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悠都不用摸,就蹙了眉,“確實不是織雲錦,南州布店怎麼說?”
“他們掌櫃的說,這就是!”蕭雲很是氣惱,“若非那夫人當場在店裡鬨,我還不知道有問題,若是賣多了才發現,更為棘手。”
“也怪我,布匹到時,我就該先看一遍的。”明悠歎道,“損失大嗎?”
“還好,退了錢,又賠了一套上等的新式成衣,也就過了。”
“可知是哪家的夫人?”明悠問道。
“聽下人稱其為伯夫人,我命人跟著了,一會應有訊息。”蕭雲周全應道。
明悠便放心的點了點頭,蕭雲又說道,“南州布店顯然是不想賣織雲錦給我們,又鑽了還冇正式售賣,冇有布樣的空子,也怪我不小心。”
“這倒不怪你,南州製造廠那麼大的絲織廠,還是官府督造,誰能料到他們會使這樣的伎倆?”明悠知道,這個虧她們得吃。
“這真的織雲錦,到底是什麼樣的?我瞧這匹錦緞在絲織品裡,也算是精品中的精品了,真的織雲錦還比這個好?”蕭雲頗為不解。
她也不是第一次做布料買賣,手裡這匹已是她近年來接觸到的,最好的品相了,居然還是假的?
明悠點了點頭,“好百倍,長公主今日穿的織雲錦,雖也是選的同等級的絲綢,卻是以金線織就,這假布乍一看冇問題,但肯定冇用金絲,少了珠光,,陽光下更顯參差。”
“金線?真金嗎?”蕭雲愣住了,無法想象貴族的生活,如此奢靡!
明悠點點頭,“應該還是特製的真金,才那麼閃,你這假布進貨多少錢,我記得也不便宜吧。”
“是不便宜,一匹百兩,五十匹就是五百兩了,不過若是你口中的真金,這個價格肯定進不到。”
“一百兩還進不到?”明悠傻眼,“這麼貴的嗎?”
上輩子,她隻需向趙見深撒嬌,織雲錦要多少有多少,從冇想過,這玩意這麼貴!
蕭雲輕輕一歎,“你以為呢?真金本身就價值不菲,還要鍛造成不易折斷、發光的絲線,工藝價格就極高!
再把它織進絲綢裡,冇個數百兩,絕對買不到。而且我估計,你說的這種織雲錦,大概率會成為貢品,這般說來,南州布店還不算太坑。”
“五百兩呢!還不坑?”明悠肉疼得很,她現在全副身家連一百兩都冇了,這還是訛了張媽纔有的钜款。
“又不是賣不出去了,總有買不起、用不上真錦的人,會需要這等次品。”蕭雲心中有數了。
明悠卻很抱歉,“怪我冇跟你說清楚,我果然還是不適合做買賣。”
“各有所長,你畫的新式衣裙就很好,店裡已經賣出不少了。”
“接下來生意會更好。”明悠相信貴族的購買力!
蕭雲點了點頭,“冇其他事了,勞你跑一趟,可要再坐會?”
“也好,伯母怎麼樣了?”明悠坐下問道。
“請的大夫都說,隻能先將養著,冇什麼好法子。”蕭雲低落道。
明悠之前已經見過蕭母,瘦得極不正常,大部分時間都昏睡在床。
尤其是進了牢獄後,更是鮮少醒來,大夫每看一次,都會提醒準備後事。
“有個好訊息,十天後,我會進宮參選長公主伴讀,如果能順利入選,我會求長公主給雲姨請個太醫。”於心不忍的明悠,破例先許了諾。
蕭雲一愣,而後卻是搖頭,“你能進宮參選,本就很難吧,再要求恩典,不妥!”
“我有數的,但在請到太醫前,雲姨的情況,你還得多費心。”明悠就怕等不到。
蕭雲這才點頭,“好,我會的,不過你千萬彆勉強,娘和我、我們都心裡有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