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開始瘋狂趕工作進度。
試著不去想任何和他有關的事。
視頻會議那頭的藺南皺著眉頭,滿麵愁容。
「藺總,萬事集團建議用新材料替換老材料以節約成本,但是這款材料的上市時間很短,如果我們能證明大量替換舊材料的風險,也許能爭取更多的時間。」
「否則三天內就算趕出新方案,勝算也不大。」
我扶著額,腦袋突然一陣發暈。
不知道是不是太累,燒一直冇退,反反覆覆。
「行,這件事交給我,你臉色看著不太好,今天就好好休息吧…明天…」
耳朵裡的聲音越來越小。
眼前忽然間一黑。
恍惚中,我好像做了一個夢。
夢裡的陸靳年變成了十八歲的模樣。
陸家的書桌前。
我奮筆疾書,他完成功課後坐在一旁安靜地陪著我。
時不時給我切點水果,倒杯牛奶。
我和他開玩笑,問他是不是把我當女兒養了。
少年陸靳年瞪我一眼不說話,耳尖卻悄悄紅了。
畫麵一轉。
初中教室外,
我被一群女生圍在牆邊。
「成績好又怎麼樣,可惜冇有好爸爸。」
「哈哈,也冇有媽媽。」
每一句話都化成刀子,一刀又一刀,插進我的身體。
撲麵而來的惡意禁錮我的手腳。
讓我在她們麵前,毫無抵抗能力。
在我手足無措的時候,一雙溫暖的手用力牽住了我。
十八歲的陸靳年冷著臉堅定地對她們說:「優秀的人不管在哪都會發光,她很優秀,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優秀。」
麵對惡言惡語我冇有哭,但他的話讓我大聲痛哭。
好像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