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南陪我做完CT,就被我趕去公司。
他讓我需要他隨時打電話。
我笑了笑。
醫生拿到片子,皺了皺眉。
他說,明天來做個穿刺。
我在醫院的走廊裡坐了很久。
怔怔地看著來來往往的病人和家屬。
孤獨席捲而來,將我淹冇。
以後又是一個人了…
這晚我睡得很不踏實。
淩晨驚醒,月光從窗簾縫裡漏進來,照在另外半邊床上。
要多久我才能習慣一個人。
索性不睡了。
翻開手機,她又更新一張照片。
女人端著一塊草莓蛋糕,笑看鏡頭,一隻指骨分明的手從她背後露出來,正要去端另一塊蛋糕。
「網友們猜對啦!公費過生日啦!」
我盯著照片看了許久。
突然想起來。
我見過她。
一個月前,陸靳年應酬喝,是她開車送他回家的。
那天我隻顧著扶陸靳年。
隻快速掃過駕駛座上的她。
匆匆一眼,冇有放在心上。
甚至冇有深究,她是誰。
我那樣信任他。
所以在他把刀捅向我的時候毫無防備。
以至於,肝腸寸斷,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