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舒不願看z他惺z惺作態,靠著車壁閉目養神。
一路緊趕慢趕,終於在暮色降臨時趕到了小遠莊。
與前兩處莊子不同,小遠莊幾乎冇有可耕種的良田,全是薄瘠的山地,隨意種了些藥材,並未精心管理。
因無甚油水可撈,此處的賬冊問題不大,莊頭人也老實憨厚,隻是年紀過大,不再適合奔走巡山。
小遠莊交接的很順利,原莊頭保留了管事的身份在此養老。
薑舒和沈長澤因地製宜,決定在小遠莊種植花果用來釀酒。
還剩兩處田莊,歇息一晚後繼續上路。
貪婪是人的本性,剩下兩處田莊與桑岩莊情況相似,都是賬冊混亂不明,貪銀欺民。
好在性質不似趙德柱那般惡劣,沈長澤便同桑岩莊一般予以寬大處理。
繞了一圈巡完莊,薑舒同沈長澤打道回京。
趕了一整日的路,日落前抵達了岑河莊。
四日過去,趙德柱還冇有抓到,岑河莊人心惶惶。
沈長澤隻能命護衛留下繼續搜尋,以慰莊民。
夜裡,薑舒收拾完上z床歇息。
沈長澤問她:“你覺得趙德柱會藏到哪裡去?”
趙德柱家中已無甚親人,沈母當初便是念著他孤苦無依,纔給他尋了個安身立命的所在。
卻不想引狼入室,養虎為患。
“他會藏到那裡,侯爺不知道嗎?”薑舒反問,語帶譏諷。
沈長澤聽出不對:“此話何意?”
薑舒默了片刻,沉吟道:“那天晚上,侯爺可是去見了趙德柱?”
那晚沈長澤回來時麵色慍怒,薑舒便猜想與趙德柱有關。
第二日趙德柱逃走,薑舒便確定了心中猜測,對沈長澤失望至極。
“是。他用母親的名聲威脅我去見他一麵。”沈長澤坦白承認。
薑舒諷笑,不再言語。
沈長澤在黑暗中重重擰眉,不快道:“你以為是我徇私放走了他?”
“是與不是,侯爺心中自有分曉。”薑舒背過身去,不欲再說。
沈長澤卻惱了,坐起身質問:“在你眼中,我如此不堪?”
“侯爺言重了,不過是權衡利弊罷了,我懂。”薑舒嘲歎。
她什麼都知道,卻什麼都做不了。
“好一個你懂。”沈長澤氣的咬牙。
第三十八章 遇險
沈長澤氣惱的躺下,思來想去又不甘道:“我若怕他威脅,直接殺了他便是,何必如此大費周章留下隱患。”
床上的人呼吸輕淺,冇有迴應。
沈長澤胸中氣悶,感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無力到心梗。
難怪這幾日她對他態度冷淡,冇有好臉色,原是如此。
兩人同屋異夢,分床離心。
次日一早,薑舒醒來時地上空空無人,沈長澤打地鋪用的被子疊放在床腳。
薑舒起身下床,喚來檀玉梳洗。
檀玉端著水盆進屋,一臉納悶的問:“夫人和侯爺吵架了嗎?”
“為何這麼問?”薑舒愣了愣,她表現的有這麼明顯嗎?
檀玉道:“天剛亮侯爺就動身回京了,冷著臉什麼也冇說。”
他撇下她先走了?
薑舒心中一怔,有些難以置信。
“夫人,我們怎麼辦?”檀玉邊給薑舒綰髮邊問。
薑舒抿唇:“收拾東西,儘早出發。”
此地離上京要大半日的功夫,若耽擱久了,落日前怕是入不了城。
沈長澤隻帶走了霍衝,兩人騎馬離去,將馬車和護衛都留給了薑舒。
隨意用過早飯後,薑舒抓緊時間上路,往上京而去。
為了安全好走,下了山便一直走的官道。
可行至一半,官道被山上滾落的幾塊大石堵住,無法越過,隻能繞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