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的人竟然剛纔還在包間裡陪傅思淳的謝斯秦。
宋輕娓一愣,“你怎麼……”
“上車。”男人冷冷開口。
宋輕娓下意識後退:“我朋友還在這裡,你不要亂來。”
謝斯秦聲音裡帶了點戲謔,“大庭廣眾之下,怕我做什麼?”
“誰知道你會做什麼?”
“要我把你抓上來嗎?到時候你朋友丟在路邊是死是活,和我可沒關係。”男人的手隨意搭在方向盤上,車直接堵住了她們的去路。
周圍冇什麼人,車也都是私家車,她咬牙,扶著已經醉倒過去的徐珠上了車後座。
謝斯秦發動引擎,開車往前。
車上的徐珠醉得並不安穩,一路都在迷迷糊糊地說胡話,宋輕娓怕她吐在謝斯秦車上,都會謝斯秦找她賠錢就難受了,所以一直都在擔心徐珠,一直抱著亂動的她。
好在謝斯秦開車算穩的,好幾次徐珠想要吐都被忍住了。
過了大概五十多分鐘,車緩緩減速,最後停下。
宋輕娓看向窗外,周圍的景色已經是她住的破舊居民樓了。
宋輕娓打開車門,徐珠直接出去吐得昏天地暗。
她後麵跟著下車,去扶她,可很快,自己的手臂也被人一把握住。
謝斯秦垂眼:“聽說你今天去公司了?”
“和你有什麼關係?”
“是和我沒關係,但是你請假和我有關係。”
宋輕娓扶著徐珠起來,抽出被他握住的手,“那也和你沒關係。”
“等一下。”
“我覺得昨天過後,我們應該兩清了,彆來了好嗎?”她開口,將男人後麵要說的話全部都堵了回去。
說完,她走得乾脆。
男人望著她離開的背影,拿出口袋裡的一管藥膏,嗤笑一聲,直接丟回車的抽屜裡。
宋輕娓扶著徐珠到家,早就累得胳膊都抬不起來了。
雙腿雙手都在發抖打顫。
唐淩風那傢夥最近似乎也去津盛工作了,具體乾什麼的,她不太清楚,但怎麼感覺比她還要忙,連去接徐珠的時間都冇有。
她也懶得管這對情侶之間的事情,把徐珠扶上床,鞋子和外套脫了,塞進被窩後就不再管。
宋輕娓想到昨天晚上酒店的那一夜,回家又狠狠搓了個澡,彷彿要把身上一切和謝斯秦有關的記憶都一塊洗掉才甘心。
洗完澡,她又看了會兒書,最後撐不住倒下去睡著。
高強度的工作持續了一個多月。
宋輕娓在某天早上接到通知,說是後麵兩個星期要跟著演員進組,去跟項目和每個IP拍攝的進度,她作為組長和其中一部分的負責人,是一定要跟進這些項目的。
她收到通知後,很快就去準備了各種進組前的資料檔案列印。
又忙著給部門內的人開會,講解各種注意事項,還有線是操作運營的流程。
一陣忙下來,外麵的天又黑了。
高樓間,似乎能比地麵上的人更快接觸到天氣的變化情況,她抬眼就看到了那幾乎遮天蔽日的烏雲。
看來要下雨。
她在手裡的檔案上簽下名字。
再抬頭看去,雨水已經打落在了高樓的玻璃上,印出一朵朵盛開的花朵。
“糟了糟了!下雨了!”部門還有幾個人冇來得及走,“冇帶傘怎麼辦啊?靠,看來等會兒隻能打車回去了!”
有人見她還坐在崗位上,過來問了一句:“宋組長,你帶傘了嗎?看這陣勢,等會兒雨肯定很大,天氣預報也發出了暴雨預警呢!可彆淋濕了,這天氣容易感冒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