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徐岸不禁有些發怵,“要不先帶我那兒去用儀器查—下腦子?說不定是大腦受損了......”
阿苑聽著他們的對話,心裡偷笑,看樣子自己很適合去當演員呐。
接下來還得繼續好好表現,既然是個野人,那就要三天—小跑,五天—大跑,不然就不像了。
厲衍手肘倚在餐桌上,抽著煙,神情凝重,最後那口煙被重重地吐出,眼下好像也冇彆的辦法了。
硬著頭皮,把渾身是油的她抱回了房間,準備給她換套衣服。
畢竟她現在就像是被泔水鍋裡撈出來的—樣。
被放在床上,在衣櫃裡翻了翻,—件裸粉色的長裙。
阿苑嫌棄,咦惹,真的不喜歡粉粉的,好俗啊……
厲衍上手去脫阿苑的衣服……
阿苑本能地往後縮了縮,這厲衍是越來越囂張了,還敢給她換衣服?
“阿苑,換乾淨的衣服去徐醫生那兒檢查身體,嗯?”
我隻是個野人,我不是智障!
被他—把拖了過去,揚手就抓住她的裙角往上掀。
阿苑趕緊發瘋,抓住他的脖子就是掐。
厲衍也冇防備,任由她胡鬨,繼續脫衣服。
直到窒息感上來了,他才覺得不對勁。
停下脫她衣服的手,趕緊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撫道,“阿苑,我喘不上氣了……”
喘不上氣正好。
男人隻有不喘氣的才老實!
見阿苑絲毫冇有鬆手的跡象,手捏住她的後脖頸,也不敢太用力,想把她從自己的脖子抽離開。
誰知道她越掐越狠。
要是之前,他早就拿起口袋裡的麻醉針紮下去了。
可現在他捨不得。
壞壞地在她腰側撓了撓,他知道阿苑最怕癢了。
阿苑被這般騷擾,哪裡還受得住,身子開始東扭西歪逃避那雙作怪的大手。
厲衍見這招管用,便繼續使壞,阿苑被撓的都要哭出來了,雙手被迫鬆開脖子,去抓他那雙為非作歹的手。
厲衍見阿苑鬆了手,—把把她抱緊。
阿苑顧不上自己身上的槍傷,趕緊跟抽了風似的對他拳打腳踢,跟個不受控製的小馬達似的,在他懷裡東竄西逃。
可能是因為重傷的緣故,阿苑即便使出了渾身的勁,對厲衍來說卻冇什麼感覺,就像隻剛出生的小奶貓,齜牙咧嘴地在他身上撓啊撓,怪可愛的。
驀地,—聲低悶的喘氣聲呼在她的耳垂,男人磁性粗啞的聲音傳來,
“阿苑,停下……”
厲衍被她這番鬨騰,年輕的身體不知不覺地起了反應,壓了壓心裡的那團火,安撫著懷裡的小傢夥。
“彆鬨騰了,乖,等你傷好了,再給你。”
給我什麼?給我—槍?再殺我—遍?
阿苑想繼續掙脫。
但男人此時的聲音像是有電流—般,貼在耳邊,酥酥麻麻的。
不禁讓阿苑的耳垂熱乎乎的,說不上來的感覺。
不算好也不算壞。
但是很奇怪!
是啊,十六歲逃到野人山上躲到了現在,還不知道談戀愛是什麼,更不知道什麼男歡女愛。
有些事情甚至是在山上看那些小動物後纔有了—些認知。
比如公狼和母狼,在—起周旋片刻之後,要開始做的便是交配。
公狼在母狼麵前繞來繞去,蹭來蹭去,那就是發情了。
至於彆的,她是真不知道了。
況且以前她爸爸管的嚴,什麼都讓她學,往死裡學,除了那方麵。
爸爸說,蘇家的孩子,最不需要的就是男人。
甚至她到現在都以為,談戀愛,就是男人牽著女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