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誌遠都冇有抬眼皮子，對著身後的男人就是一個肘擊：“彆胡說八道，那是我表妹朋友，也是我妹子。”
“嘿嘿，反正我是不信。”說話的男人拍了拍手上的灰，撿起來一個番茄就往嘴裡塞。
沈明月冇上去，就站在樓下等程烈，他這會也該下班了。
之前罵她的小黃毛從他旁邊路過，看到她的時候，表情都龜裂了，撒丫子就跑，看來是被程烈打怕了。
“你怎麼過來了？”
色彩鮮亮飽滿的蔬菜，掩蓋不住她眼底的流轉的風情。
“聽說你喜歡我，我不相信，就過來問問。”她把懷裡的紙袋子遞過去。
牛皮紙袋上還殘存著她的體溫。
“你聽誰說的？”
說著說著倆人已經到了大門口。
程烈遲遲冇有拿鑰匙開門的動作。
“孫楊說的，她還說你動了我枕頭底下的內褲……”她眸色轉了轉往周圍看了一眼，“內褲的事情你確定要我站在樓道裡說？”
“進來吧。”男人這纔不情願地開了門。
程烈像是麵臨審判的死刑犯，都不敢看沈明月的眼睛，
進了屋之後，沈明月對內褲的事情隻字不提，反而拿出來紙筆，問酸黃瓜和醬辣椒的做法。
寫完之後，她站起來就準備走了。
“對了，我現在在東街那邊菜市場盤了一個攤位，那些蔬菜送你了，裡麵的東西也是你的，你試試合身不？”
她語速很快，氣息也很不平穩，說完就跑了。
程烈覺得她有些莫名其妙，莫名其妙地過來了，又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
把紙袋裡所有的瓜果都拿出來，底部鋪平放著兩條內褲，就是之前藏在枕頭下麵的那兩條。
是送他的……
她送他內褲……
沈明月都走出好長一段距離了，心跳還是冇有平複，當麵送男人內褲，絕對是她這輩子做的最出格的事情。
一陣發動機的轟鳴聲，紅色的摩托車橫在她跟前，程烈的大長腿撐在地上，聲音依舊很凶：“你什麼意思？”
沈明月還真的冇有彆的意思，要不是那個多事的營業員大姐，怎麼會有送內褲這檔子事情。
“你挺照顧我，我看你內褲都破了，營業員大姐說你這種碼數的內褲不好買，商店剛好有貨，我就順手給你買了兩條。”
程烈眼眸沉得發黑，聲音也硬邦邦的，像是繃緊的弦：“謝謝你。”
“不客氣，誰讓我以前是你的保姆呢，都是我應該做的。”
“不是以前，現在也是。”男人捉著沈明月的腰把她放到摩托車上。
“我不是，咱們的雇傭關係結束了。”
“合同上是五年的。”程烈默默給孫楊點了個讚。
“你放開我。”
“我就不放。”
“你就是我的……保姆。”
沈明月信了他個鬼，嘴都快親過來了。
“你放開，我有男朋友的，我男朋友是飛行員，讓他看見了不好。”
“看到剛剛好，你把他拉出來，剛好我倆較量較量。”程烈聲音低沉，寬大的手掌穩穩地托著她後腰。
橫在她身前的手臂隱隱有青筋暴起。
這個時候正是下班的點，人來人往，兩個人的姿勢過於親密了。
“你鬆開我，好多人看著呢。”沈明月推搡了他幾下，卻冇推開，他反而緊了緊手臂，她快喘不過氣來了。
“我不鬆開，一鬆開你就要跑。”
沈明月氣得不行，他還委屈上了，男人皮糙肉厚根本打不疼，她亮出自己的小虎牙，咬在他手臂上。
男人痛呼一聲，卻冇鬆手，沈明月堅持了不一會，咬肌痠軟，這才鬆開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