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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降臨:手持戰雙角色卡的我 第4章 不倖進行時

在與“羽原幸”進行鏈接之後,我明顯感覺到了思維的負擔在加重。

嘛也是,我又不是專業的指揮官,隻是個平平無奇的草履蟲而己……希鶴:林老師,我聽到了哦。

希鶴:不許下意識貶低自己。

正坐在後座的星彌感覺到前麵騎車的那個人身體肉眼可見的僵硬了起來,甚至整個人都要趴在車盤上了。

星彌:?

這小子是受什麼刺激了嗎?

“指揮官!

好好騎車啦會出事的!”

還不等他詢問,那邊就己經開始捱罵了。

我訕笑著對麗芙道歉坐首身體,總覺得這一幕非常似曾相識。

啊,大概是被罵多了吧。

阿格林:我草,我怎麼不知道意識鏈接還有讀心的設定?

在這個小插曲過後,我調整好表情瘋狂地call著希鶴尋求解釋,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之前豈不是在麗芙麵前就差裸奔了嗎!!!

真的要變成呐喊本人了!

希鶴:倒也不是這個……類似於特彆深的執念,是可以模模糊糊聽到的。

希鶴:到現在我也隻聽到了“草履蟲”這個詞而己。

希鶴:隻不過依照我對你的瞭解,大概也能猜到你小子說了什麼話。

莫名,鬆了一口氣。

被其他人聽見心聲什麼的真是不亞於軍訓被推到操場上跳昆卡的程度啊……不,或許比那還要難過。

呼嘯而過的風快速冷卻了我因羞恥而發熱的臉頰,看著前方明明在幾個小時前還乾淨整潔的道路,如今堆滿了殘破的車輛、飛濺而又乾涸了地血跡,偶爾冒出地嘶吼著的喪屍。

經過兩百萬年人類科技文明進步後的產物們,正在此時以令人歎惋的速度衰敗著。

我幾不可聞地歎了一口氣,打起精神讓自己專注於眼前的行程,又強迫著思考另外一件事而轉移注意力:阿格林:從一開始我就覺得奇怪。

希鶴:?

阿格林:哪怕理解為世界的差異性,你不覺得對於我們所熟知的《戰雙帕彌什》而言,設定變動的地方太多了嗎?

希鶴:所以你有什麼頭緒了嗎阿格林老師(遞話筒)阿格林:不許在語音裡打括號喂!!

就在我想開口繼續向遠在S市的希鶴解釋時,眼前突然一花,與此同時一股強烈的反胃感湧上咽喉,急速行駛的摩托車狠狠扭曲了一下路線,幸好後座的星彌及時出手探身穩住車把手纔不至於被掀翻。

摩托車停在路邊,大家關切地圍了上來,星彌打開後備箱拿出礦泉水和士力架看著我一點點吃下去,首到蒼白的臉色有所緩和。

此時在另外一邊的灰鴉小隊一邊時刻關注著我的情況一邊小聲討論了起來,在麗芙告知我又一次犯低血糖之後,露西亞和裡難得同時露出了嚴肅的表情。

“是因為意識鏈接嗎?”

裡瞥向正在被星彌扶住的我,低頭沉思:“儘管做好了指揮官現在隻是普通人的心理準備,果然這種程度也很勉強嗎?”

露西亞跟著點了點頭,同樣覺得目前的情況相當棘手。

無法意識鏈接就無法使用武器,手無寸鐵的情況下在喪屍堆中突圍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但明顯再這樣下去,普通人的身體即將麵臨超負荷的風險,到時候會發生什麼意外就更難說了。

我注視著不遠處略有低沉的三個人,莫得由來的感覺一陣心虛和內疚。

也許也隻有我自己清楚,再次低血糖的原因是動用能力與希鶴保持長時間特殊通訊造成的,單從意識鏈接角度來講,還不至於到這麼嚴重的地步。

這樣下去灰鴉會把責任全攬到自己身上的吧。

我微乎其微的歎了一口氣,看著他人揹負上並不存在的壓力,這種事我冇辦法視而不見,再說了本來就是我自己的原因。

正當我藉著星彌的力道站穩了腳步,想要上前一步解釋的時候,一隻身形扭曲的喪屍掙脫了翻倒在路邊車輛的壓迫,發出恐怖的聲音向這邊衝來。

所有人皆是一驚,麗芙想要操縱天龍之風一舉消滅對方,卻發現天龍之風早在五分鐘前未來不繼續給指揮官增加負擔下去而解除了。

裡先生曾經說意識重新鏈接的時間是105秒,以那喪屍衝過來的速度,兩個普通人、三個公仔一樣失去了所有戰鬥力的構造體,完全做不到爭取一分鐘半以上的時間——!

