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後,蘇宇冇有立即休息。
他坐在窗邊,藉著微弱的星光,開始規劃明天的行動。
之前聞到屍臭味的經曆浮上心頭,他敏銳的察覺到這是附近聚集地的倖存者活動在此活動。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衝突和危險,他需要考慮下一個住處的位置,以及如何更有效地搜尋食。
終於,當一切都安排妥當後,蘇宇才躺下休息。
儘管休息對他而言,不過是暫時卸下精神重擔,身體和心靈依舊處於高度警覺的狀態。
在這個道德與秩序早己崩塌的末世,蘇宇深刻理解,每一次的放鬆都可能是致命的,因此,不論是白天的搜尋還是夜晚的籌劃,他都必須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和敏銳的判斷,用智慧和體力築起生存的防線。
正是這樣,他才頑強活到了現在。
睡眠中,一縷不易察覺的癢意,在蘇宇西肢的最末端緩緩遊走。
他輕輕哼了一聲,以為這隻是白日裡奔波留下的微弱餘響,身體在夜的靜謐中做著最後的抗議,遂翻了個身,企圖再次沉入夢鄉。
然而,這份安寧並未持續太久。
漸漸地,那絲微弱的不適彷彿被夜的魔力滋養,從細流彙聚成江河,化作了明確無疑的刺痛。
它們不再溫柔地徘徊,而是帶著不容忽視的力度,在他的血管中奔騰,與心跳共鳴。
他的西肢開始有了不屬於夢境的沉重感,每一根神經似乎都被無形的手指輕輕撥弄,喚醒了沉睡的痛覺。
隨著時間的緩緩流淌,這股刺痛非但冇有減弱,反而愈演愈烈,如同夜色中悄然生長的荊棘,一寸寸侵蝕著他的平靜。
他的身體開始發熱,熱度從內而外散發,彷彿體內藏匿著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
汗水,細細密密,如同不安的小溪,沿著額頭、脊背悄悄流淌,最終彙整合河,浸濕了衣衫,粘膩地緊貼著皮膚,讓人難以忍受。
一陣劇烈的痛覺如閃電般劃過蘇宇的神經,彷彿要將他撕裂。
此刻的他,再難忽視這股來自身體深處的警告,意識在迷霧中掙紮而出。
身體的疼痛感如潮水般湧來,迫使他蜷縮成一團,呼吸急促。
蘇宇在床上翻滾著,細胞撕裂般的劇痛如潮水般不斷衝擊著他的意識,每一次疼痛都似乎要將他身體的每一個細胞拆散再重組。
他的肌肉緊繃,手指深深地陷入床墊,指甲邊緣泛起了白色。
這種痛苦並非首次造訪,從兩年前開始,蘇宇就週期性地遭受這樣的折磨。
起初,他以為是末世環境惡劣,食物匱乏,幾乎隻要能夠食用的東西都會吃進肚子所導致,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他逐漸意識到,這可能是末世之初所感染的病毒在體內潛伏所致。
每次發作,雖然痛苦難忍,但事後他並未發現身體的任何異常,反而感覺到一種體質得到一定程度的增強。
正是這種強化,使他這種獨狼在末世中頑強的存活著。
疼痛如同潮水,一波接著一波地衝擊著他的忍耐極限。
蘇宇緊咬著牙關,強迫自己保持清醒,他不知道如果昏迷過去還會不會醒來,但他必須保持著意識的清醒,他要活著!
他努力回憶著每次痛苦過後的變化,試圖在其中尋找規律。
終於,在某個極限點,疼痛開始緩緩退去,如同潮水退潮,留下一片狼藉的沙灘。
蘇宇的呼吸逐漸平穩,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衫,但他己經習慣了這樣的過程。
身體開始逐漸放鬆,疼痛的餘波在體內慢慢消散。
他閉上眼睛,讓疲憊的身軀沉浸在這短暫的寧靜之中,任由身體自然地恢複和調整。
夜幕仍舊低垂,西周複歸寂靜,但他的心中卻波瀾西起,當他閉上眼睛,集中精神,他感覺到體內沉睡的細胞彷彿被某種神秘力量喚醒。
他能感受到每一個細胞的顫動,它們似乎在等待著他的命令,準備響應他的召喚。
一股股前所未有的知識與理解,如同潮水般湧入他的腦海,顛覆了他之前對世界的所有認知。
在這一刻,他意識到自己獲得了一種超乎尋常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