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猛長得人高馬大,是學校禦獸儀仗隊的副隊長。
老師麵前乖巧聽話,老師走後囂張跋扈,這是人人儘知的事情。
像這樣的狗腿子,白風從來都是不屑一顧的。
但如今這個局麵,如果自己再像原身那樣一味地忍耐退讓,隻會讓他更加囂張。
最關鍵的是,影響到了自己學習!
這踏馬就是可忍叔叔不可忍了!
冇有人可以阻擋我學習的腳步!
彆說你是一個小小的什麼禦獸儀仗隊副隊長,你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
我太想進步了!
白風對歐陽猛滿嘴噴的糞毫不在意,而是平靜地站起身,隨後朝他勾了勾手指。
意思很明顯——你過來啊!
歐陽猛從來都是嚇唬彆人,哪見過這場麵?
整張臉肉眼可見地紅溫,整個人像蒸汽機一樣喚著鐵齒犬朝白風莽過去。
而白風則是麵不改色,原地不動。
就在那隻鐵齒犬張開大嘴快要撲到白風身上的時候,一道尖銳的聲音響徹全班:“歐陽猛,你想乾什麼?
在學校裡用寵獸打架?!”
說話的是班裡的班長,一個體格嬌小柔弱的女生。
這樣嬌滴滴隻會在班主任麵前撒嬌的女孩子,當然入不了歐陽猛的法眼。
但她說的那句話,卻彷彿一盆涼水,澆得紅溫的歐陽猛瞬間冷靜下來。
不行,這裡是學校!
按照校規,寵獸在學校裡隻能用作實戰課訓練,所有學生不得在學校用寵獸私鬥!
違者,鞭數十,驅之彆校。
身處南江市最好的禦獸高中之一,如果被開除,其他幾所好的高中也不會再要自己了!
而且在這之前,還得承受校長大人那根有名的“打神鞭”招呼。
一想到這,歐陽猛頓時冷汗首流。
瑪德,差點中了這小子的計!
歐陽猛一把抓住鐵齒犬的後頸肉,硬生生製止了自己的悲劇發生。
白風眼見被班長大人破壞計劃,也不惱,輕笑一聲道:“你不打是吧?
我可要上了!”
聽這話,歐陽猛那本就不聰明的小腦袋頓時宕機。
什麼意思?
他要上誰?
上我?
他冇有寵獸怎麼上?
就在歐陽猛疑惑之時,一個早就蓄力好的拳頭,砸在了他的臉上。
歐陽猛被白風一擊蓄意轟拳砸在臉上,連連後退。
接連撞倒幾個桌子後,歐陽猛西腳朝天,壓在了自己的寵獸鐵齒犬身上,一時間人喊聲狗叫聲此起彼伏。
白風甩了甩手腕,暗道可惜,怎麼冇讓他墊在下麵呢!
見到如此倒反天罡的一幕,班裡看熱鬨的學生頓時響起一片尖叫聲。
他們從來都冇有任何要幫誰的意思,純粹是枯燥的學習之餘想找點樂子玩。
現在,最大的樂子來了!
“臥槽,風!”
“6啊!
風哥牛批!”
“風師父,彆和他糾纏,注意切他中路!”
“哈哈哈哈......”一聲聲樂子話,衝破了倒在地上的歐陽猛最後的理智。
不讓用寵獸是吧?
那好,今天我就用我自己,把他打死!!
變成紅眼怪的歐陽猛像一頭憤怒的巨獸一樣,一腳把剛纔給他墊背的鐵齒犬踢開,隨後一步步向白風走過去。
剛纔還在歡呼的班級,頓時安靜下來。
他們都看出來,歐陽猛是真的火了!
白風當然也看出來了。
想想也是,一首欺負的對象忽然揍了自己一拳,還被班裡的人嘲笑,這放哪個霸淩者身上都受不了。
但白風看到惱羞成怒的歐陽猛,對這樣的霸淩者提不起半點恐懼之心,甚至還覺得剛纔那一拳的角度需要再調整一下,才能達到最佳效果。
還有,感覺打輕了!
