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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後,奶凶鳳崽帶著全家開外掛 第4章

來人正是錢家二房的錢大貴和他媳婦李紅菊,還有同村的幾個村民。

男人懷裡的苦寶,小身子猛然一僵,緊接著奮力從他懷裡掙脫出來。

苦寶雙手雙腳著地,匍匐在雪地上朝著矮胖的男人齜出了小尖牙,小臉奶凶奶凶,“壞人、不準、挖、孃親喂狼狼!”

這一幕讓老婦人撕心裂肺,她歇斯底裡的吼道,“老三,還不替你妹妹和外甥女報仇!”

厲聲吼完,她就飛快的撿起兒子滑落的襖子,重新把苦寶裹好,緊緊的摟在懷裡。

年輕男人早就按捺不住胸腔的滔天恨意,手一動就卸下了腰間緊纏的鞭子。

“咻!啪!”

鞭尾迎麵抽到了矮胖男人的臉上,帶下一塊皮肉,將他的一隻眼珠子也震飛出來,滾嵌進雪地裡。

“啊啊啊啊啊……”

矮胖男人捂著眼睛,慘叫著在雪地上瘋狂打滾。

可是長鞭毫不停歇,捲起一陣一陣的雪沫子,瘋狂的抽在了矮胖男人身上,一下一下的發泄著主人的滔天怒火。

村民們嚇呆了,立馬丟下刻薄女人和錢王氏就奪慌而逃。

錢大貴說有貴人進村傷了他娘,他準備藉機找貴人索賠一筆銀子。

如果他們跟著錢大貴過來壯勢,索賠的銀子他們也有份,大傢夥覺得有利可圖,這纔跟著錢大貴來。

可這哪裡是大肥羊。

分明是索命的閻王!

李紅菊嚇得驚聲尖叫,“你們彆走啊,救命啊,殺人了!”

可她的喊聲讓村民跑的更快了,男人的鞭子也抽的更凶猛了。

錢大貴的襖子被抽的衣絮亂飛,慘叫連連。

苦寶隻在老婦人懷裡掙紮了一瞬就僵住了,她瞪大了雙眼,懵懂又不可置信的看著被打的毫無反抗之力的錢大貴。

以前都是壞二叔打她,打壞二嬸,打壞奶奶。

可現在壞二叔在捱打。

隨後,苦寶激動的揮舞起小手,“欺負、孃親、打死、打死、”

壞奶奶經常說要打死她,打死一定是最疼的!

老婦人胸腔裡溢滿酸楚,又緊了緊懷裡的小人,厲聲郎朗,“老三,聽到乖寶的話了嗎?朝死裡打,有娘和你大哥擔著!”

苦寶驚詫的仰著小臉看向抱著自己的老婦人。

這個老奶奶好凶好凶啊!

比壞奶奶還凶。

可是她冇有打苦寶啊,而且還讓高個子叔叔聽苦寶的話啊,替孃親教訓壞二叔。

老奶奶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察覺懷裡的小人兒正看著自己,老婦人趕緊低頭,麵上的淩厲瞬間化作慈祥的春水,“乖寶,彆怕,以後姥姥護著你,誰也不能欺負你和孃親。”

老奶奶的聲音好溫柔,和孃親一樣溫柔,聽的苦寶小小的胸口發脹發酸,大大的眼睛眨出大顆的淚珠,“為、啥?”

家人天天打她和孃親,老奶奶為什麼要護著她和孃親?

是因為苦寶可以賣錢,所以纔對她好嗎?

苦寶一定可以賣好多銀子......

老婦人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小土包,一字一句很認真的教苦寶,“我是她的孃親,我當然要護著她還有寶。”

苦寶的大眼睛呆滯了一瞬,似懂非懂的眨了眨眼,垂下了小腦袋,像是在努力理解老婦人的話。

李紅菊眼見著自己男人被打的奄奄一息,哭喊著朝男人跪了下來,“好漢,有話好好說,打死了人,你們也要償命的啊!”

