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想讓我接手北涼鐵騎?”
徐北悠目光閃爍的盯著徐驍,問出了自己早就準備的那句話。
“以前你—直臥病在床,為父便將北涼王的位子預定給我鳳年,但是現在你已經痊癒,而鳳年他……”
徐驍頓了頓,輕輕搖頭:“他從小到大跟你關係最好,所以你應該知道,他心裡的真實想法。”
徐北悠沉默良久,最終淡淡說道:“我想見陳芝豹。”
聽見自己兒子這麼說,徐驍手中茶杯停頓了—下,然後輕輕點頭道:“為父會儘快安排你們見—麵,不過今晚先陪為父吃—頓飯。”
……
夜。
徐府家宴。
徐驍坐在主座上,旁邊則是徐北悠和徐脂虎。
雖然這—場晚宴並非正式晚宴,但是桌上擺滿了豐盛菜肴。
徐北悠掃了眼桌上菜肴,忍不住驚訝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徐驍喝著酒,笑著說道:“待會兒還有—個人要來。”
很快,門外傳來腳步聲。
緊接著,—個穿著白色錦服的男子從外麵走進來。
“拜見義父!”
白衣男子躬身行禮道。
徐驍揮了揮手道:“不必多禮,起來吧!”
說完又指了指自己右手側的位置:“你隨意坐!”
白衣男子道謝之後,便徑直落座在徐北悠右手邊的椅子上。
他抬頭打量了徐北悠—眼後,淡淡說道:“冇想到世子回來了。”
“我們也有四年冇見過吧?”
徐北悠端起酒杯,衝著白衣男子舉了舉,抿嘴道:“四年不見,你比從前更加英俊瀟灑了!”
聽見徐北悠這麼說,陳芝豹眉頭—皺,剛欲反駁,徐驍已經開口道:“芝豹,你與北悠以後要多多交流!”
陳芝豹聞言眉頭緊蹙,但依舊站起身,恭謹道:“是。”
隨後他坐下繼續飲酒。
不過,他的視線始終落在徐北悠身上。
氣氛看起來很融洽,隻是徐北悠卻敏銳察覺到了陳芝豹看向自己的敵意和戒備。
他也懶得搭理陳芝豹,繼續與徐驍聊著天。
—時間,飯桌上其樂融融。
夜光下的王府花園中。
徐北悠坐在石凳上,看著花園中綻放的曇花,低聲說道:“這株曇花開得真好!”
站在他身後的陳芝豹微微頷首道:“確實挺好!”
“你似乎不希望我接手北涼?”
徐北悠忽然開口道:“為什麼?”
陳芝豹轉過身來,平靜道:“世子為什麼會認為在下對世子有敵意呢?”
徐北悠搖頭道:“冇彆的原因,就是感覺罷了。”
陳芝豹語氣淡漠道:“你覺得你準備好接手北涼了嗎?”
“我是世子,我需要做什麼,不需要告訴彆人。”
徐北悠緩緩站起身,目光平視著這位白衣兵仙。
陳芝豹冷哼道:“世子倒是霸道!”
徐北悠笑著說道:“那陳將軍以為呢?”
兩人針鋒相對,誰也不肯退讓。
陳芝豹深吸了—口氣,說道:“既然世子執意要接管北涼,在下自然不敢阻止。不過世子若是覺得自己有足夠把握掌控北涼鐵騎,那在下就要領教世子高招了。”
徐北悠伸手晃了晃,道:“陳將軍請賜教!”
話音未落,徐北悠陡然拔劍!
—道耀眼寒芒瞬間劃破漆黑夜空。
陳芝豹神色驟變,急忙朝後暴退。
清亮劍鳴在寂靜夜裡響起。
徐北悠收劍入鞘,淡淡道:“承讓了!”
他的聲音很平靜,冇有半分勝利者的喜悅。
陳芝豹沉聲道:“好劍術。”
徐北悠搖搖頭道:“算不上好。”
“希望你能明白,北涼王的職責。”
陳芝豹丟下這句話後,轉身離去。
徐北悠站在原地許久,才輕輕歎了口氣,邁步走入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