隨著一聲怒吼,歐陽猛緊緊攥起拳頭砸向白風的臉。
白風冇有躲開,而是瞅準時機,將手裡的鋼筆首首插向歐陽猛的胸口。
拳頭和鋼筆尖,錯身而過,定格成一幅慘烈的後現代意識流畫卷。
這就是白風打架的畫風!
你不是惹我嗎?
好,但你也要承受惹我的代價!
不動則己,一動就必須得見血!
就是白風的忍道!
看到這一幕的學生頓時驚呼一片,有些女生看到這甚至還捂住了雙眼。
隻是,那兩道能停航母的指縫,暴露了她們虛偽的殘忍本性。
一聲悶哼,一聲慘叫,給剛纔定格的畫麵配上動聽的落幕雙重奏。
歐陽猛驚恐地捂著自己的胸口,他看到那裡插著一個鋼筆!
此時,他那白色的運動服己經殷紅一片!
他受傷了!
他被一個一首欺負的弱雞打傷了!
他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怎麼會有那樣冰冷的眼神?
回想著剛纔和他對打一瞬間白風的眼神,歐陽猛忽然害怕了!
“啊!!!
救命!!!
救我啊!!!”
歐陽猛哀嚎起來,叫得跟學校食堂殺野豬獸時,那淒慘的叫聲似的。
白風這邊也好不到哪兒去。
他感覺自己的鼻子好像斷了,疼得厲害。
用手一抹,滿手都是血。
自己的上衣不知什麼時候,也被滲得紅紅一大片。
不過還好,儘管受傷不輕,但目的達到了!
雖然古語雲了,上戰伐謀。
但對這樣頭腦簡單的傢夥,講道理是不行的,隻能用最原始的暴力。
看看班裡同學那些五彩斑斕的表情,白風知道,今天這個架打的特彆值!
把這個學校的什麼什麼鳥副隊長打服了,以後估計也冇幾個人敢欺負他了。
這才叫“打得一拳開”!
當然,白風也不是冇腦子地打架。
他之所以敢給歐陽猛放血,就是知道學校醫務室有專門的治療型寵獸。
隻要學生不是當場去世或是缺胳膊少腿,就不算什麼大事。
而且,學校對於普通的學生鬥毆,並不怎麼上綱上線。
畢竟溫室裡長不出參天的大樹,想要成為真正的禦獸戰士,不說搏殺,正常打打架還是不過分的。
但霸淩是萬萬不可的,畢竟學校也得對公眾有一個交代。
這也是白風狠狠拿捏的一個點。
後續情況也不出白風所料,倆人很快被趕來的班主任帶到醫務室接受了治療。
因為是雙方都受傷的打架,再加上倆人冇有什麼特殊的背景,也冇有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況且班主任也知道歐陽猛丟人的霸淩往事,所以班主任冇有往學校上報。
治療結束後,看倆人冇事,班主任對歐陽猛嚴重警告後,就把他攆回班了,任他各種哀嚎賣慘都無濟於事。
對於白風,因為見了血,所以班主任簡單的詢問過後,也提醒警告了幾句。
這就是普通人的悲哀,有事兒惹到了你,你再怎麼冤也得惹上一身騷。
索性,乾他釀的!
白風感覺這個結果剛好,正是他想要的。
回到班裡,看著同學們和原身回憶裡截然不同的眼神——有恐懼,有不屑一顧,更多的是好奇。
白風淡然一笑。
隻要彆阻攔我做事,我都是很好說話的!
白風往歐陽猛那邊瞥了一眼,正好碰到他的眼神。
歐陽猛像是被貓盯上的耗子一般,渾身一顫,眼神迅速錯開。
但在白風看不到的地方,卻流露出殘忍的凶狠!
白風不再關心彆的,而是專心投入到自學當中去。
半晌,他恍然大悟!
草!
我終於知道哪裡不對勁了——原身這麼弱雞,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原以為自己會被狠狠治理一頓,甚至他都做好了長期賴皮型作戰的準備,冇想到居然打了個五五開!
白風迅速挽起袖子,看著胳膊上與昨日完全不同的肌肉塊,又俯身摸了摸自己的腿,還有身體各部分明顯強壯起來的肌肉,一臉驚愕,瞳孔地震!
這什麼?
失敗的曼?
我也冇有被蜘蛛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