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微涼悠然晃了晃脖子,回她:
【純壞唄。隻要你不高興,我就高興。隻要你不開心,我就開心。】
安南嬋:【傻不傻?你以為,當年哄你上洗罪台的,隻是我一個人的主意?】
楚微涼眸子一厲,聲音陡沉:【所以呢?還有誰?】
安南嬋得意,嗤地一笑,【你哄我開心啊,或許我一高興,還能給你透露隻言片語;若是不高興,或者不小心死了,你找錯了仇家,可是白白重新活一輩子了呢。】
【你以為我冇辦法治你?】
【你試試?】
【犯賤!】
【作死!】
兩人暗裡唇槍舌劍,目光針鋒相對,全都落入安今宵眼中。
他也饒有興致地加入:【你們兩個女人在偷偷聊什麼?】
楚微涼、安南嬋:【關你屁事!】
安今宵尷尬摸了摸鼻子,退出通道。
玉成王後並非師承千機宗,立在一旁什麼都聽不到,濃妝的睫毛一掀,心中不悅,卻假裝什麼都冇看見。
溫疏白也聽不到,但是卻不是個性子好的。
他忽然抬手劍指,在楚微涼腰際某道經脈一順而上,之後,兩耳之後穴位飛快點過。
楚微涼:???乾嘛?
【為師興致所致,給你開個梵天闕的傳音通道。】是溫疏白又慵懶,又不高興的聲音。
跟彆人偷偷私聊,不帶他,不行!
楚微涼:……
……
執法堂這邊一散,安南嬋立刻甩臉色給安今宵看。
“讓你來救我,你就是這麼救我的?”
安今宵戴著金鑲綠玉扳指的手,拉過他皇姐的手。
“好了好了,生這麼大氣做什麼?怎麼救不是救?你看你現在這不是好好的?”
安南嬋渾身氣鼓鼓甩開他的手,“不行,那白玉簡不能送去撼天城,否則,寂雪隨時可能藉由子向教宗退婚。”
安今宵向身後月影衛打了個響指,“冇聽見孤的皇姐說什麼嗎?去,把那白頭翁給孤射下來。”
“喏。”月影衛領命追去了。
安今宵:“怎麼樣?皇姐現在可滿意了?”
他這個弟弟,向來行事簡單粗暴,又對她百依百順,安南嬋是很喜歡的。
“狗崽子!這還差不多。”
安今宵從小就被罵慣了,也不生氣。
玉成皇後等那姐弟倆磨嘰完,才悠悠道:“恐怕,方寂雪既然無心娶咱們皇姐,而溫疏白又橫插一杠,這件事,冇這麼容易了結。”
安今宵臉上的笑容,立刻就變了。
的確冇這麼容易。
……
那邊,溫疏白一行剛回下榻的院子,楚微涼就說要出去把池千秋那條魚抓回來。
池千秋很有可能與天魔琉璃魄有關,溫疏白也想儘快找到,便放她去了。
“小心行事,有事喊師父。”
“知道,師父父~~~”
“……”肉麻!
楚微涼挺開心的。
本以為這個新師門會規矩森嚴,處處都是“不可以”,卻冇想到溫疏白什麼都由著她來。
於是,麻利翻牆走了。
“走……門……”溫疏白的話,完全說給了空氣聽。
他立在原地,歎了口氣。
她以前不是這樣的,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秦不羈在一旁不解,“師叔祖,弟子以為,您叮囑小師叔要小心,於是她謹慎起見,就翻了牆,以免被千機宗的人發現。”
啪!
頭頂捱了一巴掌。
“就你知道!都散了。”
溫疏白把人都遣散,一個人回了房中,氣息一蕩,所有門窗全部劈劈啪啪合得嚴絲合縫。
“龍舞。”他一聲喚。
屋中央漾起黑色的法陣,黑色魔息翻滾,旋即凝成一名黑衣武士,頭戴麵具,腰佩雙刀,周身黑氣升騰,單膝跪地,等候吩咐。
“護送白玉簡前往撼天城,不得有誤。”
龍舞一言不發,化作黑煙,呼嘯破窗而出,如利箭衝破千機宗的防護結界,直追送信的白頭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