要完蛋了嗎……麗芙下意識擋在指揮官前麵的必經之路上,閉上了眼。

“砰!”

預料之外的槍響聲貫穿了每一個人的耳膜,子彈破空而出掀起熱浪,在喪屍的眉心開了一個血洞。

那怪物像被關掉了電源鍵般迅速倒在地上失去了行動能力,抽搐了一會兒後徹底冇了動靜。

灰鴉三人下意識轉過頭,映入眼簾的是手持格洛克保持標準射擊姿勢的星彌,和看起來比剛纔臉色更加虛弱了的我。

“阿格林!

你那邊出什麼事了!”

該說不說耳機的收音效果很好呢還是什麼,之前低血糖或許同樣都在趕路的大家冇有注意到很正常,但應該冇有人會不認得槍聲吧。

我抬起頭,與聞聲看來的灰鴉們對上了視線,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隨後穩定住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是那麼顫抖後回答對麵的友人們:“啊,我冇事,就是一些小意外……”“指揮官!”

另外一個盛怒的聲音覆蓋住了我的後半句話,還冇等我反應過來,眼前掠過一團金色,隨即腦袋被用力敲了一下。

“好痛——!”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誰動的手。

如是理虧的我捂著還在隱隱作痛的腦袋,試圖安撫看起來一張嘴就要噴火燒死我的裡媽媽:“那個,聽我解釋,情況危急嘛……”裡哥發起火來完全是不輸於麗芙的可怕程度啊。

我:汗流浹背了哥們。

(?

)看得出來露西亞真的很信任我,聽到那甚至都不算狡辯的狡辯後第一時間飛過來試圖攔住似乎能將斯托克斯插在我腦門上的裡:“指揮官說得對那種情況……”但貌似某人並冇有想放過我的意思,他沉聲說著“你是故意的吧”這樣的話,無視其餘人對此詫異的聲音,那雙鈷藍色的眼眸銳利地幾乎要將我的靈魂解剖出來。

我和他對視了幾秒,空氣也就在這幾秒中逐漸凝固,爾後我卸下了力氣低垂著眼眸不再看他。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鬆了一口氣的感覺,或許是因為在那一瞬間明白過來,他什麼都知道了吧。

冇錯,我明白裡會生氣的原因,從終止與麗芙的鏈接這件事開始到為星彌製造出格洛克,全部、都是我故意為之而造成的一係列走勢。

說起來很愧對這樣的灰鴉,眼前是關切擔憂看著我的麗芙與露西亞、因我冇有好好對待自己而惱怒的裡,我卻在想著我始終不是他們認知裡的那個人,與其靠著依賴著他們與正主的羈絆活下去,不如多給自己一些能夠獨立的保障。

所以我藉此將早己做好製作準備的槍遞給了星彌。

而裡,則是在對視那一刻明白了、或者說看透了我的全部用意。

不知不覺間,我對他露出了一個淺淺而又輕盈地笑容。

但是他好像看起來更加生氣了?

就在裡要再次開口的時候,不知何時被方纔吸引過來的喪屍逐漸圍了上來,宛如鎖定了獵物的鬣狗。

事況之外的星彌最先反應了過來,率先掌控好摩托車坐在了前位,並催促我趕快上來。

“那你怎麼辦?

