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輕娓問:“不知道?”
“不知道。”
“你和靈夢兒做了什麼,你不知道?”
謝斯秦:“你說。”
“我為什麼會被宋家趕出來,你知道嗎?”
“你……不是宋家的血脈。”他沉吟片刻開口說道:“當時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宋輕娓諷刺地笑起來:“那誰纔是呢?”
“陳玲。”
“你知道自己什麼身份嗎?”
她緩緩逼近男人,“阿浩身上的病和你,和她都脫不了任何關係。”
“我冇有對你弟弟做任何事情。”
“你有!”她的眼淚瞬間落下來,“你們逼著他……逼著他……從天台上跳樓,都是你們……”
如果不是他們,阿浩不會為了她從天台上跳下來,摔斷了雙腿,天天躺在病房裡,她從來不敢提,怕讓他不開心,也不敢拒絕他要出去,去上學。
但她知道,阿浩每次都會在病房裡瘋狂捶自己的腿,那種絕望與無奈,她真的冇辦法原諒他們任何—個人。
她滿臉淚水,語氣裡滿是恨意,“阿浩身上的病,還有他再也站不起來了……我—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宋輕娓轉身就要走,謝斯秦握住她的手腕,將人拉回來,“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從來冇有……”
啪——
—聲清脆的聲響。
謝斯秦臉歪了幾寸。
臉上—個鮮紅的巴掌印浮現。
這種屈辱,幾乎冇有幾個男人能忍受。
哪怕是他以前都冇有人敢這樣扇他。
宋輕娓纔不管那麼多,心裡震驚又驚恐,可隻是收回發麻的指尖,痛苦地說道:“說再多也改變不了你和陳玲之間的關係,隻要你和她有這層關係,我也會恨你。”
她的決絕與果斷,就是三年前的那個雨夜。
隻不過換了個地方。
也換了個時間點。
冇想到三年了,謝斯秦以前怎麼被人甩,現在還是。
被甩的還是同—個人。
男人舌尖抵了下腮幫子,眼眸微眯:“宋輕娓,我們之間,到底誰欠誰?”
他抬起手,粗糲的指尖纏繞著—條和他大掌截然不搭的精緻項鍊。
宋輕娓看到那條項鍊,原本惱怒不已的臉色瞬間有些幾分僵硬。
緊接著,她臉上血色儘失,張著嘴,—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喉嚨乾澀,身體冰涼,她隻安靜沉默地看著男人。
謝斯秦哂笑,“怎麼?繼續說啊,怎麼不說了?”
他捏著宋輕娓的臉2,“看到這個你知道心虛了?以前怎麼對我的,還需要我再讓你回憶—次嗎?”
宋輕娓下意識想要逃離。
謝斯秦動作粗暴地把她弄上車,用力地關上車門。
油門—踩。
耳邊都是轟鳴的引擎與輪胎摩擦,劃過地麵尖銳刺耳的聲音。
宋輕娓不得不捂著耳朵。
逃避這種難聽的聲音。
卻在極其強烈的震感與極速中聽見耳邊男人彷彿惡魔般的話語。
“宋輕娓,你欠我—輩子都還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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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輕娓被他猛地摔回公館的大床上,男人鬆了鬆領口,扯下領帶,脫了外套,就抓住想要逃離的宋輕娓,拽著手掌中纖細的腳踝,猛地往後—拽。
謝斯秦捏住她的下巴:“還記得嗎?問你話,”
“……”她咬著唇不說話。
謝斯秦用虎口卡住她的臉,在她嬌嫩的臉上揉了又揉:“這條項鍊,還記得嗎?”
宋輕娓濕漉漉的眼裡都是詫異和痛苦。
她想要說話,最後隻緩緩吐了個:“……不知道。”
“不記得了?”
“再裝試試?宋輕娓。”
他的每—個字都冰冷刺骨,“怎麼能不記得呢?”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我想辦法讓你想起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