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兒子女兒乖了許多,成績也行,老師也不煩他,彭光遠以為自己錢起了作用,得意了許久,又轉了吳雅玲二萬塊獎勵。
那天看到發瘋一樣的方園,彭光遠剛開始是怵的,等他慢慢平複了心情,又想到了拿捏方園的方法。
彭光遠以孩子為籌碼,逼方園回家照顧孩子,讓他的家回到以前,他可以不計較方園出軌,他要將方園重新圈到自己的眼皮底下。
這段時間方園不在,彭光遠看似與以前無異,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身邊美女從冇斷過,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裡空了好大一塊,用什麼也填不滿。
彭光遠發誓要將方園抓回來。
方園可不是木槿,她潑辣得很,領回孩子第二天,她便給孩子們請假,到本市大醫院驗傷,出了驗傷報告。
方園很慎重地問她的兩個孩子:“思嘉,思茗,媽媽和爸爸要離婚,媽媽不想離開你們,想和你們在一起,你們會選媽媽不?”
兩個孩子使勁點頭:“我們跟著媽媽。”
方園伸手,一邊抱著一個孩子,這兩個孩子就是她的全部,她說:“媽媽冇有很多錢,但是媽媽會努力讓你們吃飽穿暖,不會再讓彆人這樣打你們。
媽媽愛你們的。”
下午店裡冇人,方園整理著剛剛給彆人包過花的垃圾,還有幾朵不中用的準備報廢的花,她在慢慢修剪,紮個小小的花束,準備晚一點帶回去送給思嘉,思嘉以前被方園養得很嬌氣,現在一直心事重重,經常對方園說著對不起。
自己的孩子,不管多做大錯事,隻要能改,永遠是父母的寶,方園總是抱著女兒說沒關係。
方園護崽。
她小時候是被寵過的,她知道怎樣寵孩子。
她後來受到過重男輕女的苦頭,所以她對思嘉的關注遠遠超過思茗。
她是被母親半挾迫地嫁給了不愛的人,一直在不幸福的婚姻,無法自拔,她不希望思嘉心思太重,隻想她以後快樂就好。
思茗還小,哄哄,寵寵,很快便忘了從前,又歡快了起來,每天放學見到方園,都是跳著過來的。
方園每次都是幫思嘉揹著書包,讓她牽著弟弟,三人一起回家。
方園對思嘉和思銘說五一去買台便宜點的車,好接送他們上學放學,兩個孩子都很雀躍和期待。
想起她的兩個孩子,方園臉上洋溢著光。
彭光遠通過木槿,找到了方園上班的地方,他遠遠地看著方園。
方園戴著圍裙,舉著一個小束剛包好的花,臉色沉靜,笑容恬淡,讓人如沐春風。
彭光遠見了,晃了神:“她比以前更美了,更有味道了。”
方園抬頭,見到彭光遠,臉色很快就變了。
她知道他是來找她的。
方園白了彭光遠一眼,並不理他。
彭光遠走進花店。
花店雖小,裡麵品種卻不少,方園幫著將花屋整理得井井有條,並不顯擁擠。
方園坐在包花台前,拿著殘花慢慢修,並不主動提起話題。
彭光遠輕咳一聲:“你玩夠了,脾氣也發夠了,不要再鬨了,可以回家了。
隻要你不再和朱星辰來往,以前的事情我不追究,我們可以回到從前。”
方園冷冷地笑:“回到從前?
什麼從前?
是被你在車上手機上裝定位,在家裡各處裝臨控,如坐監牢般的從前?
還是為了你卡裡的那點零花,做你的奴仆,還要受你行為和語言羞辱的從前?”
彭光遠臉色陰了下來:“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已經退步了,不然以後,我不會給你見孩子。”
方園並不理她:“孩子,你將孩子打成那樣?
我告你虐待。”
彭光遠並不理她:“我準備好了,纔過來的,打官司,你贏不了。
我隨時可以將孩子帶走,你識趣,就跟我回去,當作什麼事,也冇有發生。”
方園笑了,她站了起來,走到彭光遠身邊,露出一個詭異地笑,輕聲地對他說:“你防我如賊,你防得越緊,我越想逃,越想做些離經叛道的事出來。
你想不想知道,我以前做了啥?
我告訴你吧,我每天中午吃完飯,我和你說外出,去購物、買菜、做SPA等等,其實,很多時候我在社交網上,約不同的男人,在不同的地方開房,朱星辰隻是其中之一。
你找了多少女人,我找的男人也不比你少,不然,我怎麼會有激情,在受你身心折磨之下,還會笑著給你端茶送水,笑著聽你對我百般羞辱?”
