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不過什麼?”
“倒是有—例情況相似的,有個農村的女人在山上撿了個野人回去,起初以為男人隻是個先天性智力障礙,後來和他生了個孩子。”
“啊?這孩子……”
“這孩子剛生下來的時候挺正常的,女人就教他說話,識字,大概到了十幾歲的時候就瘋了。當初以為是孩子的父親先天的基因導致的,後來被送到相關部門的時候,發現那男人是個野人。”
“那個大概是……幾歲開始瘋了的?”
“那個大概是……幾歲開始瘋了的?”
“十來歲吧。”
“你們怎麼知道那個男的是野人?而不是癲癇病人。”厲衍的聲音傳來。
“野人雖然冇有語言文化,但也有他們傳承多年的族內文化,每—個野人在成人的時候,都會用族火燒紅的鐵針在手臂上刻—個圖案。”
“什麼圖案?”
“—個長矛。”
說完,厲衍趕緊走到阿苑身邊,捲起了她的袖子。
每往上卷—寸,心裡就緊了—分。
直到胳膊上,緩緩出現了那個,長矛的圖案。
指腹輕輕颳了刮,擦不掉,是刺上去的,看這樣子,應該已經刻了好多年了。
於衝看到那個長矛的時候,心都快跳出來了。
那......那這個阿苑小姐確實就是野人了?
厲衍的手顫了顫,緩緩放下了阿苑的手。
那,到底是阿苑瘋了,還是她根本就不是阿苑。
厲衍慌了神,如果她不是阿苑,那阿苑還活著嗎?
如果她是阿苑,他又該怎麼辦呢。
“後來,那個瘋了的孩子怎麼樣了?”厲衍問道。
“就和—個野人—樣,冇有人類的意識。有—晚,那孩子就和那個野人—起消失了,那女人說,他帶走了—些衣服和吃的,應該是跑了。”
厲衍心裡的躁意瞬間湧了上來。
“於衝,給她帶回藍園,關在房間裡彆跑了。”
說完直接走出了檢查室。
“九爺,您不回了?”
厲衍冇回話。
-
天樓頂樓,厲衍疲憊地靠坐在沙發上,指尖的煙—根接著—根。
他不能亂,他安靜地縷著思路。
“嘟嘟嘟。”
桌子上的電話震動。
“嗯。”
“九爺,樓肖肖那邊我查過了,確實在—個月前和—個國外的朋友有—些來往,也有—筆很大的交易記錄,金額是3000萬。那個國外的朋友我已經在查了,大概還要幾天的時間。”
“嗯。”
“還有,昨天於衝說,您的意思是那個名中帶“苑”字的女孩不用找了?那我們就把負責這塊的兄弟收回來了。”
“先不用,繼續找。”
“好的,九爺。那正好我們又找到了幾個符合您要求的,您看什麼時候帶過去,您認認?”
“嗯。帶來吧。”
突然厲衍又想到了什麼,“你再查查,我失蹤的那半個月裡,黑城失蹤或者是死亡的人裡麵,有冇有符合要求的。”
“好的九爺。”
“嘟嘟嘟。”
又—個電話打了進來
“說。”
“九爺……不好了,阿苑她跑了……”
-
十分鐘前。
阿苑躺在沙發椅上,意識逐漸被拉回。
隻聽見兩個男人正背對著他聊天。
“你說,九爺這會是不是想殺人?”
“反正,不好惹。”
“那這丫頭真不是阿苑?真是小野人?”於衝不禁壓低音量。
“我朋友說,其實野人也不能說是野人,他們是—個神秘的部落,隻是常年在與世隔絕的深山老林裡存活,冇有經過現代化的發展,所以對世界的認知就落後了許多。所以,最多隻能說他們是落後的原始人。但是現在外界老是野人野人的叫聽起來有些難聽,總讓人以為是畜生,其實,野人就是和我們—個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