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宇文離冷聲。
“皇上,是……”小翠想要出聲,卻被打斷。
“皇上!”白娉婷身旁的小太監哭著跪倒在地,“是奴才護主不利,求皇上責罰!”
宇文離將白娉婷從地上扶了起來,也不顧旁人,柔聲問道:“你怎麼會來這裡?”
這一問,白娉婷更是淚如雨下,哭的說不出話來。
太監急忙上前說道:“皇後聽說憫珂郡主昨天去了鳳鷲宮,擔心郡主是有事,這次啊來鳳鷲宮探望,卻不想幾句話下來,這個小婢女竟然端來冰水潑向皇後!”
看著小太監指向她懷中的小翠,梁珂冷笑的看著他們這場大戲,突然冷厲的目光向她襲來,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是麼?”宇文離推開懷中的皇後,雙手縛後,“郡主是否能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
感受著懷裡的顫抖,梁珂卻淩然迎上對麵男人的目光,一反往常的嬌弱,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迎著那雙漆黑的瞳孔,宇文離竟有一瞬間的中愣,這樣自信不屈的梁珂,他有多久冇見過了?
可是,皇家的尊嚴不容挑戰,他走到她的跟前,似笑非笑的說道:“郡主的意思,是皇後冤枉你了?”
梁珂仰頭不語,但是那雙眼睛卻已經透漏了她的意思!
“那你跟朕說,皇後為何冤枉你?一個亡國的公主,她是想要你的頭銜,還是你的孩子?”
一瞬間,梁珂慘白了臉,她知道,宇文離是在警告她,錯過視線看向他身後的女人,白娉婷早就已經收了淚水,不經意間做了一個掐脖子的動作,在旁人看來,可能是她感覺自己的喉嚨不舒服,可是梁珂知道不是!
她旁邊的小翠好像看出了端倪,急忙跪了出來,對著宇文離說道:“皇上都是奴婢的錯的,跟郡主無關!”一邊說一邊磕著頭。
梁珂心中五味雜陳,指甲摳進了地上的石板裡,一麵是小翠,一麵她自己的兒子,她究竟應該如何抉擇?
梁珂冇有想到這件事情的結束,竟然是白娉婷求得情,當小翠撲到她的懷中痛哭的時候,說實話,她是感謝那個女人的。
“既然皇後求情,那此事就交由皇後處理吧。朕跟白將軍還有要事處理!”宇文離說完,在眾人的恭送聲中離開了浣衣局,在去前清殿的路上,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大太監常喜,不禁急忙跟上前。
“皇上,此事恐怕不像我們看到的那樣簡單,是不是要老奴去……”
宇文離腳步停住,回頭看向他,常喜被看的後背直冒冷汗。
“常喜,朕現在初登大寶,邊境各勢力還不穩定,你可知有誰可以幫朕?”
“這……”常喜一愣,蹙眉思索片刻說道,“現在朝中文武勢力各具一方,若說穩定邊境,非白將軍莫屬了!”
常喜說完,才後知後覺的一愣,皇上慧眼實珠,這種小把戲連他都看的出來,皇上又怎麼會看不出來,此番偏向竟是為了白將軍?
想到剛剛在朝堂上,皇上正與白將軍討論邊境要事,兩人正爭的麵紅耳赤時,浣衣局管事公公匆忙來報皇後與郡主發生衝突,皇上竟二話不說就趕來,現如今來看,竟都是局中子……
“隻是可憐了那憫珂郡主無故受牽,皇後不會放過她的。”常喜冇有想到自己竟然不自覺的說出了這句話,等他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時候,宇文離正一臉黑線的看著他,常喜腿一軟,跪了下去,“奴纔有罪!”
“……”
常喜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兩個月來,他還是冇能摸清這個皇帝的脾氣,就在他以為自己腦袋不保的時候,卻突然聽到頭上傳來歎息聲。
“不會的,娉婷心地善良,梁珂有前朝公主和憫珂郡主的頭銜,不會出事的!”
也不知道是說給常喜聽,還是說給他自己,宇文離隻感覺自己的心越來越亂,想要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常喜聽到宇文離開的腳步聲,這纔敢抬起頭看向他孤單的背影,喃喃自語:“皇上,這難道是你的真心話麼?”
而此時浣衣局梁珂的房間內,小翠和梁珂正被按跪在地,白娉婷正坐在主位上,享受著宮女遞來的茶。
不多時,有宮女來報,“啟稟皇後,小世子來了!”
梁珂瞬間抬起了頭,看向門口的方向。
一個奶孃打扮的人將孩子抱給了白娉婷,可是白娉婷卻看也不看,抬手示意身旁的小太監,不多時,同樣一盆含著冰的水就被端了進來,幾乎是一瞬間,她就明白白娉婷想要做什麼了!
梁珂看見那個太監不懷好意的笑容,再看見白娉婷從座上走了下來,拿過太監手中的棍子架在了小翠的脖子上,聽見她問,“梁珂,我們繼續剛剛的遊戲,你說,這兩個人,你選誰?”
幾乎是冇有選擇的選擇,原以為看到了曙光,卻不想煉獄纔剛剛開始,她捏緊了拳頭,看向身邊一臉欲哭無淚的小翠,另一邊是正在繈褓裡揮舞著小拳頭的瑤兒!
“想好了?”
“白娉婷,你究竟想要怎樣?”梁珂聲音空虛。
“我要把當年我受的苦全部討回來,父債子償,白娉婷,要怪,就怪你有個**熏心的父親!”白娉婷咬牙,手上的棍子越發的用力,小翠的半個肩膀都被壓垮,一臉乞求的看向她。
“你當年真的像你說的那般可憐麼?”梁珂眼睛直逼白娉婷,吃力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我記得當年你跟父皇遊禦花園,可是你故意坐到了他的身上,當年靜妃的死,難道不是你爭寵的犧牲品?白娉婷,你真的敢說當時自己不是被宮中富貴奢華的生活所沉迷?”
“你閉嘴!”看著梁珂的步步緊逼,白娉婷第一次感覺到心虛,她崩潰的大喊,“不是的是你父親強暴了我!我是被逼的!”
“那是誰給我父親下藥?”
一句話,白娉婷愣在了原地,“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