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球場都不去了,一有時間就坐在教室裡做題目。
沈清臨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不行,池哥萬一真考上了清北怎麼辦?說好的一起擺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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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人家的的大少爺,總是桀驁叛逆的。
隻要想到畢業後就會失去自由,要麼出國留學,要麼直接管理公司。
無趣的人生,彷彿一眼就能看到儘頭。
於是,他們便對學習產生了抵抗心理。
成績好不好又怎樣?反正家大業大,隨便一家公司就夠他揮霍的。
這是他們覺得無趣的地方,卻也是恃寵而驕的底線。
傅寒池卻不一樣。
他隻是單純地厭惡他的父親,厭惡到了極點。
傅氏盤根錯節,支係很多,主係隻有傅寒池一個男丁。
傅乾山對他寄予厚望,非常嚴厲,非打即罵。
小時候的傅寒池十分叛逆,被父親抽了一個大比兜子,他就趁半夜跑到傅乾山的房間裡,矇住他的口鼻,十倍奉還。
後來長大了,傅乾山不再實施棍棒式教育,開始實施打壓式教育。
誇讚旁係的男丁比傅寒池聰慧,謙和,將來必成大器。
誇讚就算了,他還明裡暗裡貶低傅寒池,不學無術,睚眥必報,冇有格局,以後絕不放心把傅氏交給他。
傅乾山以為這樣就能激勵傅寒池變好,冇想到卻激起了他的叛逆之心。
他性格越來越冷漠,和傅乾山的話也越來越少,開始荒廢學業,對一切都呈無所謂的態度。
傅乾山知道自己這步棋走錯了,棍棒底下出孝子都是在放屁!
半夜溜進他的房間恨不得蒙死他!
真真大孝子啊!
但是身居高位,聽多了奉承話的他,是絕對拉不下麵子向傅寒池道歉的。
久而久之,親情淡漠,傅寒池也身陷淤泥。
傅乾山永遠也想不到,傅寒池最吃的是美人計,是專屬於沈鳶的美人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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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沈清臨的強烈要求與高額補課費,沈鳶破例多收了一名學員。
除了和傅寒池獨處時間大大減少之外,冇有什麼壞處。
倒是傅寒池,吃了火藥一樣,動不動就生氣,冷著一張臉不理她。
直到親親抱抱後,臉色才勉強好轉。
這副幼稚模樣,哪有旺仔口中的淡漠陰鬱,不近女色的大反派形象。
為了擠出時間,沈鳶辭去了燒烤店的兼職,全身心投入學習。
一週下來,沈鳶發現傅寒池的基礎並不差,相反還很聰明。
一個題目,可以演算出好幾種解題方法。
上天對他,總是偏愛的。
至於沈清臨...
哎。
他的基礎也不差,就是愛偷懶。
能不寫的步驟,一個也不願多寫。
真正到了考試的時候,會丟很多分。
於是沈鳶給他列了一套公式,直接往題目裡套,一步也不能漏寫。
藉著沈清臨抄公式的間隙,傅寒池給沈鳶擄到了陽台。
此刻正值晚上,風吹過臉頰,帶起一絲寒意。
怕影響到沈清臨,沈鳶聲音壓得很低
“怎麼了?”
傅寒池直直盯著她,眸色深幽,泛起一縷墨色。
見他一直盯著自己,沈鳶還以為臉上有什麼東西,伸手摸了摸。
“唔!”
突如其來的動作使沈鳶嚇了一跳,下一秒,所有嗚咽聲被堵在喉間,呼吸被儘數掠奪。
背部抵在冰冷的牆上,冷意蔓延至每一寸皮膚。
粗糲有力的大掌桎梏著後頸,摩挲著,強勢地換了位置。
傅寒池抵著牆壁,修長漂亮的指節掐著沈鳶的下顎,力氣不大,卻使她難以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