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還有大臣在禦書房等候,周明帝隻坐了片刻。
太後留了秦恒說話。
“阿恒,你是好孩子,你老實跟皇祖母說說昨日到底是什麼情況。”
“是皇祖母。”
秦恒稍稍回想了下,簡單將事情說給太後聽。
“其實,孫兒覺得堂弟應當不是要冒犯郡主,他就那樣的性子,咱們自家人都清楚,可能真的如他自己所說,見到郡主太高興了,這才顧不得場合,做出來不合時宜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還請皇祖母不要與堂弟計較。”
純孝太後看著溫潤端方的大孫兒,神情有所緩和。
“你們堂兄弟兄友弟恭,哀家心裡很高興,但是你也不用為秦豎說話,他是什麼德行哀家心裡清楚。”
秦恒笑了笑,冇有再多說。
等他一走,太後麵色瞬間沉重下來。
秦豎是有錯,但四皇子半點不顧他叔父的麵子,這就是好嗎?
就連秦恒這個堂兄都會在她生氣時為秦豎說幾句話,四皇子未免太不給他叔父與她這個皇祖母麵子。
秦恒有句話說得好,自家人都清楚秦豎的性子,所以能寬容他,四皇子卻不能,顯然不將秦豎當自家人。
隻是不知他隻是不當廉王是叔父,還是也不當她是皇祖母。
純孝太後心裡到底不太高興了。
她不由想到這起事情的源頭。
皇上和幾位孫子是不是都對昭陽郡主太過看重?
說到底,穆霜吟纔是外人。
為了個外人,兄弟不和,可不是什麼好事。
“宮能全,去,去請昭陽郡主,就說哀家請她過來說說話。”
宮公公一愣:“太後,奴才聽說昭陽郡主為生母忌辰,已經出宮幾日了,好像尚未回宮,太後可要奴纔去相府傳懿旨?”
“那就算了吧,等她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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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之前,穆敬業來了雅霜院,卻冇有帶來穆霜吟要的東西。
“阿吟,爹對不起你跟你阿孃,那幅鶯河賦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偷了。”
“被偷?父親是在說笑嗎?什麼賊敢來相府偷東西?”
“為父也是今日才知道,鶯河賦已經丟失幾年了,庫房管事擔心被責罰,不敢提及此事,今日實在交不出東西,纔不得不說出真相。”
事實是溫家遭了賊,溫氏也是回了孃家討要才知道。
東西已經冇了,穆敬業不會傻到將東西給溫氏當聘禮說出來。
穆霜吟若是知曉,隻會更加厭惡他這個父親。
“看來父親又要言而無信了。”
穆敬業連忙道:“阿吟,為父會彌補你的。”
“那是外祖父的心愛之物,也是阿孃的嫁妝,父親拿什麼彌補?”
穆敬業來此前已經做好了打算。
“既然鶯河賦萬金難求,那為父就加倍給你折成銀子,行不行?”
穆霜吟眉梢微挑,一兩銀子十兩銀,萬金相當於十萬兩白銀,翻倍就是二十萬兩。
“銀子太紮眼了,於我不便。”
穆敬業立刻道:“那為父給你地契,還有商鋪,保證隻多不少,如何?”
穆霜吟等的就是這句話。
“可以,那我等著父親的彌補。”
穆敬業一走,穆霜吟與奶孃對視一眼,兩個人都笑了。
等上了馬車,奶孃纔將放了畫軸的長木匣子拿出來。
“多虧了太子殿下。”這下可以讓相府出出血了。
早上穆霜吟剛剛從庭芳院回來,龐水就送來了鶯河賦。
原來,溫編修數月前得知太子在尋鶯河賦,為了討好,主動將此畫獻出。
今日溫氏回府,他不好告訴溫氏將聘禮送了,便另外編了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