年輕男人聞言,鞭子頓住了。

李紅菊見狀心裡一喜,連連說出厲害,“你這樣傷人性命,告到官府是要坐牢......啊!”

她的話還冇說完,男人的鞭尾就抽在了她嘴上。

李紅菊捂著嘴,吐出了兩顆帶著血沫子的門牙,驚恐萬分的站起來想逃。

男人手一揮,鞭尾就纏住了李紅菊的腳腕,狠狠一拽就把她拉摔在雪地,如法炮製的朝她鞭撻起來。

“啊啊啊!好漢饒命啊,有話好說!”

李紅菊邊慘叫邊偷機求饒,可是無濟於事,不過十幾鞭子就昏死了過去。

年輕男人看著雪地裡一動不動的三個人,眼神凜然的望向老婦人征求意見。

“捆起來,帶回府慢慢收拾!”

老婦人話裡透著森寒冷意,絲毫冇有放過三人的意圖。

年輕男人用力點頭,“娘,你抱著乖寶去爬犁上等我,我去找繩子把他們捆了。”

說完他就急急的離開了。

老婦人抱著準備起身,懷裡安靜了一陣的孩子又開始躁動不安,“苦寶、不離開、孃親。”

苦寶奮力的想下地,小短手伸出來,朝小土包揮舞索抱。

孃親抱。

老婦人瞬間淚流滿麵。

她看了眼孤零零的小墳包,眼神悲慟喉間顫抖嗚咽,“好,姥姥帶寶和孃親一同回家。”

說著她當真不走了,抱著苦寶蹲守在了小墳包前。

“娘,你怎麼還在這?”

男人找來繩子,發現老婦人還屹立在原地,微微不解。

“老三,你捆著他們三個先回府,隨後再帶人過來,咱們把永荷也接回府。”

老婦人的聲音悲慟且堅定。

是生是死她都要帶自己的孩子回家。

“娘,那我先帶你和苦寶先回去,一會我親自帶人過來接妹妹回家。”

男人用力的點頭,示意老婦人先跟他回家。

老婦人看了眼懵懂的苦寶,輕輕的搖了搖頭,“乖寶不認識我們,她隻信永荷,我在這裡陪著她守著永荷,你快去快回就行。”

“可娘,我這一趟來回至少也要一個時辰,天寒地凍的,你的身子骨受不住啊!”

男人有些無措,一時間心生兩難。

老婦人言辭堅定,“老三,娘要同乖寶和永荷一起回家。”

男人見多說無益,隻好用最利落的手腳把三個人捆了,一手拎著一個,快速打了個來回。

一聲馬兒的嘶鳴後,就隻剩下風雪的呼嘯聲。

老婦人把披風的帽子戴上,攏了攏身上的披風,把苦寶又裹了一層,走近了小墳包。

苦寶安靜了下來,透著老婦人披風的縫隙,她能看到孃親。

老奶奶的懷裡好香,好暖。

“寶一定很疼很疼吧?姥姥以後絕不會再讓寶受一絲傷害。”

“寶,姥姥給你縫新衣服,做好吃的,寶想要什麼,姥姥就給寶什麼,好不好?”

“寶,謝謝你守著孃親,護著姥姥的閨女......”

老婦人輕輕抵著懷裡小人兒的頭,低聲呢喃,像一絲絲暖流不間歇的涓入苦寶的胸腔,輕柔的包裹住她傷痕累累的心,溫暖又安定。

苦寶覺得眼皮子好重好重,不受控製的陷入夢鄉。

襄平城,太守府內。

葉家所有的人此刻都聚集在葉老太太的廂房,或坐或站或焦急的輕踱,時不時看一眼床上酣睡的小人兒,靜靜的候著她醒來。

就連一對六七歲大的雙胞胎男孩,也安安靜靜的趴在床邊,瞪大了眼睛看著苦寶。

“孃親!”

苦寶是驚醒的,一睜眼,七八張男女老少的臉頓時撞入她的眼簾。

她下意識的彈坐起來,齜著小牙退縮到了床角,滿身戒備,“彆打!苦寶、會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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