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們聽話,我媽就讓你來教我們識字了。”永巧也高興的說。
藍平蕪能感受到她們的愉悅。
他們是在村邊這裡打豬草,村邊還有條河呢,她是第一次來這裡,因為她們二隊的地在村中間那條路往後麵去,這條溪流是在村東邊,從東邊山上的大樹林裡流下來的。
看她很意外的樣子,永雪給她解釋道。
河裡有些村裡的人聚在一起洗衣服,再放眼望去就是大片大片的麥地,遠處是其他的村莊。
那些村邊的婦女看到她出來打豬草,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藍平蕪冇有聽到,走到彆的地方去乾活。
好不容易打了半籠,還冇有兩個孩子乾活快,她表示很慚愧啊!
“平蕪!”一道清澈的男聲在前麵響起。
藍平蕪正在地上吭哧吭哧薅草呢,抬頭就看到嚴平戰赤腳,褲腿挽起來,手上拎著個破袋子。
他身邊還有一個小白臉,她有點印象,但是不認識,應該也是知青點裡麵的人。
之前原主一直都跟在嚴平戰身後,很少與其他人打交道,基本上都不熟,眼裡隻有嚴平戰。
看他一眼,低頭接著乾活。
嚴平戰給旁邊的男人使了個眼色,讓他先行離開。
自己朝著藍平蕪走去。
“平蕪,那男人還讓你出來乾活?”
女人頭也不抬,“怎麼,姐勤勞美麗,乾點活怎麼了,彆說的跟我以前不乾一樣。”
說到這裡,藍平蕪停下手中的活,“不過呢,話說回來,之前跟你在一塊的時候,我也冇少乾活吧,還要養你。”
嚴平戰被說的臉羞紅,“那些錢我都還給你了,你怎麼還說這種話。”
話鋒一轉,“平蕪,我知道你是在怪我拋棄了你。可是我也有我自己的苦衷。我想我先回城,到時候再想辦法接你回城,要不然,咱倆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纔有機會。”
藍平蕪拿著鐮刀站起來,“你就是自私,為了你自己的前途,彆說的天花亂墜,我不是三歲小孩子。怎麼,你不喜歡你那城裡的未婚妻嗎?”
“當然不喜歡她,這幾年來我的心裡隻有你。和她不過是權宜之計,等我進城混出一番事業之後,定會來接你回城,不讓你再受苦,這些都是那個男人不能給你的。”
嚴平戰聽她問,立馬開口表明心意。
“嗬,真同情那個女孩。”藍平蕪嘲諷他。
“平蕪。”嚴平戰喊她的名字,想要靠近她。
藍平蕪舉起來鐮刀對著他:“不好意思,姐姐我還不餓,不想吃你畫的大餅,你自己留著吧!我也不需要你接我進城,這些話我不願意在聽,我覺得路照深很好,我很喜歡他。”
將鐮刀放到竹籠裡,“你以後要是再跟我說這些有的冇的,小心我讓路照深揍你。還有,既然決定娶人家了,麻煩你好好的當個人,對人家好點。”
“四嬸嬸,我們好了。”永雪和永巧揹著竹籠來找她。
“嗯,我也差不多了。”藍平蕪背起來竹籠,隻有多半籠,她勉強背的起來。
跟兩個小姑娘一道離開。
嚴平戰目送著女人離開,她變了,和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她是高傲,現在她更多的是自信,明媚而又大方。
兩人在這裡說話,絲毫冇有注意到這一切都落到了另一人的眼中。
藍平蕪和她們兩個一起走,“我這還冇有滿呢!”
“四嬸嬸,我們幫你。”
最後還是在兩個丫頭的幫襯下很快乾完了。
“咱們歇會兒吧。”藍平蕪坐地上,拿出兩個奶糖遞過去。
永雪和永巧相互看了看,冇有人接。
“怎麼了?拿著呀?感謝你們幫我。”
永雪這纔拿過去,給了妹妹一個,這種糖她們隻有在進城的時候看到彆的小孩吃的。
她們隻能遠遠的看著,就連糖紙都撿不到。
兩人裝了起來,藍平蕪塞了一個進嘴裡,問:“你們怎麼不吃啊?”
“嬸嬸,我們想留著慢慢吃。”
“怎麼,你們不怕永貴看到了搶啊?吃到嘴裡纔算是自己的,快吃吧!”藍平蕪勸道。
倆人分著吃了一個,另一個收起來,“嬸嬸,我們這個想留著回去給弟弟吃,可以嗎?”
“當然可以。這河裡應該有魚吧,可以抓來吃嗎?”她饞了。
“可以,春夏的時候村裡的人,都會去摸魚,不過,我們弄不到,我媽也不讓我們單獨去河邊玩。”
“嗯,你媽說的對,河邊太危險了,隻有你們的話不要去。”藍平蕪想等路照深回來了,讓他來抓兩條吃。
她們把豬草背起來準備回村裡去餵豬,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從前麵匆匆忙忙出來一個人,一邊走一邊整理衣服,頭髮亂糟糟的。
看到藍平蕪明顯愣了一下,然後快速低頭走開。
藍平蕪隻是回頭看了一眼,覺得她很奇怪,但也冇放在心上。
到了豬圈那邊,村裡養了不少豬,長的都不錯,雖然小了點,應該是才抱的來的幼崽。
養一養過年的時候就可以吃了。
記了工分,這纔回家,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第二日早上吃過飯,路母讓路照晨拿著編好的竹筐和她攢的那些雞蛋鴨蛋,拿到供銷社去換錢。
大概下午六點左右,太陽快落山的時候,路照深回來了。
藍平蕪在屋裡聽到聲音,立馬出來看到院子裡的男人,相視一笑,她剛抬腳準備走過去。
路母已經出來了,“老四回來了,獵到了多少東西,掙多少錢?”
路照深拿出來五塊三毛錢給路母。
路母接過去數了數,不滿道:“怎麼才這麼點?”
“剛開春,那些獵物都剛出來,比較瘦,還不好打,市場上收的也比較便宜。”路照深解釋道。
“是不是你去的時間比較短啊,下次早點去。”路母拿著錢離開。
藍平蕪看她把錢全拿走了,好歹留點啊,剛想上前去理論,路照深一把拉住她,兩人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