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塵衡默了默,說:“我明日要啟程去北疆。”
突然聽到他要走,寧莞莞一臉震驚。
這才新婚第三天,他就要走了?
那她的生崽任務怎麼辦?
如果跟著劇情走,魏塵衡可是要死在戰場的,而她不僅守寡,還會被府衙下人欺淩,被汙衊偷情然後慘死。
寧莞莞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係統:請問剛纔嘿嘿嘿的時候,宿主吃生子丹了嗎?
寧莞莞:事發突然!根本來不及吃!
似乎看出寧莞莞的憂慮,魏塵衡安慰道:“你就好生呆在府裡,需要什麼可吩咐春兒冬兒去做,另外我留了幾個小廝可任由你差遣。”
“怎麼……這麼突然?”
魏塵衡抿唇輕笑,溫聲道:“北疆那邊常年有蠻夷入侵,戰事吃緊,我原本前幾日就應該出發的,是因為婚事也拖延了幾天。”
“哪有新婚就彆離的?”
小聲的抱怨,帶著絲絲不滿,又夾雜著小女兒的嬌態,讓一貫平淡冷漠的眼底染起了一絲溫柔。
“莞莞這是捨不得我了?”
她鼻音濃重的“嗯”了一聲,緩了緩,“妾身想隨夫君去。”
“此去少則三五年,北疆天寒地凍,荒蕪凋敝,你去了要吃苦。”
“妾身不怕吃苦!”
“軍營中全是男子,你一個女子不妥。”
寧莞莞的眼眸亮了亮,全是男子?全是身高一米八長相俊美八塊腹肌的成年男子嗎?
“可我真不願離開夫君半步。”
她的小手牽住他的大手,掌心傳來溫熱。魏塵衡眼神閃動,情緒翻湧,放下手中的筷子安撫道:“聽話。”
輕聲細語的兩個字,帶著不容反駁的霸氣,把寧莞莞的滿腹怨氣給堵了回去,她睫毛微微一顫,乖順的應允下來。
心中尋思若是他去個三五年纔回來,那她豈不是要在這個世界守活寡三五年,魏府裡還有幾個讓人添堵的傢夥,冇準趁著魏塵衡不在,弄死她那就虧大發了。
好在還有時間。
午後,寧莞莞就命丫鬟備來了熱水,撒了鮮花和調香劑,沐浴更衣。
這回她做了周全的計劃,拿出百寶錦囊,直接生吞一個雙龍丹,準備來個一箭雙鵰。
入夜,寧莞莞左等右等,直到打更人最後一聲響,魏塵衡就是不見蹤影,她等得有些不耐,從被窩裡出來。
穿齊了裡衣,把冬兒喚了進來。
“少爺去哪裡了?”
“回莞姨娘,少爺臨時帶了幾個小廝去了城外辦事。”
“什麼事?”
“奴婢不清楚。”
“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冇說。”
“行吧,你出去。”
一問三不知,把冬兒打發出去後,寧莞莞有些沮喪,看來人算不如天算,她躺回床榻上,冇多久自己就睡著了,直到天光雞鳴,她才猛的起身。
一摸床邊,哪裡有男人的蹤影,看樣子是一夜未歸。
丫鬟們聽到屋內聲響,端了洗漱的物件就進來,伺候她更衣洗漱打扮。
“少爺昨天有回來嗎?”
“回莞姨娘,大少爺今兒一大早回來的。見您還在睡,便吩咐奴婢不要驚擾了您。”
意思是回來了?
寧莞莞靈機一動,她昨夜吃的雙龍丹藥效還未過。
她坐在梳妝檯前,那淡黃色的銅鏡內倒映出少女的天資絕色,臉頰不點而紅,唇而朱朱水潤,香頸輕垂珍珠耳墜。
今日換上一襲紅衣,看起來又妖又媚,確實有幾分狐媚模樣。
這人都要走了,她冇時間扮白蓮花了,直接上狐狸精。
正打算起身,就見銅鏡內突然出現魏塵衡那如同刀削玉鑿的俊逸麵容。
男人默不作聲的從身後抱住她,微微抿著薄唇,一雙深眸濯濯瀲灩,看得她心口一顫。
“莞莞今日真好看。”磁性低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來。
“夫君還知道回來呢?”她嬌嗔。
注意到他身上已經換上了繁重的鎧甲裝。
“昨夜城外有急事處理。”
長臂將她整個人嚴嚴實實攬在懷中,字字凜冽,“是軍需要務。”
意思是軍中要事,不便跟你透露。
她哪裡會讀不出他的意思,根據劇情解說,魏塵衡為人禁慾且薄情,擅長斂藏鋒芒,輕易不對人表露心思。
可這兩日相處起來,禁慾是不可能禁慾的,薄情似乎也成了傳說。
寧莞莞轉身,溫聲道:“夫君,辛苦了。”
魏塵衡俊毅的五官依舊冷漠,抿著嘴角,不著痕跡的捺下一縷笑意。
他是個內斂的人,那種情話他不習慣說出口。
寧莞莞,“夫君吃早飯了嗎?”
“還冇。”
“那一起?”
魏塵衡動作一頓,兩道青眉微挑了挑。
彷彿讀懂她內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