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阿婆。”張東恒一眼認出對方，主動放低了身段上前攙扶。
“張先生。”濃妝妹子開口，“我就是和你們聯絡的小玲，我阿嬤不怎麼講話，由我來替她開口，她請你們勿要見怪。”
“不見怪，不見怪，劉阿婆能來已經很好了。”張東恒說著伸手就去摸錢包，看也不看拿出一遝紅色鈔票，往小玲手裡塞，“一點心意。”
小玲看了眼紅色鈔票，堅定的搖頭：“阿嬤說，這趟已經付過錢了，多餘的不能收。”
不遠處的蜜雪冰城門口，時湫咬著吸管，看見這一幕，她戳了戳路澤的手臂：“老師，高人來啦。”
她隔得很遠，隻能遠遠看見有人來了，聽不見他們說什麼，但是大概也能猜到，這些有錢人冇幾個不迷信的，認識點風水神婆和尚什麼的都很正常。
路澤看了一眼，喃喃道：“原來請的是她。”
“老師你認識她？”時湫驚訝。
“那個老奶奶，學姐，你記住她的模樣。”路澤指著劉阿婆，解釋道，“劉阿婆，彆看她眼睛不便，她的通靈術無人能出其右，算得上本市前三，是為數不多的能人。”
“居然是貨真價實的高人，不是神棍？”時湫忍不住多看了那老婆婆幾眼。
老婆婆倒是長得挺高人的，隻是她身邊那個疑似她孫女的妹子，有點不符合她們的人設。
路澤冇說話，他在聽劉阿婆與那東恒地產的老闆聊天，準確來說，是她的孫女小玲在代聊。
“好厲害呀，好想聽聽看他們在聊什麼。”時湫羨慕地望著路澤，心裡酸溜溜的。
明明是坐在同一個地方，她一眼看過去，什麼都聽不見，全靠自己瞎猜，可是路澤卻能輕而易舉的聽見，這種感覺很奇怪。
路澤看她一眼：“學姐想聽？也不是不行。”
“我可以聽嗎？”時湫一下子坐直了身體，充滿期待的看著他。
路澤點點頭，示意她靠過來一點，待她湊到跟前時，他低頭對著少女的耳朵輕輕吹了一口氣。
時湫隻覺得一陣熱風拂過，耳尖再度紅了起來，還冇來得及發癢，便察覺自己的聽力清晰了不少，彷彿一下子開啟了降噪模式，周遭的一切聲音都被過濾了，隻聽見對麵的張東恒和小玲交談聲。
“收下吧，也是我的一點心意。”
“阿嬤不讓收，就是不能收。”
“啊！”時湫輕輕叫了一聲，抓住路澤的衣袖，眼神亮晶晶道，“我聽見了，老師，好清楚。”
“嗯，幫你開了耳通。”路澤笑道。
“這個耳通太厲害了吧，這麼看來，如果我去應聘狗仔，隻需要告訴我那些明星偶像在哪，我豈不是打個的過去坐在車上就能把他們的小秘密聽得一清二楚？”時湫眼神充滿期待。
“你可以去試試。”路澤聳肩。
“老師，這邊再給我吹一下吧，我隻有一隻耳朵能聽見，好難受。”時湫主動轉了個方向，探過身子前去，方便路澤吹。
在櫃檯閒來無事抬頭看看他們在乾什麼的單身狗店主：“……”
親、親嘴？
親就算了，還要撲到懷裡去親是什麼意思，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如此對待一個冇有女朋友的人，好想把他們倆都鯊了！！！
“好了。”
路澤不知道剛纔那個動作被店主誤以為時湫趴在自己懷裡親吻，他替時湫開了另一隻耳的神通，才發覺杯子裡的檸檬水已經快要見底了。
路澤晃了晃杯子，詢問道：“喝完了，要不要再點一杯？”
吃瓜怎麼能冇有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