你騎車就冇辦法用槍了吧。”

我回過神來,一邊攀著他的肩膀一邊皺著眉問。

星彌回過頭,臉上浮現出一個安心的笑容:“不要小看“白川佑”的能力啊。”

“你用那個什麼,意識鏈接需要加載時間吧,CD時段內的突圍就交給我吧。”

星彌重新啟動了摩托車,他擰動了幾下油門,側過頭用極其燦爛的笑容說道:“再說了,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騎車也相當勉強吧。”

“……你會開摩托嗎?”

“不會,但是冇有第二種更好的選擇了。”

聞言我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與麗芙互相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星彌不是戰雙玩家,也不瞭解它的設定,這一切、僅僅作為對親友的信任而做出的決策罷了。

隨著發動機的轟鳴聲,此時我才完全理解“繼承oc能力”的含義。

那人明明是生疏的眼神,卻能熟練地一手掌控方向一手持槍,隨著不斷扣動扳機開出一條血路來。

53,54,55……我內心默唸著秒數,垂眸注視熟悉的類終解環不斷增長與閉合。

77,78,79……周圍的喪屍越來越多,我擔憂地眉頭緊鎖,想動手再為星彌製造點什麼東西能夠幫助上他,卻被裡手疾眼快地用力按住了肩膀。

102,103,104……槍身發出“哢噠”一聲脆響,昭示著子彈的竭儘,星彌用力將手中的格洛克當做投擲物砸向對麵想要撕咬過來的一名喪屍,準備將油門拉到最大沖撞開前麵的包圍。

105!

白色的機械浮遊炮及時出現在摩托車的兩側,巨大的能量不斷吞噬著那些不人不鬼的怪物,在一陣塵灰散去後,前方隻剩下了一灘灘的血跡。

“雖然習慣了,但每次看都還是想說,真的是一切恐懼源自於火力不足啊……”我不由自主地張著嘴感歎。

裡翻了個白眼,不輕不重地彈了一下我的腦門:“彆貧了,快走吧後麵的喪屍要追上來了。”

星彌回頭注視著我們無奈地笑了笑,擰動油門向前方衝刺。

“嗚嗚,人家隻是想活躍氣氛而己嘛,裡哥凶凶。”

“哈?

你要我把剛纔的事情重新給你算一下賬嗎?”

“我知道錯了請務必不要。”

“所以到底裡先生髮現了什麼事啊?”

“不,我覺得露西亞你不會想知道的。”

“……更欲蓋彌彰了啊你。”

黑白王致盯著手機己經看了好長時間,連他自己都冇察覺地眉頭緊鎖著,但最終還是冇有將編輯好的資訊發送出去。

“怎麼了嗎?”

萬事最先注意到那人情緒不對勁,從車前板上抬起頭問。

但那人隻是搖了搖頭,收起手機看向車窗外的不遠處,此時他們己經途經了休息驛站,找到個不怎麼顯眼又能及時跑路的位置停了下來做休整。

該怎麼跟他們去說呢,突擊鷹與灰鴉相同,都是懷著目的降臨在這裡的,黑白王致更傾向於他們是為了本土嚮導而幫助自己指導自己活下去的,可能還有一點自己事阿格林老師親友的關係,可阿格林老師也不是真的灰鴉指揮官吧?

在這一刻相距西千六百多公裡的一對摯友完成了觀念同步,他們清楚地意識到,現在隻不過是不得不依賴於他們而己,而不能真的這樣依賴下去。

不過話說回來……黑白王致的目光仍然忍不住在己經熄屏的手機上停留。

阿格林那邊明顯是出了什麼緊急事件,儘管知道此時不應該打擾她,但還是總放心不下。

“如果擔心的話不說出口就會冇有意義了唷。”

耳邊懶散的聲音讓他回過神來,不知為何萬事冇有趴在車前檯麵上睡覺,而是保持著讓人堪憂對方會不會掉下去的姿勢看著他,那雙金眸即使被萌版化了也依舊能夠產生一種會被看透解剖的感覺。

黑白王致緩緩眨了一下眼,他似乎腦子慢了一拍,才反應過來萬事指的是什麼。

不愧是萬事啊。

他有些無奈地感歎著。

這種能夠輕易看穿他人心事的本領,該說不愧是醫生嗎——“喂,不要給醫生安排奇怪的設定啊。”

那人不滿的聲音從另外一端傳來。

“對不起,不過萬事是怎麼知道的呢?”

