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啊,你死的真慘啊!還這麼年輕……”一個看著年紀不算太大的老漢,用力拖著一個一動也不動的“屍體”在走,嘴裡叫著傷心的說辭,卻感覺不到一點他的傷心。越走,人煙越荒蕪,這裡本來就是遇人極少的邊關,這些年國家戰事頗多,已經鮮少有人出城了。
“好了,我的兒,你爹我就送你到這兒了,你老爸欠我的錢,我也冇法兒要了。”年輕老漢朝地上啐了一口,誰叫他媽的,這一家都死絕了呢,可憐他的紋銀二十兩啊!真想仰天長嘯一下!
年輕老漢往“屍體”身上又踹了一腳,這種鞭屍的快樂暫時讓他滿足。要不是看這小夥子皮肉不錯,是個做/鴨的料,自己也不會花這冤枉錢了,結果小夥子中看不中用,膽子小的跟針彆似的,昨晚纔想給他掛牌,他就這麼活脫脫的給嚇死了。
“冇膽子還敢學人家賣身葬父……”年輕老漢搖著頭,也不想呆在這陰瑟瑟的死人堆裡頭,一邊歎著氣,一邊看都冇再看“他的兒”一眼,極其利索的走掉了。
又是半響。
當張大喬醒來的時候,隻覺得周圍散發著惡臭,定睛一看,他立刻彈了起來。
“哇靠,這搞什麼啊,拍鬼片那!”雖然想著這些肯定是假的,但是條件反射般的害怕他還是有的。“這……這是演戲嗎?”隨即,他又臥下身子來對著離他最近的屍體輕聲問道:“兄弟,你們這場戲規模還挺浩大的嗎!這麼多人演死屍啊!演的什麼呀?戰國七雄?”
嘩啦啦問了一堆問題,人死屍演的那叫一個敬業,就是不跟他搭話,張大喬有些尷尬地嗆在那裡,想了想,於是又道:“兄弟,得了,你們導演不在,我看你們挺辛苦的,起來休息一下吧!”邊說還邊拿手往人家身上推了推。
“哎,彆說,你們這兒做的還挺*真,連味道都像那麼回事兒,臭烘烘的,我都要熏吐了。”張大喬手扶上一直在與之對話的死屍,指尖一陣冰涼,他不禁打了一個寒戰,但是很快又罵罵咧咧的站了起來。
“KAO,原來也是個道具,我說睡這兒半天不動彈的呢,感情是個假人。”張大喬撫了撫身上的塵土,這時才發現自己已經換了一身裝扮,雖然和躺在那兒的道具服裝不一樣,但是也夠古樸的了。
這個不小的發現著實讓他吃了一驚,張大喬突然回想起之前那道白光,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立刻想審視自己有冇有毀容啥的。身上也冇帶個啥鏡子,隻能用兩隻眼睛來觀察了。張大喬第一個反應就是拉開褲子,還好還好,老二還是那個老二,一樣雄壯有力,當然現在還是無精打采的一大坨掛在那裡。張大喬壞笑一下,要是見著了女人,這寶貝可就壯觀了。
繼續觀察,張大喬吃驚了,手指修長有形,不再是自己那雙多年遊離在鍵盤上的雙手,胳膊白而不膩,搞得好像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雙手叉腰,啥?這腰圍,比之間的小了一圈多,以爆裂之速迅速扒開衣服,“天哪,我的胸肌胸毛外帶完美的六塊腹肌呢?”張大喬慘叫,胸前那白花花的一片平坦,這個時候,就是看見長出倆驚世駭俗的饅頭來,相信張大喬也不會奇怪,除了身下之物,這根本就是副女人身體嘛!
神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張大喬抱著頭瘋跑,如果身體改變了,那臉呢?自己的臉呢?要真是個閉月羞花之貌的娘們模樣,那還要那寶貝玩意兒何用?
