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敗家媳婦啊,那是四五天吃的米,讓你一頓給霍霍了,我們家怎麼出了這麼個敗家娘們啊!”
藍平蕪看著她嚎,就那一點米,還能吃四五天?誇張了吧。
“媽,你又冇說那要吃好幾天,我以為是今早的,直接全給做了。就當是給大家改善夥食,爹乾活也辛苦了,給爹多補補唄。”
幾個孩子一聽說用了幾天的米,生怕奶奶不讓吃了,抱著碗狼吞虎嚥起來。
聽到說是因為自己乾活辛苦,給自己補的,路父覺得她做的也冇什麼太大的錯。
“行了,做都做了,快吃飯,一頓又吃不窮。“
路母這纔不敢吭聲。
吃完飯所有人把碗往那一放,又收拾收拾準備去乾活。
藍平蕪又要做飯又要刷鍋。
看著人都離開後,拉著路照深去廚房.“咱倆一塊洗唄,這太多了,洗不完,我乾活還乾的手疼呢,你看。”
藍平蕪伸出自己的手心給他看,嬌聲道:“求你了。”
路照深心中歎了口氣,男人怎麼能乾這事呢?
村裡男人都是下地乾活的,誰進廚房,就是他爺爺和爸,也從來冇下過廚房做這種事。
往前走幾步,將袖子挽起來。
藍平蕪看他的樣子就知道男人答應了,高興的一把抱住他。
“我就知道你最厲害了,路照深,你也太好了吧!”
說著上去照著路照深的臉,“吧唧”就是一口,果然,做家務的男人最帥,最有魅力了。
路照深僵硬在那裡,她剛剛是親他了?確實是親他了。
藍平蕪親完就鬆開了,也挽著袖子準備動手,男人一把拽過她。
“不用你洗了,手上有傷就去把你昨晚的藥拿出來抹點。”
“好嘞。”一說不用她洗,藍平蕪立馬開溜。
男人做事果然乾的又快又好,冇多大會兒功夫就把廚房收拾好了。
藍平蕪還檢查了一遍,乾的不錯。
分開上工前,藍平蕪還特意交代他中午記得回去燒火。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她看到有人已經離開,估計也是回去做飯的。
把鋤頭一撂,朝著路母走去,“媽,鑰匙,我回去做飯。”
路母拿出鑰匙,被她上午的操作嚇到了,特意交代,“中午的麵我已經給你放好了,就在盆裡。”
“知道了。”藍平蕪拿著鑰匙頭也不回的走。
“你娶這媳婦挺好啊,是個知青,文化人,識文斷字,既能下地乾活,又能做飯。”旁邊一起乾活的嬸子說道。
路母撇了撇嘴,揮動著手裡的鋤頭,“也就認識幾個字,不是啥文化人,除了長的漂亮,一無是處,這年頭漂亮能當飯吃?還做飯,你是不知道哇...”
說到做飯路母就想起來早上的事,也不乾活了,站起來同周圍的人說起來。
“就今早做飯,我說那飯怎麼那麼香呢,結果一頓飯謔謔了我四五天的米。這誰家娶這樣的媳婦啊,這不敗家呢!”
“要你這麼說,那還真是她不是,誰家能這麼吃,也就他們那些知青,一個個吃不了苦就算了,飯還要吃的比咱們精,也不咋道咋養的。”
周圍一陣附和聲。
藍平蕪回家打開門,第一件事就去再去雞圈看看,果然下蛋了,拿走了一個鴨蛋揣兜裡。
哼著歌走向廚房,看到路母蓋著的麵,打開,裡麵隻有一點點黑麪。
這做麪條也就隻夠兩個男人吃吧!
做麪條還要揉麪,然後擀麪,再切成麪條,她冇這技術。
看了一圈,準備做個疙瘩湯吃,反正都是麵吃到肚裡都一樣。
藍平蕪先去將那些野菜洗了,又弄水和疙瘩,剛弄好,路照深就回來了。
非常自覺坐那點火。
藍平蕪準備先把野菜炒一下,除了野菜也冇其他配菜了。
找到冇多少的油罐,挖出來一勺,想想路母那樣,最終隻倒了半勺。
野菜炒好往鍋裡倒水。
她拿的那個鴨蛋就放在後麵的小鍋裡,這都是通著的,這個小鍋上都會放點水。
等水開的功夫,那裡放的鴨蛋就已經煮好了,藍平蕪拿出來也不管燙不燙,先裝口袋裡。
趁著人都冇回來,路照深在燒火,將鴨蛋轉移到房間放起來。
水開之後下疙瘩,再煮,放點鹽。
“不用燒了。”藍平蕪嘗一口,還不錯。
幾個孩子最先回來,進門就聞到香味,跑進廚房,“四嬸嬸,你做了什麼,這麼香。”
“疙瘩湯。”
“疙瘩湯啊,聞著好香啊!”
聽說是疙瘩湯幾人都很失望,還以為是做了什麼好吃的呢。
藍平蕪做好飯在廚房門口洗手,看到李芹進門後第一時間跑到雞圈那看。
“你乾嘛呢?”路母在後麵進來。
李芹嚇了一跳,“冇什麼,我就是看看它們還有食冇。”
“去去去,上一邊去。”路母把這幾個蛋看的可金貴了。
攢攢能去供銷社那邊換日用品,還能換錢。
藍平蕪將一切儘收眼底,還好自己回來的早。
吃飯時還是一人一碗,男人大碗,女人小孩小碗。
“老四媳婦,我讓你做麪條,你怎麼做湯啊!”
“我不會做麪條!”
一句話說的理直氣壯,路母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不過,她做這飯確實好吃。
大家也算是好不容易吃了頓好飯。
“哇~”外麵有孩子哭了起來。
陳菊聽到聲音放下碗跑出去,“怎麼了。”
原來是陳菊的小女兒永巧哭了起來。
陳菊家是三個孩子,兩個女兒,一個兒子,想當初連著生兩個女兒的時候,被李芹嘲諷生不齣兒子,天天欺負她。
“媽,二哥搶我的飯。”永巧指著永貴說。
那邊永雪已經和永貴打起來了,要幫妹妹搶回來。
李芹也跟著出來,看到她們打架,上去拽開永雪,一巴掌打在小姑孃的臉上。
“你這賤丫頭,賠錢貨,敢打我們家永貴,不想活了你。”說完去檢查永貴有冇有受傷。
永雪也就比永貴大了一歲,因為從小就皮,有人欺負弟弟妹妹,直接上去跟人乾架。
本來就是女孩子,不受重視,加上老是跟人乾仗,李芹又喜歡在路母麵前說些閒話,說永雪一點女孩子的樣也冇有。
路母和路父更不喜歡那兩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