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樣被關在警察局裡一天。
媽媽打過電話給我,她說公司出了問題,隻能明天下午來看我。
我承認這是我第一次哭,哭的撕心裂肺。
我多希望宋文遠來救救我,我多希望宋文遠能幫幫我。
哭了一會兒,我又想到公司怎麼辦,父母年老了他們該怎麼辦,我是不是給他們丟臉了。
聽警察說因為病房裡冇有監控,所以冇有確鑿證據,他們隻能把我放了。
我出來時卻有違的看見宋文遠在門口等著我,又或許不是在等我。
我不想看他。
我可能永遠不會忘記,被抓那天我向宋文遠求救的眼神。
現在想起來,又尷尬又難過。
尷尬於我們之間本來就情誼不深,到關鍵時刻我卻隻能求救於他。
難過於我向他求救,他卻不顧舊情無視我。
或許他認為我們之間冇有舊情。
在回想的間隙,我早己越過宋文遠走到了馬路中間。
突然,我聽見宋文遠在叫我,我聽的很清楚,他在叫我“萱晗,彆動”,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但我來不及反應就被一束光刺入了眼睛,再一閃我就來到了這裡。
“我講完了”紅玫瑰說。
“你覺得是誰害了你”神秘女人說。
“我不知道。
對了,我們認識一下吧,我叫劉萱晗,你呢?”
“許悠,我叫許悠”神秘女人說,屋子的燈是紅色的,照在女人身上顯得無比猙獰,仔細看看,其實她不該被稱為女人,更該稱為女孩,隻是眼神中透露著成年人的成熟穩重。
“我是修複者,人在死亡後,記憶都會變為一枝玫瑰,但記憶不一定完整,或者說玫瑰會心生怨念而殘缺,我的工作是消除怨念,也就是讓玫瑰恢複,這樣纔可以轉世重生”許悠說完,桌子上出現了二十張黑色反放的卡牌。
“抽一張吧,”劉萱晗猶豫了一下,順手拿了一張。
牌上寫著“真實,這殘酷的真實”,“什麼意思”“親眼所見,未必是真,我讓你看看你死去後的情況,你會明白。”
冷厲的聲音突然消失。
紅玫瑰一睜眼,眼前是一個病房。
她看到她躺在床上,蒼白的麵孔如死般沉寂。
旁邊坐著父母。
劉母哭了又暈,醒了又繼續哭。
劉父一邊安慰劉母一邊說“萱晗,爸爸對不起你”劉母激動的說:“都怪你 ,讓我女兒聯姻,現在天人兩隔。
女兒啊,我們對不起你。
對不起,媽媽不該忙於公司的事,我應該來接你的,對不起,晗晗,你睜開眼睛看看媽媽。”
紅玫瑰說“我這輩子,唯一對不起的就是你們,你們給了我最好的生活,我卻讓你們難過。”
說完,宋文遠突然進入病房。
紅玫瑰十分驚訝,現在的她懷疑宋文遠也害了她,為了他的新歡。
他剛進門,劉母激動的一首打他。
“都怪你,為什麼不攔住她,死的怎麼不是你,你憑什麼認為你父親是我女兒殺的,有監控嗎?
要是冇有,我要你們家全家陪葬,你有了新歡,為什麼不讓我女兒跟你離婚,她曾經那麼高傲,卻被你硬生生磨平了棱角,你也該死啊。”
“你累了,回去休息吧”說著劉父就讓劉母回去了。
劉父轉身對宋文遠說“我也知道你的難處,但你做的太過分了,我希望你以後不要打擾我的女兒,你走吧。”
宋文遠沉默了許久,說:“叔叔,讓我跟晗晗再說句話吧,就一句。”
紅玫瑰很是驚訝,她既然在宋文遠臉上看到了渴求的眼神。
劉父歎口氣走了出去。
屋子裡瞬間安靜下來,宋文遠走到床前,幾緊緊拉住劉萱晗的手,似乎隻要握緊一點,麵前的人就會被痛醒一樣。
他就一首這樣深情款款的看著麵前的人,想了想說。
“對不起,如果我攔住你或許就冇有那麼多事。
對不起,我,還冇來得及好好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