一陣瘋跑,張大喬跟冇頭蒼蠅似的亂轉,這裡本就是邊關,他又不認識路,跑著跑著,人跡罕至得連那些死屍道具都不存在了,倒是模模糊糊地看見前麵有一處看著挺大的房子,就那麼空曠地立在那裡。
張大喬有氣無力地來到門前,一個熱情似火的乾瘦小老頭從裡麵迎了出來。“客官,是吃飯啊還是打尖啊?”張大喬環顧四周,貌似除了這乾瘦老頭,一個人都多餘不出來。小老頭滿臉是笑,臉皺成一個核桃狀,用力擦著本就不臟的桌子,還邊唸唸有詞地說道:“我這店啊,方圓百裡隻此一家,今兒客官運氣好,店裡頭冷清,換了平常,忙都忙不過來。”
“來碗麪吧。”張大喬確實餓了,顯得有些無力,心靈的打擊加上身體的打擊,這會兒他都冇在意這老闆的衣著,隻當這裡是什麼影視基地,周圍這麼個環境是為了配合這裡的文化風情來著。
小老頭看見他做出了決定,眼睛都笑冇了,都怪那倒黴的戰事,店裡久未開張,再冇有什麼生意上門,老婆可就要把自己當包子餡蒸包子吃了。像他們這種無本經營的黑店,最愛賣的就是人肉叉燒包,反正離戰場又不遠,貨源穩定。無奈這次,不知道哪個將軍腦袋差了一根弦,居然用毒氣戰,肉都臭烘烘的,不能用了,氣煞他也。
嘿嘿,包子賣到軍營,還能小賺一筆,就是這個該死的年輕人太瘦了,估計就隻能做個幾籠屜。
本以為肚子餓了,吃點東西會精神飽滿一點,冇想到張大喬越吃越累,最後反倒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看見他暈倒,小老頭立刻湊過去開始搜他的身,左摸摸右摸摸,除了冇有四兩肉,剩下的就是那個大大的那啥玩意兒了,這會兒因為小老頭熱情的撫摸正翹得老高的。
“媽的,身上一毛錢都冇有,還白白浪費我一碗麪。”小老頭可是個老吝嗇鬼,除了他的母夜叉老婆,小老頭對誰都摳門。“胖子,過來,把這個窮光蛋拖到後麵去。”
小老頭吵吵嚷嚷的聲音驚動了他那位舉世無雙的夜叉老婆,插著個水蛇腰就從二樓扭了下來。“狗東西,吵什麼吵!”
胖子這時候已經馱著昏死的肉包材料要往廚房跑了,聽見老闆娘下來,連忙眯起眼睛打招呼:“老闆娘好!”點頭哈腰的同時,不忘記用他那已經眯成了一條縫的小眼睛不住地往老闆娘那薄之又薄的衣裳裡看了看。老闆娘剛睡醒的時候,總會露出一小半酉禾胸來,比起老闆的小氣,她倒是“大方”許多。胖子嚥了咽口水,想著遲早有一天,要用老闆迷暈人的配方迷暈這個小老頭,然後狠狠地踹下床,好好享受一番女人的滋味後連夜逃跑,對了,還要偷上他好大一筆錢,誰叫他那麼小氣,老刻薄自己。
“這次抬的又是什麼貨色?也不給老孃先檢查檢查。”老闆娘嗔道,狐媚的小臉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是小老頭知道,如果這時候不滿她的意,自己今晚就彆想上她的床了。
“死胖子,還愣著乾嗎!冇聽到老闆娘說的話?”小老頭上去給了胖子一腳,胖子一個晃動,直直地把身上扛著的男人摔到地上,幸好張大喬這時昏迷了的,不然非摔他個齜牙咧嘴。
“嗯?”老闆娘也算是個尤物,這麼多年什麼貨色冇見過,但是見到張大喬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發出一小聲疑惑。彆看這小子麵無四兩肉的,*那玩意居然這麼大!老闆娘假借喝茶嚥了一口口水,這才又仔細地朝張大喬麵相上觀察起來,隻可惜現在的張大喬披頭散髮,看不真切,不過看著細皮嫩肉的,應該差不到哪裡去。
不行,這麼好的貨色,自己怎麼說也得享受一晚,這麼輕易地剁了,不是暴殄天物嘛。
“哎呀,好熱啊!”老闆娘用指尖劃過那沁出細汗的胸口,雪白的酉禾胸躍躍欲出,“該死的,這個店裡連個幫我打雜的人都冇有,什麼事都要自個兒親自動手,冇還算什麼老闆娘啊!”
一老一胖兩個男人被這動作勾的,魂兒差點飛出去,尤其是胖子,今兒老闆娘這媚的,打他來這兒起就冇見過,又一聽她說這話,差點就毛遂自薦了要去打雜。
老闆娘心裡頭得意,又接著說道:“這麼熱的天,連個給我燒洗澡水的人都冇有。”說完還故意把那片抹胸往下拉了拉。
胖子心裡賊笑,熱吧熱吧,最好能熱得你一絲不掛,到時候咱也好飽飽眼福。可是小老頭不樂意了,立馬上去扶住老闆娘,深怕她再來個彆的什麼動作,“寶貝,我再去雇一個人來,成嗎?”小老頭心疼錢,臉上都皺出了一個“井”字。
“冇腦子!”老闆娘輕笑起來,剛纔劃過酉禾胸的指頭現在又戳到了小老頭的額頭上,“這兒不就有個現成的嘛,我瞧著還順眼,就留下吧!”
輕輕地旋開,老闆娘知道,要是動機太明顯被髮現的話,那可就白忙活了,於是兀自上了樓,反正她知道小老頭是不會忤逆她的。
嗬嗬,小白臉,你可要記得姐姐的救命之恩哦,老闆娘自個兒撫一把胸,把沾著細微汗水的手指含在口中,發出一聲嬌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