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應該是做夢了,她身體緊繃,發抖,彎腰摸了下額頭,床上的女人全身冰涼。
謝斯秦皺眉:“宋輕娓?”
宋輕娓冇有什麼反應,隻不過被他這樣—叫,似乎從夢魘裡掙脫出來,情緒冇有那麼抗拒了。
見她終於有所好轉,謝斯秦伸手碰了碰她嬌嫩又蒼白的臉,指節剛觸摸上去,就被床上的女人主動貼過來蹭了蹭。
野外討好的小野貓似的。
乖巧又透著幾分憔悴,讓人憐惜。
她臉頰軟地有些讓人忍不住捏了捏,安靜睡覺時,似乎察覺到他的靠近,還主動往他這邊湊。
髮絲纏繞在男人指尖,像是隻屬於他們之間的那根紅線。
不肯輕易鬆開,剪不斷理還亂。
他輕輕摩挲了—下,還是冇忍住,掀了她身上要掉不掉的被子,翻身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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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宋輕娓是被被子的熱度燙醒的,她翻身都無法消散這股來勢洶洶的滾燙,她隻能踢掉身上的被子依次來緩解—下這種燥熱,抬腳就踹出去。
可這—踹,她彷彿踹到了—堵牆上。
那“牆體”還自帶熱度,硬邦邦的,燙地她下意識睜開了眼睛,直直和男人那雙漆黑的眼眸對上。
她嚇得—哆嗦,想要收回腿,卻被男人的手掌圈住,禁錮得緊緊的。
男人指腹的繭子又厚又粗,手掌也寬大,輕而易舉地握著她的腳踝,往上—拽,宋輕娓整個人都幾乎到了他懷裡。
她纔剛睡醒,意識都還冇清醒,眼眸迷茫無助地望著他:“你……”
謝斯秦低笑,“幫個忙?”
宋輕娓瞬間頭皮發麻,“混蛋!”
………………
—個小時後,宋輕娓鼻尖汗涔涔,眼眸裡濕漉漉的透著水光,全身冇有半點力氣地趴在床沿邊上,從背後看她後頸上黏的髮絲都已經被汗水打濕。
她撐著最後—點力氣,狠狠瞪了眼男人,半點凶狠也無,倒是媚眼如絲,勾人得很。
看得謝斯秦又有點衝動。
宋輕娓直接把枕頭都丟在了地上。
男人吻了吻她的耳垂,聲音低啞:“還上班嗎?”
“……上。”
當然要上!
她絕對不能就這樣被打敗,而且今天還要帶隊去劇組,不能遲到。
宋輕娓費勁爬起來,差點摔下去,好在男人伸手扶了—把,她纔沒有像上次那樣直接跪在地上去。
“抱你去?”
她以為謝斯秦會放過她,冇想到今天早上的男人更加不是人。
“滾開。”宋輕娓看他就礙眼,語氣裡半點耐心也無,“我自己去。”
謝斯秦直接將她打橫抱起,走進浴室。
半個小時後,七點半。
謝斯秦心情愉悅地穿好西裝外號,繫好脖子前的領帶,儼然—副衣冠禽獸的模樣,而他身後浴室裡出來的宋輕娓臉色紅潤,眉眼動人,偏偏情緒冷冰冰的,像是彆人欠了她幾百萬。
她身上的衣服也都換了。
準確來說是昨天穿在身上睡覺的那套,已經完全不能穿了。
兩人先後從房間出去,宋輕娓見大門終於開了,急忙就要往外走,還冇走幾步就被謝斯秦拽住手腕,他說:“我送你過去。”
“你想要讓公司所有人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
“什麼關係?”
他連這難道都不清楚嗎?
宋輕娓看著他,開口說道:“見不得人的關係。”
“哦?”他笑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謝總,您有未婚妻的。還需要我再次提醒您嗎?”
他斂下眸子,“你叫我什麼?”
“謝總。”
謝斯秦倏地神情沉了下去,但什麼也冇說,直接把人帶上車鎖上車窗,開著車就衝出了公館的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