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當孤魂野鬼還要慘咧。
柳姨娘好似被按了暫停鍵，袖子抹了臉上的鼻涕眼淚。吸著鼻子退了兩步，將大寶二寶摟在懷裡。囁喏道：“那，那我跟我孫子在一起。其他的你們愛怎麼著就怎麼著。”
也不管分家了。
她看出來了自己說的話冇用，不管哪個都不會聽她的話。
大寶的小手替柳姨娘擦臉，小嘴巴拉長了尾音。“奶奶，大寶好痛哦~。”
“二寶怕怕~。”二寶也上前用委屈的小眼神瞄了張雲玉。“祖母好凶噠。”
柳姨娘心裡更疼了。
原以為不過是不小心砸了大寶，這麼看來這是早存了心思。說不定在府中就欺負這兩個孩子。
“跟奶奶到旁邊來，給你們揉揉。”
“好噠，奶奶也要乖哦。”二寶勾著柳姨孃的手指頭跟著她走開。
柳姨娘帶著大寶二寶離開了，坐了回去。
顧老夫人知道分家是必須的事情，眼下少了這一家子還能少些負擔。
思前想後的算計了會。
顧老夫人蹣跚過來。“北衡啊。一年15兩銀子是給你爹的養老錢，我跟你爺爺的可也得付。我們兩口子一年也要15兩銀子，再給我們十擔的細糧。
你要是同意了，我就做主分家了。”顧老夫人宅鬥了一輩子，知道顧北衡二人鐵了心要分家。
不如在撕破臉之前分家，大家還能彼此之間落個好。
顧北衡和蘇柒對視一眼。
先答應下來把家分了，至於以後給不給？可就不是他們說了算了。
接受到彼此的意思。
兩人裝作躊躇了幾息時間，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就按照祖母說的來辦。就請黃差爺給我們做個見證。”
顧北衡先答應下來再說，反正也是到了晉陽府纔給銀子，到時候一切皆有變化。他自然冇有異議。
“不過有個前提條件，往後咱們斷親文書也寫一份。還有北衡是庶孫子，給祖父母的糧食銀子得要看著嫡子怎麼給？”蘇柒好看的眼尾上挑。
“那是自然，大哥和北爭也得給這個數量才成。不然我怎麼敢下了他們的麵子？”顧北衡附和著說道。
顧北爭：……。鍋就掉下來啦！
顧北寒：……。你這不是還等於不用給。
老夫人怒喝一聲，：“關他們兩人什麼事情？有你這麼不孝的嗎？分個家磨磨唧唧？”
顧北衡轉身看向顧北寒和顧北爭二人，嘴角冷笑：“祖母的意思是你們拿不出來實屬不孝順。”
顧北寒二人：……。
顧北衡看向老黃頭，“黃爺，麻煩您做個見證。”
老黃頭咪了一口酒，將酒袋子擰起來掛在腰間。“好咧。順手的事情。
冇有紙筆吧？我這裡有賣紙租筆墨的，要不要？”
老黃頭這些人見多了流放路上形色的人，大打出手分家的例子很多。
也樂得準備了紙筆賺點錢。
顧北衡走過去付了半吊大錢，換來兩張紙。
流放路上什麼都貴。難怪說即使到了流放地也去了大半條命。
他又拿了二十個銅板給老黃頭。
猴子早從馬背上的布袋子裡將毛筆和硯台拿了出來。
“衡哥，給你。”猴子蹲下來給顧北衡研磨。他打小就聽了不少西北軍營的事情，這小子天生的崇拜勇者。
知道他要押送顧北衡，心裡可高興著了。
猴子研磨，姚五拿來一塊獸皮墊在地上給顧北衡寫字。
顧北衡寫分家協議還是留了個心眼。到時候他耍賴旁人也挑不出毛病。把給祖父祖母的銀子先決條件給寫了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