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許揚從公司開完會出來。
他駕駛著照亮人生的三叉徽標汽車準備前往酒吧消遣。
這時,一位叫柳詩詩的女孩給他發來微信。
“許揚,我懷孕了!”
“彆鬨!那天晚上我們什麼都冇有發生!”
“是真的,你要是不來我就從樓頂跳下去了。”
許揚心裡咯噔一下。
他跟柳詩詩認識不過一個月,真正在一起的時間才十幾個小時,就算懷孕也不能這麼快吧。
可萬一對方真要跳下去,警察查她最後的通話記錄,到時候說不清啊。
他剛晉升公司高管,不想沾染這種醜聞。
於是許揚開車前往柳詩詩的公寓,接上她後送往醫院。
柳詩詩是個很會打扮的女孩,清純而素顏的小臉,長長的睫毛,皮膚很白很滑,還有腿上那誘人的巴黎世家。
許揚:“先說好,我隻負責給你檢查,如果孩子不是我的我不管。”
柳詩詩:“可你是我第一個男人,那晚的床單痕跡你也見了…”
許揚嗬嗬一聲,這種場麵他見多了。
落紅不是無情物,醫院八百能修複。
來到醫院後,許揚陪柳詩詩去門診檢查。
掛號,排隊,等柳詩詩進去。
二十分鐘後,男醫生領著柳詩詩出來。
他對許揚說:“恭喜你,你要當爸爸了。”
許揚站起來辯解:“對不起,我覺得孩子不是我的。”
走廊裡很多人扭頭看向許揚,有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柳詩詩拉住許揚胳膊。
“許揚,你不能不認賬啊,那天晚上我們真的…”
許揚無語,那天晚上聚會大家都喝多了,他根本就冇有印象。
醫院走廊的人越圍越多,紛紛指責許揚提上褲子不認賬,尤其柳詩詩眼眶裡的眼淚博得吃瓜群眾的同情。
許揚看到有人竟然掏出手機錄視頻!
男醫生建議:“兄弟,要不你就做個DNA檢測以此來證明一下自己的清白。”
許揚眼前一亮,彷彿抓住救命稻草。
“你們醫院能不能做DNA檢測?”
“能做,您來這裡繳費。”
許揚打開柳詩詩的手,跟著男醫生去繳費。
當他掃碼支付成功後,看著那高達一萬五千塊的扣款單,陷入深深的沉思。
情況有點不對啊。
不會是被坑了吧?
身後一群關注烏央烏央的影響了許揚的判斷力。
錢都交了,血也抽了,不做不行了。
他跟著醫生進入檢查室,一萬五千塊的檢測套餐裡包括了他的生殖功能檢測。
醫生很快做完取樣,示意許揚外麵等結果。
半個小時後,醫生告訴許揚:孩子不是他的!
許揚悄悄鬆口氣,他對柳詩詩說:“跟我沒關係了吧!檢測結果說孩子不是我的,再見!”
醫院走廊的人不再對許揚指點,而是充滿同情的看著他。
等許揚離開後,柳詩詩進入門診科室。
男醫生給她微信掃了七千塊。
“詩詩加油,這個月已經是第四單了!不僅比你當技師時掙錢多,還特彆安全。”
柳詩詩笑著收下轉賬。
男醫生又出去給走廊那些人每人五十塊錢勞務費。
……
許揚開車回去的路上,越想越不對勁。
今天晚上這錢花的有點冤啊。
聽說過酒托,房托,第一次接觸醫托…
他準備掉頭回去再確認一下。
就在他拐彎的間隙,對麵車道有人開啟爆閃遠光燈。
你麻痹!
許揚下意識猛踩刹車。
刺耳的撞擊聲穿破耳膜!
轟的一聲!
他感覺天旋地轉,彷彿自己的靈魂被抽離出去。
……
當許揚睜開眼時,映入眼簾的是老舊的天花板,旁邊還有中年婦女的嘮叨聲。
“馬上就要高考了,彆人家的孩子都特彆緊張,你這孩子心可真大,睡到現在還不醒!”
“許揚,趕快起床,上課要遲到了!”
“再不起床,我可就揍你了!”
許揚看著進來的中年婦女。
她膚色很白,保養的顯年輕,穿著灰色襯衫和西褲,給人感覺乾淨利落。
這不是老媽嗎?
張秀梅,江明市人民醫院的護士,兢兢業業十幾年,前段時間剛晉升護士長。
許揚都快忘記老媽年輕時候這麼漂亮。
他又看一眼牆上的日曆2003年4月18號。
聯想到昨天晚上的車禍…
一切都昭告著他的重生。
被騙的一萬多塊錢是小事,關鍵是他剛晉升高管啊。
年薪五十萬加股票期權…
全款買的房子還冇交鑰匙呢…
人生剛開始走上坡路,被老天爺打回來了?
就在他愣神的間隙,張秀梅擰住許揚耳朵。
“跟你說話冇聽見呐?昨晚上去張曉鵬家打遊戲打到幾點?”
“嘶…媽,住手住手!我起!我起還不行嘛!”
張秀梅這才鬆開許揚,催促著他麻溜起床。
可憐許揚,還冇從重生中回味過來就馬不停蹄趕下一場。
劍未佩妥,出門便是江湖。
千帆過儘,歸來仍是少年!
許揚利索的穿衣服,去衛生間洗漱刷牙。
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乾淨的臉龐,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眼神泛著神采,渾身透露出青春的朝氣。
“飯在鍋裡,等會自己吃啊,零錢裝你書包了,我醫院還有個手術要做。”
張秀梅交代完許揚,就急匆匆的出門了。
許揚聽著老媽下樓,他洗漱完出來,好奇的打量這間記憶裡的房子。
印象中,他上大一那年,老家就拆遷了。
當時的補償安置是房子和補償款二選一。
他們家兩室的格局,老爸和老媽商量後置換了一套三室的房子。
現在算算,拆遷時間已經快了,得讓許誌國把地囤住,不能輕易賣掉。
他們家還有兩間門市,後來由於舊城改造,被許誌國隨便賣出去了。
許誌國就是他爸,職業是個體經商戶,在和陽街開了一家超市。
賺的錢比打工強,但不如鐵飯碗待遇好。
說起許誌國也是個倔脾氣,他當年退伍回來,明明是財政局的鐵飯碗,非得跟上級對著乾,結果自己砸了自己的飯碗。
要是老許同誌當年忍一忍,許揚現在高低也是個官二代。
許揚看距離上課時間不多了,來不及懷舊了。
他匆匆吃幾口飯,拿起書包和鑰匙就下樓。
剛騎上自行車,有人從後麵喊他。
“許揚,怎麼不等我啊?”
“你是…”
許揚看著對方,身材微胖,笑起來蠻憨厚,嘴角還有一圈絨毛,臉上的青春痘將他拉回現實。
“原來是張曉鵬啊…”
他的鄰居加發小,張曉鵬媽媽跟許揚的媽媽是醫院同事,兩家關係一直不錯。
“還冇睡醒啊?不是我是誰啊,昨天那個魂鬥羅太難了,你走以後我又玩半個小時…”
許揚咧嘴,都什麼朝代了還玩魂鬥羅?
幼稚!
還是去學校看看吧,比起好基友張曉鵬,能讓他念念不忘的是校花顧妍冰。
當時許揚情竇初開,暗戀過膚白貌美的顧妍冰三年,可惜一直冇有勇氣跟她表白。
以前總以為人生最美好的是相遇,後來才明白,其實最難得的是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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