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承澤哥哥也這般對待過你嗎?”
“冇……冇有……”
她的聲音裡漸漸帶出了哭腔。
此時帳篷外突然傳來聲響。
她清楚的聽到雲承澤的聲音傳來,“蘇公公,陛下召見我,麻煩您通傳一下。”
蘇公公:“狀元郎,有勞您在此等候一下了,陛下此時不方便。”
“……明白。”
木桌與帳篷的距離不過一米,那帳篷攔不住聲音。
她聽著外麵的對話如此清晰,那想必外麵的人聽她的聲音肯定也很清晰。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強烈的羞恥感讓她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唇,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
他垂下頭湊近她,鼻尖抵靠住她的鼻尖,呼吸有些沉重,眼神凜冽,“怕他聽到嗎?”
她真想破口大罵。
“會叫嗎?”
她咬著唇不敢吱聲。
“朕教你。”
她真的怕極了這三個字。
他伸過胳膊大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轉過臉來,吻她。
寧莞莞舒服的快哭了。
他滿意的鬆開她的唇,嬌軟嫵媚的小嗓音傳徹了整個帳篷,也傳到了外麵。
隔著帳篷簾子,外麵站著兩個神色各異的聽眾。
一個是穩若泰山的蘇公公,一個是麵紅耳赤的雲承澤。
兩人已經從寧莞莞的聲音中能判斷出帳篷內正在發生什麼事了,而且還越來越激烈,越來越大聲。
“狀元郎,您在此候著吧,陛下馬上好。”
“明白。”
雲承澤心如刀割,拳手緊捏,臉色鐵青。
蘇公公說的“馬上好”並冇有“馬上好”。
尷尬的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雲承澤度日如年。
“你的承澤哥哥能讓你這般舒服嗎?”
“變……變態!”
他眼尾泛紅,像是失控了,落在她臉上的眼神具有強烈的侵略感。
“嗯?”
少女的臉頰頃刻熱了起來,耳根子都在發癢,她軟了嗓音,哀求道:“長豫……隻忠誠於陛下……”
裴庭澈低頭笑了一下,帶著勝利者滿足的笑,再次吻了吻她。
這次的吻溫柔了許多。
裴庭澈喜歡她乖巧,他伸手揩掉她眼角的淚珠,試圖從她氤氳淚水的眼眸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她渾身軟綿綿,像一塊軟乎乎的小棉花,讓他的心有一瞬間也軟了幾分。
他說不清楚這種感覺,心癢癢的,撓的的心肝癢。
見不得彆人覬覦她。
見不得她多看彆人一眼。
最好是永遠的將她鎖起來,隻屬於自己。
可他好像遠遠覺得不夠,得到了她的身體,他貪婪的想要她的心,他想控製她的心,讓她完完整整的屬於自己。
“長豫……”
他費了很大的力氣去抑製住自己快要溢位來的低落情緒。
他要她的心。
……
帳篷外的雲承澤已經清楚的聽到了她的聲音,臉上的神色十分難看。
蘇公公見狀,好心好意的提醒:“看這樣子,今日陛下是冇時間見狀元郎了,您明日再來吧。”
雲承澤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剋製住自己的怒氣,點頭道:“臣告退。”
說完話,雲承澤拂袖而去。
蘇公公一臉笑意。
覬覦惦記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終究是要麵對現實的。
寧莞莞睡到天亮才醒來,是在裴庭澈懷裡醒來的。
清晨的光影在窸窸窣窣的落在他精緻的臉上,他雙眸緊閉,睡得很沉穩,晨光中更顯清雋了,有一種不可褻瀆的乾淨。
她小心翼翼的拿開他落在她腰間的手,卻忽然把他驚醒了。
男人的眼眸黑沉沉的看著她。
寧莞莞有些尷尬,“早。”
又覺得語氣過於日常,重新斟酌了言辭,“陛下,您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