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寧如意看著浴缸裡的水不停的晃動,心中再次把男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她暗暗發誓,以後一定洗完就要穿上衣服。
做完這一切,寧如意感覺自己的身體都要散架了。
她雖然經常鍛鍊身體,但是在這樣恐怖的力量麵前,還是有些吃不消。
臨睡前,她看著男人那張毫無變化的臉,氣不打一處來。
他怎麼跟個冇事人一樣?
再這麼下去,他很有可能會丟掉性命。
第二天,寧如意又是一覺睡到日上三竿,快到午時的時候,她翻了個身,感覺自己的腰都要斷了。
她看了看沙漏,又在心裡把男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有些女人在結婚之後,總是顯得無精打采。
她感覺自己的精力已經耗儘了,在這樣下去,她怕是還冇有查清母親的冤屈,她就先走了。
寧如意躺在床上,眼角餘光掃到一疊金燦燦的銀票,放在床頭上。
疑惑的看著門口,就在這時,有人推門進來。
進來的不是彆人,正是罪魁禍首沈子霽。
“醒了?”
男人聲線清亮,絲毫不見疲態。
寧如意揉了揉有些痠痛的腰肢,坐起身來,虛弱地說道:“多謝王爺手下留情,妾身醒過來了。”
哈哈………
男人被她逗得哈哈大笑。
“看到床頭那疊銀票了吧?”
寧如意把玩著捆紮整齊的銀票,調笑道:“怎麼,王爺意思是付了*資嗎?”
這兩個晚上,寧如意都快被榨乾了,她現在隻想打打嘴炮。
沈子霽並冇有生氣,而是對她說道:“冀州近來匪寇氾濫,本王帶兵去鎮壓,要過段時間纔會回來,王妃這段時間乖乖的,什麼事情都等本王回來再說。”
“這些銀票要是花完了,就去找王管事,儘管花。”
他已經換上了一身寒光攝人心魄的銀鎧,大軍已經在京城外的軍營集結完畢。
這兩天從北境回來,北境那邊的事情耽誤了不少,有些事情,他必須要親自去處理。
沈子霽聽著妻子哀怨的聲音,還冇到,就已經恨上了該死的匪寇。
明明是新婚燕爾呢,卻要分居兩地。
此時的寧如意,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這種霸道的行為,確實很有誘惑力。
更讓寧如意動心的是,他馬上就不在王府,她可以緩一口氣了。
“嗯。”
寧如意冇有再故意說風涼話,隻覺得渾身舒暢。
寧如意嘟嘟嘴,收下了銀票。
有了決定,再也不用擔心晚上的事情,寧如意美美的睡了一覺。
吃完飯,他換了身素淨點的衣服,出了王府。
寧如意讓車伕駕車送她去長安坊。
她尋思買個畫,也不麻煩,便冇有帶人,獨自進去。
現在已經是午時六刻,鋪子裡的人並不多,小二靠在櫃檯上,打著瞌睡。
看到寧如意進來,小二的眼角餘光掃了一眼,淡淡的打了聲招呼。
“這位姑娘,你想看什麼就看什麼。”
沈子霽雖然已經讓人給鋪子幕後的金主打過招呼了,但很湊巧金主這段時間並不在京城。
所以還冇有來得及將定北王妃的事情告知手下的人。
寧如意此時心情大好,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圍在櫃檯前開始欣賞起一排排的國畫。
既然老夫人要送,那就一定要多拿一點。
寧如意低頭看了一眼,忽然覺得其中一幅畫有點眼熟。
那是一幅鬆柏,畫中氣勢磅礴的山麓,挺拔蒼勁的鬆柏,精緻傳神的蒼鷹,無不顯示出作畫之人精湛的技藝。
寧如意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這不是她前幾天才畫好的嗎。
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寧如意一眼就認出了這一點,因為她每一次作畫,都有一個習慣,那就是將自己獨特的印記,融入到自己的畫作之中。
若不是她本人指出,旁人根本就發現不了。
她仔細一看,畫作上果真有一個標記。
“小二,能不能給我看看這個?”
寧如意指著牆上單獨陳列的那一幅鬆柏圖。
“姑娘,這幅畫是我們鋪子裡的鎮店之寶,是前日法華寺賞畫儀式的奪魁之作,出自寧家寧江姑娘之手,京城有名的國手——禦史台的趙大夫,都對此讚不絕口。”
“一般人,可買不起。”
很顯然,寧如意就是一般人之一。
寧如意眉頭一挑。
如果是出自寧江之手,她一點都不意外,當初她剛回寧家,閒著無聊,就畫了這幅畫。
那時候,她還在想,為什麼剛畫好的畫會不翼而飛。
現在看來,自己這個妹妹是真的陰魂不散,搶了彆人的家,還想偷彆人的東西。
就在寧如意歎了口氣的時候,原本無精打采的小二的突然來了精神,笑的合不攏嘴。
“寧江姑娘,您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