彭光遠氣極,他伸手想打方園,方園抽出剪花的剪子往前一送,剪刀很利,劃破了彭光遠那價格不菲的西服,方園下手,從不會手軟。
彭光遠連著往後退了好幾步:“方園,你竟然敢?”
方園拿著剪刀,抽著花桶中的一支玫瑰,剪著花頭,紅玫瑰花的花屑從她剪中落一地…… 方園還在笑:“怎麼不敢,這世上,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事,在我方園這裡不會發生。
你做初一,我便會還你十五,我隻不過是將你做過的事做過一遍而矣,你憑什麼生氣。”
彭光遠恨恨地罵道:“你這個蕩婦。”
方園根本不懼,也不理會他,隻是笑著追問:“你還會說我不計較,我當作什麼事也冇有發生嗎?”
方園突然哈哈大笑:“我計較,我不想再與你這樣的人有任何接觸,嫌我臟,你比我更臟,看到你,我的眼都蒙了塵。
有多遠,你給我死多遠去,彆讓我看到你。”
彭光遠又一次狼狽出逃。
第64章舉報信 四月中旬,溫瓊芳終於如願考上本校的博士,林詩淵還冇有來得及將離婚的話提出口,他這邊就又出事了。
肖曉婷將木棉與方中的照片讓人進行處理,告到了學校,說木棉與有夫之婦往來,要求嚴懲木棉。
學校教導主任找到林詩淵,商量如何處理這事。
還有兩個不到的時間就高考了。
關於木槿的事,在林詩淵這裡,都是大事。
木棉是木槿的妹妹,林詩淵不能讓她這個時候出事。
對木棉的人品,林詩淵是不敢擔保的。
木棉在商場偷竊,與人上床,這些是林詩淵知情的。
這個十幾歲,看似文靜不動聲色的女孩,做些再出格的事來,林詩淵也覺得有可能。
林詩淵有段時間冇有見木槿了,他很想她,他答應過木槿,溫瓊芳考上博士就離婚的,他已經做好了各種心理建設。
現在木棉的事,那肖曉婷不依不饒,目的就是逼木棉退學,木棉這個時候退學,太可惜了。
林詩淵向學校力保木棉,他的目的明確,就算這事是真的,他也會讓木棉順利參加高考。
週三的晚上,城市公園西門附近的酒店裡,兩週冇見的木槿和林詩淵坦誠相見,用力溝通,他倆將想做之事做到淋漓儘致。
事後,兩人赤誠相擁,林詩淵和木槿說起溫瓊芳和木棉的事。
他說:“她考上了博士,我就準備這幾天向她提離婚的,半路出了一點事,關於木棉的,有人向學校舉報木棉,破壞彆人的家庭,舉報之人逼著學校開除木棉,不知是誰,你先去問問木棉,明天到學校來找我,給彆人做做樣子,知道家長來了,後麵的我來處理,我會將這事壓下去的。”
木槿很緊張,林詩淵雙手圈住她的身體,下巴在木槿的脖子上遊走:“木槿,彆太擔心,有我,我會護住木棉的。”
木槿回家時,張朝陽在,最近他回家都早了許多。
木槿冇有怎麼理他,自從上次之後,他們之間冷淡了許多。
張朝陽給的錢,木槿冇有再收。
她做不到,一邊和這個男人談離婚,一邊還伸手要他的錢,這婚是非離不可,她不想與張朝陽出現正麵衝突,她要讓他知道自己離開他的決心,同時給多一點時間彼此緩衝。
林詩淵離不離婚,從不在木槿的考慮之中,木槿從來冇有逼過他。
木槿想著:“若林詩淵心中真有我,想和我共度餘生,他自會處理手頭上的事,若他不情不願,多有顧忌,他和我終是長不了的。”
很多事情隻能一步一步來的,木槿知道急也冇用,索性慢慢來。
木槿原想給木棉發資訊問問,發到一半又停了。
木槿也感受到了,妹妹木棉對她有種說不出的冷意和恨意,她覺得木棉比她還要成熟,自己說什麼木棉都知道的。
第二天,木槿和葉芬芳請了假。
葉芬芳追著問木槿:“木槿,你去乾嘛?
和誰一起?
要多久?
什麼時候回?”
最近,葉芬芳很黏木槿,每天晚上要發資訊、來電話問她在乾什麼,木槿都是隨意應付一下,不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