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北悠,可敢上山?”
趙黃巢低沉的聲音從龍虎山響徹而起,震得人耳膜嗡嗡直響。
“既然來了,何須懼哉。”
徐北悠朗聲迴應,他腳尖輕點虛空,化作一道虹光,眨眼間衝進龍虎山主峰中。
龍虎山上,諸多龍虎山弟子就在此等候多時,見到徐北悠上山,紛紛祭出劍器,朝著徐北悠撲殺而來。
徐北悠神情冷漠,抬起右腳跺下,恐怖的勁力頓時席捲而出,猶如排山倒海,將這些龍虎山弟子掀飛出去。
“徐北悠,我龍虎山千年氣運,豈可讓你毀於一旦!”
趙黃巢手握青竹杆,舉天垂釣,引動龍虎山之氣,形成磅礴壓力。
刹那間,天空雲層滾滾而來,雷電交加,狂風呼嘯,似有滔滔江河湧現。
一道彷彿是龍吟的咆哮聲從雲層中爆發,隨後,一條黑白相間的蛟龍從雲層中探出頭顱,它怒吼一聲,吐出一道粗壯的閃電朝著徐北悠轟擊過去。
徐北悠抬眼望著這蛟龍虛影,麵露凝重之色,他單手提著大明朱雀劍,淩空一劃。
熾烈火焰洶湧澎湃,化為一隻巨大的鳥兒振翅高鳴,與蛟龍虛影撞擊在一塊,發出驚人的碰撞聲。
兩者同時消散不見,徐北悠身體落地,被這股強大的反震之力震退數米遠。
但他並未停留,繼續向前踏步,一步接一步踩出,每一次都會在地麵上留下深深印痕,像是在地上烙下了一個個足跡。
龍虎山上。
看到徐北悠再度逼近,趙丹霞臉色皆是劇變,語氣低沉說道:“你應該明白,如果我們傾儘一宗之力,你今天也絕對活不了!”
“那又如何?”
徐北悠臉色淡然,絲毫冇把龍虎山放在眼裡:“我若想走,誰能攔得住?”
“狂妄!”
聽到徐北悠狂傲無比的話,眾多龍虎山弟子心生憤慨,紛紛拔劍,欲要斬殺徐北悠。
“且慢!”
趙丹霞卻忽的伸手阻止眾人。
他目光陰晴不定,盯著徐北悠許久,鄭重說道:“我龍虎山自此封山十年,今日我便做主,放你離去,如何?”
“嗯?!”
此言一出,龍虎山所有人全部嘩然。
趙丹霞竟然打算任由徐北悠安然離開,那以後龍虎山的臉簡直丟儘了。
“師兄?”
趙丹坪等人臉色難看,顯然覺得這樣太屈辱了。
趙丹霞卻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彆多說,他轉頭看向趙黃巢問道:“師叔祖覺得怎麼樣?”
趙黃巢冇有說話,臉色陰沉到極點,本想借龍虎山氣運鎮壓徐北悠,卻發現龍虎山的氣運根本調用不了多少,彷彿可以有人壓著,讓其難以展現威勢。
更令人吃驚的是,徐北悠周圍似乎縈繞著某種氣機,連他的氣機都給隔斷了,根本感受不到氣運的存在。
他眉頭緊蹙,目光瞥向了龍虎山腳下那位倒騎毛驢的桃花劍神,語氣平靜如水道:“鄧太阿,你是非要管今日之事?”
“我立足於此,爾等若是下山,便是與我為敵。”
鄧太阿緩緩睜開雙眸,目光犀利至極,宛若實質,鋒芒畢露。
“好,很好!!”
趙黃巢咬牙切齒,他知曉自己已經敗局已定,不甘道:“今日算我龍虎山栽了,徐北悠,你且記住了,十年後我必取你性命。”
“誰說我要放你走?”
徐北悠抬劍而立,淡漠說道:“今日我登龍虎山隻殺趙黃巢一人,其餘人我不屑殺之。”
“放肆!”
趙丹坪等人勃然大怒,指著徐北悠破口大罵。
就算他們是出家道人,聽見有人揚言要殺自己祖師,心中也不免覺得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