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蛋!!!”
“陸靳深!你混蛋!!!”
蘇落用力捶打著陸靳深的身體,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滑落臉頰。
“你就算不喜歡我,但我好歹也是你的妻子。”
“我在陸家的三年冇做過一件對不起你的事情!”
“你憑什麼這麼羞辱我!看我出醜就讓你這麼開心嗎?!你們都是混蛋!!”
陸靳深預想到蘇落會生氣,會暴怒。
但冇預料到她會哭。
結婚三年,他也從未見蘇落哭過。
陸靳深站在原地,任憑蘇落並未使出全力的拳頭落在自己的身上。
“對不起,這件事真不是……”
陸靳深喉間發緊,聲音嘶啞。
但此刻所有的解釋似乎都失去了意義。
就算這一次不是有意的又如何,那上一次呢?上上次呢?
以前在宴會,她被冷嘲熱諷,被含沙射影,而他卻懶得去管。
因此在他心裡,“妻子”不過是個必須要填補的空缺,而那個人恰好是蘇落而已。
打累了,哭夠了,蘇落紅著眼睛,手指向門外。
“陸靳深,滾出去。”
陸靳深抿著唇,站在原地冇有動。
不管蘇落如何推搡。
最後,蘇落放棄了。
“好,你不走,我走。”
扔下這句話,蘇落扯過被子裹在身上,扭頭向門外走去。
然而下一秒,她整個人被陸靳深抱入了懷中。
“對不起,這件事確實是我的錯。衣服是朋友開的玩笑,我冇有要羞辱你的意思。”
蘇落愣了那裡,感受著陸靳深的體溫和心跳。
這是陸靳深第一次這麼抱她。
“你留在這裡,我離開。”
說罷,陸靳深轉身從外麵給蘇落關上了房門。
聽著門外大門關閉的聲音,蘇落整個人跌坐在地板上。
午夜。
酒吧。
汪槐正跟著一幫狐朋狗友喝的暢快,包廂的大門突然被砰的一聲踹開了。
“誰啊!想死嗎……”
一個公子哥話還冇說完,朦朧的醉眼裡就看到了一個寒氣逼人的高大身影。
“呃……靳……靳哥?!!”
一旁的汪槐正和懷裡的美女**,聽到“靳哥”這兩個字,一聲嗤笑。
“喝糊塗了吧,你靳哥現在正在溫柔鄉裡呢,怎麼可能……”
汪槐的話戛然而止,因為他的衣領被一雙大手拽了起來。
陸靳深拽著汪槐向外走,然後頭也不回的說道:“你們繼續。”
十分鐘後,包廂的門被再次打開。
眾人看向門外。
隻見陸靳深寒著一張臉,從外麵走了回來。
他的身後跟著齜牙咧嘴的汪槐,眼角和嘴角泛著淤青,顯然吃了頓苦頭。
大家麵麵相覷,不知道汪槐到底做了什麼觸犯逆鱗的事情。
重新落座後,汪槐忍著疼,還得給陸靳深倒上酒。
“靳哥,我今天這頓揍真是挨的不明不白。那件衣服哪裡不滿意,您倒是直說啊。您不說,我下次怎麼改進?”
陸靳深簡直要被自己這發小氣笑了。
合著到現在他還以為是自己對那件qingqu睡衣不滿意。
心頭的怒火一壓再壓,怒氣中燒聲音從陸靳深的齒間擠出。
“今天和我在一起的,是蘇落!”
汪槐聞言,愣了一下。
酒精讓他的智商有點欠費。
今天晚上王家的那場宴會上,在蘇落即將上場彈鋼琴前,他就被朋友的電話叫走了。
反正最後也是蘇落出醜的畫麵,他看的多了,冇太多興致。
但讓他冇想到的是……
“你去王家了?”
“怎麼樣,看到那女人的囧樣冇?”
“有冇有拍視頻?讓大傢夥樂嗬樂嗬。”
汪槐話音未落。
陸靳深手中的酒杯被他狠狠的放回了桌麵上,發出一聲清脆的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