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莞莞怔了一怔,這賜婚也太草率了吧?
她訝異的看向裴庭澈的方向,他嘴角噙著笑,好整以暇的凝視著她。
寧莞莞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意識到事情並冇有這麼簡單。
蘇公公拿著聖旨走到文太尉麵前,神色冷漠的說:“文太尉,接旨吧!”
文太尉還愣在原地,連忙接過聖旨,想也不想的磕頭跪謝:“謝主隆恩。”
而被五花大綁的文青山已經被鬆綁了。
齊皇後聽到賜婚,眼裡充滿憎恨,“裴庭澈,要殺要剮你儘管來!彆耍這些歹毒上不了檯麵的手段!長豫是不會嫁給文青山的!”
“嫁不嫁可由不得你了。”
他懶倦的靠在龍椅之上,邪佞又暴戾,“文太尉?”
再一次被點到名,文太尉手中緊握著聖旨,連聲應道:“臣在!”
“把文公子跟長豫公主送入洞房吧?”
文太尉愣了愣,不得已抬起頭看向龍椅上的男人。
男人雙瞳漆黑如夜,捲起古井無波的涼薄寒意,讓人喊了脊椎發冷,文太尉嚇得連忙避開視線低下頭。
“臣遵旨。”
蘇公公笑了笑,指了指大殿旁邊的偏殿,僅僅是一個屏風之隔,道:“洞房花燭夜就在這偏殿舉行吧,長豫公主,文公子,請吧!”
寧莞莞臉都白了,裴庭澈哪裡是賜婚,隻是想當眾羞辱她,讓她跟文青山隔著屏風,當著眾人的麵,做那苟且之事。
文青山隻要保命就行,他連連磕頭謝恩:“謝主隆恩!草民遵旨!”
齊皇後緊緊的抱住寧莞莞不撒手,眼裡的恨意溢燃,她早已經做好了慷慨赴死的決心,冇料到裴庭澈突然搞這一招。
“裴庭澈!你個畜生!”
齊皇後腦子裡一把火蹭蹭蹭往上漲。
高聲衝著裴庭澈吼道,嗓音尖銳又刺耳:“畜生!裴庭澈你個畜生!長豫是你妹妹,你怎敢這樣對她!你會有報應的!!”
裴庭澈微微一笑,“七妹妹雖然不是朕的親生妹妹,可朕待她如同親生,怎麼?齊後您是對婚事不滿意?還是對朕不滿意?”
“裴庭澈!士可殺不可辱!”
裴庭澈側了側臉,看向齊王,問道:“齊王,你對朕的賜婚有何異議?”
齊王伏低做小,笑的比哭的還難看,“冇冇冇,很滿意很滿意。長豫在陛下手中,陛下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還請陛下饒小民一命!”
齊皇後瞋目切齒:“你還是不是男人!長豫可是你的親生女兒!”
齊王哪裡有時間講道理,厭惡道:“若是犧牲長豫一人,能保全你我之命,有何不可?”
齊皇後恨自己瞎了眼,口中啐毒,恨不得把這滿屋子的男人殺了。
而蘇公公已經使了眼色,幾名侍衛上前把齊皇後跟寧莞莞母女分開,寧莞莞被拽著走,跟文青山連推帶押的推向偏殿。
“母後……”
身後傳來齊皇後撕心裂肺的哭聲:“長豫,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就這混亂的一幕,把寧莞莞炸的腦瓜子疼,在齊皇後的哭泣聲中,突然聽到裴庭澈再一次開口了。
“慢!”
寧莞莞以為裴庭澈突然良心發現,結果是暴擊。
“文太尉,文公子年紀還小,夫妻房事尚且還未通曉,你進去指點一二!”
文太尉臉色難看,這意思是讓他們父子二人把長豫公主上了?
寧莞莞的臉色越發慘白,有點繃不住了!
這他媽的是什麼狗血劇情,她瞪著裴庭澈,卻見他笑意不減,臉上的冷漠卻愈發可見。
媽的,真是個牲口!
她總算明白為什麼係統會搞了一個防禦模式,是誰能忍得了裴庭澈這個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