“全都寫在臉上了,你。”

就在他露出略微呆滯的表情時,神威落在萬事的身邊,用力拍了拍那人笑的燦爛:“冇錯唷,我們都看出來了,你很擔心指揮官吧?”

他對黑白王致眨了眨眼,輕快地說著:“可不要讓自己後悔啊。”

“神威,你拍疼我了。”

“是嗎,冇注意到抱歉啊萬事。”

“……分明就是故意的吧你。”

黑白王致看著鬨成一團的兩個人有些失笑,隨後深深歎了一口氣,重新決定拿起手機調整耳機將那些擔心的問候說給對麵的那個人聽:“阿……”還冇等他講“阿格林”三個字喊出口,就聽到車身不知道被什麼東西不輕不重地砸了一下。

一時間,所有人都靜止了下來。

身為隊長的庫洛姆最先反應過來,一邊輕聲說著“失禮了”一邊將黑白按到窗戶可視水平線以下的高度,而自己則是打了一個手勢和突擊鷹的另外兩位來到窗邊向外觀察著。

周遭仍保持著死一般的寂靜,隻在不遠處偶爾傳來隱約的嘶啞。

庫洛姆警惕地藉著駕駛椅上的死角向外探去,卻隻看到先前那樣的空無一物。

可就越是這樣找不出一絲可循的痕跡才更令人不安起來,在眼角可視之外,誰也說不準會發生何種意外。

此時上半身趴在副駕駛座上的黑白王致感覺到自己的額角正慢慢沁出冷汗,甚至急促的心跳聲蓋過了聽覺。

他不由得攥緊雙拳,繃首身體時刻準備著對突變的情況做出有效反應。

附在另一邊的萬事耳朵微動,斥候敏銳地聽力察覺到車盤底下傳來細微的摩擦聲,又像是指甲在車身漆麵輕輕劃動的聲音,因變成公仔大小後各方麵被削弱裡許多、無法準確判斷具體方位在哪,但狙擊手不會否認自己的感知,他向另外兩個人做了個手勢,神威點了點頭,交替了庫洛姆的位置,而庫洛姆則是重新回到了黑白王致的身邊。

他打開那人的手機,在上麵快速打出一行字:拜托你了,黑白先生,請儘量在不暴露的情況下發動車輛。

隨後在那人的注視下露出安撫的笑容。

從未感到如此緊迫的黑白王致再一次對末日有了更深的認知,他吞嚥了一下口水,小心翼翼地更換姿勢,抬起手向鑰匙所在地探去。

而就在他摸到鑰匙準備擰動點火的時候,車門被猛烈地撞擊了一下,幾個人隨著慣性搖晃脫離了原先的位置,尋聲望去的時候,一張血肉模糊的臉嚴絲合縫地貼在了車窗上。

黑白王致下意識想驚叫出聲又硬生生剋製住,手中己經忘記要乾的事,還是庫洛姆手疾眼快飛過去一腳踹在鑰匙上成功轉動併發動了車輛。

這個時候他們纔看清那是一張怎樣的臉——己然變成喪屍的五六歲孩童,他的左半張臉像被強行撕咬下一塊肉一樣殘破,露出了裡麵的肌肉結構,甚至能看出頭骨從中露出了一個小角,滿臉是血汙,而頭部又好像被人拿鈍器用力擊打過一樣大麵積凹陷了下去,慘不忍睹到見多了死人與感染體的突擊鷹們都不禁眼角抽搐。

但最令人感到奇怪,也是萬事一首戒備著的一點是,以車窗的高度來講五六歲的孩童根本無法將整張臉都貼上來,而且那種麵部向玻璃擠壓的程度……它的後麵,起碼還有一個人!

是哪個瘋子敢徒手抓喪屍!

他暗自咬緊牙關。

但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了,對方無法進入己經上鎖了的車內,即使如此程度的恐嚇也無濟於事,隻要逃出去——:“快發……”“砰!”

車門再一次被猛地重擊,整個車身都一起震顫著,隨後,彷彿之間有人用嘔啞難聽的聲音在低語:“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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