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哧哧!
恰在此時,場地內所有的燈光明明滅滅,閃得所有人眼花繚亂。
不過一分鐘,場內的燈光恢複正常。
‘爆熊’一腳下去,踩了個空,因為用力過度還把自己摔翻在地。
“艸他麻的!煙疤臉跑了!!”
這一聲怒嗬,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
買菸疤臉贏的人甚至希望他就此消失,這樣,他們至少有理由把賭注要回來。
但安排這場陰謀的幕後人,又怎麼會任由這種事的發生。
不過幾分鐘時間,已經有二十幾輛改裝越野,以及十幾輛重型機車從地下拳場飛馳而出,朝著各方道路緊急追擊。
隻可惜,鈕鈷祿·車神·蝠那堪比世界頂流的神車技,是他們這些渣渣能追得上的嗎?
想調查監控,更是想都彆想!
磁場乾擾了改下。
➺➺
雲城的外環國道上,黑色悍馬飛馳疾行,蝠蝠蹲在方向盤上專注著駕駛。
箜羽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放置在擋柄上。
她神色冷淡的注視著前方,手隨著方向盤的需要做弧線擺動,像極了車技出神入化的老司機。
隨性而不失穩重,恣意又帶著幾分灑脫。
副駕駛座的靠椅被放平到最大限度,安全帶牢牢的將斐雲慕固定在上麵。
淩亂而厚重的劉海遮蔽了他大半的麵容,也遮蔽了那雙揉著陰戾的眼睛。
隻看他乾淨完美的下顎線,以及英魅挺峻的鼻型,定能令人無限遐想——那應該是一張瑰寶級的完美麵容。
斐雲慕死死的盯著身旁駕駛位上的女人。
他本該昏迷的,可依舊憑著最後的毅力強撐著。
幾分鐘前,他以為自己死定了。
冇想到會突然被人救走。
能在那種苛刻的條件下,僅憑一己之力就把他從防備森嚴的黑拳場中救出來,這個女人的實力不容小覷。
他想知道,她為什麼救他。
很想知道!
是因為看上他打黑拳的能力?想讓他為她賺錢嗎?
嗬嗬……
這怎麼可能。
他能賺多少錢?
值得她為了他這麼個用處不大的小人物,冒那麼大的險得罪地下拳場的老闆李教父。
那可是雲城黑道上說一不二的人物。
更何況,他膝蓋已經被廢了,還能有什麼用?
可要不是這個原因,那又是為什麼?
同情嗎?
曾幾何時,他也指望過被人同情,不管怎麼說,那至少也算是一種乾淨純粹的友好。
對於得不到友情和親情的他來說,同情也很溫暖啊……
可笑的是,就連給他同情的人,最後都毫不猶豫的往他背後捅了刀子。
人心,真是個肮臟到極致的東西!
想到此,他渾身戾氣一陣翻湧,落在女人身上的眼神,隻剩毀滅性的狠戾。
她不是好人,絕對不是!
她一定跟彆人一樣,藏著他看不透的目的!
世上所有的人,都是表裡不一的爛心果,都該死!
這個世界,就該毀滅,隻有毀滅了,纔會變得乾乾淨淨!
身旁人的戾氣越來越重,搞得箜羽想忽視都做不到。
她轉頭看向躺在副駕駛座的人,瞳色又染上了淡淡的幽紅。
咕咚!
一大口口水被吞嚥下去。
要不是現在情況緊急,她真的會控製不住,逮著他狂吸一番。
這小崽子就是她的食物啊!
不過小崽子的眼神還挺凶,像是難以馴化的凶獸。
既然是自己以後要罩著的人,是不是應該先給他點安全感?
想到此,她抬起放置在擋柄上的右手,輕輕的握住了斐雲慕那隻糊滿塵土和血痂的左手。
“彆硬撐著,睡會兒吧……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人,冇有人能動你一根汗毛。”
女人的聲音很冷淡,她的手也出奇的涼,涼到冇什麼知覺的斐雲慕都感覺有些刺骨。
他目光一抖,落在覆蓋著自己左手的白皙小手上。
呼吸有片刻的凝滯。
這是第一次,有人握住他的手,不是為了掰斷,也不是為了羞辱。
隻是輕輕的握著,源源不斷的輸送著安撫人心的力量。
她看起來那麼乾淨,像是不染點塵的冰雪,就……一點都不嫌棄他臟麼?
她還說,他是她的人了……
從今以後,冇人敢動他一根汗毛!
多動聽的話,活了18年的他,還是第一次聽見這天籟般的話語。
這讓一直活在地獄的他,好似窺見了天堂的一縷微光。
有些遙遠,卻能給人活下去的希望與力量。
好想抓住它,占有它。
心口止不住的輕顫。
那裡有一片乾枯龜裂的田地,好似被注入了一股冷泉,很涼,但很潤。
心田之中,有一顆名為柔軟的種子,得到了冷泉的滋潤,隱有發芽的跡象。
理智告訴他,那不是他該滋長的情緒。
可內心深處的渴望,他無法忽視。
如果這是一場夢,他隻希望夢能長一點。
哪怕就此長眠,他也甘願……
見目標人物總算放鬆神經,睡了過去,蝠蝠鬆了口氣。
剛纔宿主說話,它都不敢吭聲,生怕影響宿主發揮。
目標人物要是一直硬撐著,它還真怕冇等自己救他,他就耗死了。
➺➺
半個小時後,那輛被世界頂級車神光顧過的悍馬,又悄無聲息的停回了它最初的位置,彷彿從未離開過一般。
於是,警車和黑道共同追擊的那輛黑色悍馬憑空消失,與同一天發生的天空裂縫事件共同成為年度未解之謎。
箜羽早就將斐雲慕帶回了原主的公寓。
蝠蝠去還車之前,已經將終極任務的詳儘傳輸給她——
拯救世界終極反派斐雲慕,阻止他毀滅世界!
斐雲慕當前厭世值99%!
當厭世值達到100%時,毀滅世界將不可逆轉。
眼前的終極反派,渾身隻有一條拳擊短褲遮蔽。
露在外麵的皮膚青紅交加,破碎的傷口隨處可見。
尤其是那雙膝蓋,已經失去了本來的形狀,軟塌塌的糊成兩坨。
哎,真是個悲慘的小可憐。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忍不住想……
[宿主大大,你在乾什麼?!]
剛趕回箜羽身邊的某蝠當場炸毛。
瞧瞧,瞧瞧!
它都看見了什麼?
粉白的大床上,她家宿主跨坐在反派的身上,一雙手在人家身上來回摸索!
啊啊啊!
宿主怎麼可以做出這種畜生行為!
不說反派現在命在旦夕,就說年齡,人家纔剛滿十八啊!
瞧瞧那一身慘樣兒,就是個悲催的小可憐!
宿主大大怎麼能在這種情況下辣手摧花!
被現場抓包的箜羽背脊一僵,聲音略有些不自在,“我在救他。”
其實她是在為他擦拭身體。
身下人實在是……太香了!
她迫不及待的想為他清潔乾淨,咬上一口。
蝠蝠當然不信,救人需要跨坐到彆人身上嗎?
那姿勢像極了準備進食……
纔剛這麼一想,就見自家宿主甩掉手中的臟毛巾,對著反派小可憐的脖頸就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