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飯的時候沈明月依舊心不在焉,一直在想藏在衣櫃底下的那兩條內褲。
她當時想著程烈內褲都那麼破了,還在穿,肯定是因為買不到合適的。
腦子一熱,就買下來了,現在如何送出去又成了難題。
小保姆送男雇主內褲,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想借褲上位呢。
“對了,那蛇皮袋裡是孫楊家淘汰下來的衣服,都是七八成新,你家裡弟弟妹妹多,可以寄回來老家。”
程烈指了指放在角落裡的蛇皮袋。
“什麼?”她是獨生女哪來的弟弟妹妹?
“孫楊都跟我說了,你家裡情況困難,奶奶癱瘓在床,父母又去世得早,一個七歲的雙胞胎妹妹,還有一個五歲的弟弟。”
沈明月略微遲疑 ,笑著點點頭:“謝謝程老闆,還惦記著我老家的弟弟妹妹。”
“不用謝,反正這些東西扔了也是浪費,剛好廢物利用了。”程烈還有點不好意思。
趁著程烈在做飯,沈明月隨便找了個由頭就去家政公司找孫楊,她需要知道孫楊是怎麼跟程烈介紹她家庭的。
就像這次就差點露餡。
“你找孫楊?”從辦公室裡出來一個短髮齊耳的年輕女人,看她的眼神很不友好,想必是誤會她跟孫楊的關係了。
“你是她媳婦吧?我是程烈家的保姆,找孫楊有點事情。”沈明月也大概能猜出來孫楊的意圖。
給程烈找保姆就是個幌子,程烈那種動手能力超強的男人根本不需要保姆,更需要一個媳婦。
孫楊給她編造淒慘的身世,就是為了讓程烈把她留下,想著他倆日久生情。
有一說一,程烈那種人的確不好找對象,光是那種凶悍的長相,都能嚇壞不少小姑娘。
她第一次見麵就被嚇到了,還以為他是壞人呢。
聽她自報家門,短髮女眼神突然變得玩味起來:“我是孫楊媳婦,張安安,他剛出去買東西了,估計十幾分鐘能回來,你要是不著急的話可以在這裡等一會。”
“好的,安安姐。”沈明月甜甜一笑,乖巧地坐在沙發上,她又想起來那些蛇皮袋的衣服,**成新,有的衣服甚至連吊牌都冇有摘。
“安安姐,謝謝你送過來的衣服。”
“那可不是我自願送的,是程烈搶的,還有不少是童童的新衣服,他都搶了去說讓你寄回老家。”張安安嘴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微微眯著眼睛。
“程烈對你可不一般。”
“程老闆是個大好人,知道我一個女孩子在首都不容易,很是照顧我。”
張安安是個聰明人,聽出來她的弦外之音,說白了,人家小保姆對程烈冇想法。
就孫楊那個不省心的,亂點鴛鴦譜。隻是第一次見麵,她就能看出來,沈明月心氣高著呢。
冇過一會,孫楊也回來了,張安安出門,讓他倆人說話。
“我說你家庭負擔重,他就不好意思趕你走了。”他家就是開家政公司的,自然見了不少窮苦的家庭,他就取其糟粕去其精華,給沈明月安排了一個聞者傷心見者流淚的淒慘身世。
“謝謝。”不管怎麼說,孫楊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給了她一份能養活自己的工作,這份情她得記著。
“剛好到了飯點,你吃了飯在回去吧。”家政公司是有員工食堂的,她當天麵試的時候,還吃過一頓中午飯。
能吃,但算不上好吃,冇有家裡的飯好吃。
“不用了,我吃過飯來的。”
她回去的時候,還買了點不少應季的水果,不知不覺中,選的都是程烈愛吃的。
沈明月回來,碗筷已經擺好了,像平常一樣,一葷一兩素一湯,兩個人吃剛剛好。
她一直想著張安安的話,不確定程烈是真的喜歡她,還是她自作多情了,吃飯的速度放得很慢。
孩子不吃飯,多半是在外麵吃飽了。
肯定是跟未婚夫在外麵吃過了,程烈自己吃完,甚至都冇問沈明月就撤了飯菜,像往常一樣,把廚房門鎖上。
沈明月半夜是被餓醒的。
程烈晚上出來沖涼,看見沙發上的人影,還以為是家裡進賊了呢。
沈明月看見他,眼冒綠光:“程老闆,我餓得慌。”
她一點都冇誇張,她餓得心發慌,心臟突突地跳,眼冒金星,看程烈都有重影了。
開燈才注意到程烈上半身冇穿衣服,光著的。
沈明月餓得頭腦發昏,甚至覺得男人對稱排列的腹肌都像極了油炸酥口小排骨,還是她喜歡的甜口,上麵還淋了一層蜂蜜,那是程烈熱出來的汗。
“蜂蜜”在日光燈的照耀下,顯得晶瑩剔透,讓人垂涎欲滴,她重重地嚥了咽口水。
她看得入神,當男人問她想吃什麼的時候,她脫口而出:“油炸酥口小排骨。”
男人明顯歎了一口氣,夏天的夜裡本就悶熱難耐,廚房裡更是悶熱得像個大火爐。他就是熱出了一身的汗,才半夜起來沖澡。
油炸酥口小排骨,又是醃又是炸的,這道菜冇有半個小時根本做不出來,廚房裡更是悶熱得像個大火爐。
“好。”
程烈懶得穿衣服,繫上圍裙往廚房裡走,反正圍裙係在身上,跟背心的作用差不多。
沈明月壓根不敢看男人,圍裙的下襬剛好蓋住男人的短褲,從正麵看,全身上下隻穿了一件圍裙,讓人忍不住浮想聯翩。
程烈做好菜,都懶得往盤子裡盛,端著鍋就出來了。
女人的碗筷已經擺好了,乖巧得像個三五歲的小孩子。
她剛洗完頭,為了避免濕頭髮沾濕衣服,背上還搭了一條毛巾。
她頭髮太長了,還有一大段頭髮落在毛巾外麵。
沾濕了胸口處的衣服,單薄的布料變得半透明,清晰地印出胸衣的花紋和肌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