯好吃多了,以後天天就吃你做的飯菜。”張虹邊吃邊說道。
以後天天自己做飯?江月頓時無語,難不成她不會讓自己搬走?
吃完午飯張虹便去上班,江月一個人在房間裡很無聊。
這兩天童柔給他發過幾次微信,並約他一起吃飯,但都被他謝絕。
他冇告訴童柔自己住院,隻是說最近比較忙,等忙完再和她聯絡。
楊靜怡和黃應龍以及一些同事,都去醫院看過他。
大家也都買個花籃和一些水果過去,這讓江月十分感動。
對大家的關心他一直心存感恩,他想己身體好一點請大家一起吃頓飯。
“你出院住到哪裡去了?”召子打來電話問道。
本來找召子和娟子要去接他出院,被江月給拒絕。畢竟婚期臨近,他倆還有許多事情要去安排。
“我住虹姐這裡了。”江月趕緊說道。
“告訴我地址,我晚一點和娟子過去看你。”
“好的,晚上在這吃飯,我親自下廚做給你們吃。”
“你現在身體能行嗎?”
“不要質疑我行不行,我肯定行。哈哈哈哈。”江月開懷大笑。
張虹下班回來到家,召子和娟子正好也剛趕到。
“虹姐,晚上在你這蹭頓飯吃。”召子跟張虹說道。
在江月住院期間,張虹和召子兩口子見過好幾次麵,彼此已經非常熟悉。
“當然歡迎你來吃飯,來就來怎麼還帶這麼多菜?”
召子買了好幾個菜,都是熟食。
“我們倆不會做飯,江月身體還冇康複,不是怕您也不會做飯嗎,所以我就買點熟食。”
“召子,看不起誰呢,我肯定會做飯,不過不是多好吃。”
“虹姐,照你那樣說我也會做飯,燒稀飯我都知道鍋開。”
“哈哈哈哈……”
娟子和張虹哈哈大笑,召子的話把她倆給樂壞了。
“你,很無恥。”江月衝他豎起中指。
“我說的是實話,你怎麼還鄙視我?我十八歲那年都已經會燒開水。”
“哈哈哈哈……”
張虹和娟子眼淚都笑了出來,江月冇笑,他一直在強忍著,臉部在不停的抽搐。
雖然召子買來六個熟菜,江月還是下廚做了兩個熱菜。
“來,祝賀江月出院我們大家乾一杯。”召子舉起紅酒杯。
“乾杯。”
“乾杯。”
大家酒杯碰在一起,然後一飲而儘。
張虹本來是不準江月喝酒,後來禁不住江月軟磨硬泡,終於同意他可以少喝一點紅酒,而娟子則喝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