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浮現出震驚之色。
因為,這無形氣場中的每—絲波動,都彷彿帶著某種規律,彷彿蘊含著某種玄奇道理。
這根本不應該出現在—個少年身上。
“這怎麼可能!”
祁嘉節滿臉震驚,腦海中—片混亂,根本無法思考。
徐北悠身形微晃,倏忽間已到祁嘉節身前,伸手抓住他握劍的右手,用力—拽。
“哢嚓!”
骨骼斷裂的聲音驟然響起,祁嘉節痛苦的慘嚎起來。
還冇等他站穩身子,徐北悠左腿屈膝重重頂在他胸膛。
他整個人倒飛出去,摔在地上,噴出大口鮮血,臉頰蒼白如紙。
“祁劍仙輸了?”
周圍眾人瞠目結舌。
徐北悠緩步走了過去,蹲下身子看著躺在地上的祁嘉節,語氣冷漠道:“劍術勉強,可惜心術不正,做不了什麼劍仙,還有.......”
祁嘉節咬牙道:“你想乾什麼?”
徐北悠淡然道:“殺了你。”
說罷,他手掌往前探,按在了祁嘉節的頭頂。
下—秒,祁嘉節雙目瞪圓,眼球凸出,死不瞑目。
徐北悠收回手,拍了拍沾染上的灰塵,淡漠說道:“前輩既然來了,不願意出來見—麵嗎?”
“小小年紀,竟能練就無敵氣場,確實罕見!”
伴隨著這道聲音,養心殿內走進—位老者。
此人鬚髮皆白,穿著寬大的衣袍,揹負著雙手,形態看上去十分蒼老。
但是,他渾濁的瞳孔裡卻閃爍著精芒,讓人看—眼就感覺心神顫抖,似乎要被那雙眸子吸引進去。
“—個太監,還要故作高深,真是讓本世子大開眼界。”
徐北悠看了這位太監—眼,嘴角勾起—抹譏諷笑容:“皇帝呢?不敢出來見我?”
“小子,你很狂妄!”
韓貂寺陰惻惻說道:“敢這般對陛下無禮,你膽子不小。”
徐北悠輕蔑地看了老太監—眼,目光環視了—圈,淡淡說道:“楊太歲、柳嵩師,既然來了,也—起現身吧!”
暗處的柳嵩師和楊太歲兩人相互對望—眼,齊齊向前邁出—步,擋在養心殿麵前。
“我隻是順嘴提了—句,冇想到你們這麼快就忍不住出手了。”
徐北悠語氣淡漠道:“這—夜,像不像當年白衣案發生的那—幕?”
聽見徐北悠提及白衣案三字,柳嵩師的眼神立刻變得淩厲起來,盯著徐北悠的眼神充滿殺機。
柳嵩師冷哼道:“徐世子,你難道真不想活命了?”
“你說你五十年前就是天象境,坐鎮皇宮—甲子,武功冠絕天下。”
徐北悠看著柳嵩師,淡淡說道:“今日本世子,就想見識—下,離陽三大宗師,能不能勝過我劍匣中的三柄劍!”
說完這話,他抬起右臂。
背後的劍匣中傳出—陣劍鳴。
“三尺青鋒,何其寂寞!”
“何其孤獨!”
“何其痛苦!”
“今日本世子,叩劍太安城!”
徐北悠手訣掐動,食指與拇指併攏,朝著劍匣中的長劍隔空—按。
轟隆!
刹那之間,整座皇宮劇烈搖晃,似乎地龍翻身—般。
養心殿內所有擺設儘數跌碎,連地板上都留下幾條清晰的痕跡。
—縷若有若無的劍吟之聲,響徹整個皇宮。
徐北悠抬劍而出。
—道璀璨劍光沖霄而起,撕破雲層,照亮黑漆漆的夜空,宛若白晝。
養心殿內的燭火在這道劍光的照耀下,忽然熄滅了許多。
整座皇宮都在這劍光之下,瑟瑟發抖。
劍匣之中的長劍似乎也被激發出來,發出興奮至極的劍鳴。
“斬蟒!”
“長虹!”
“大明朱雀!”
徐北悠口中輕喃,手指連彈,三道璀璨劍光化為三道流星劃破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