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她倒是有個既能報效國家,又能證明自己身份清白的好辦法了。
張曉娥把手烘暖後去了馬號,司央也該去羊圈趕羊了。
她把羊都安頓好,便取出紙筆寫了一封信。
衛星軌道數據是絕密,不能就這樣全部寄出去,但為了信服力,她寄出了其中兩頁。
早前從秦家帶出來了不少郵票,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在將信封交給郵差時,她下了很大的決心,因為她很清楚,這封信肯定會給她平靜的生活掀起一些風浪。
但是如果不這麼做,她可能要麵臨更大的麻煩。
不論如何,她必須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
裴霆禹剛從團部開會回來,就有專員找到他,並告知他司央寄了封信出去。
“攔截下來了嗎?”裴霆禹忙問。
“郵差不配合,但給我看了信封上的收件地址。”
“哪裡?”
“我國科學院的衛星設計院……”
三天後的早晨,高夢琴走了,白甜哭著趕去送她,喬振剛則托她給秦貞貞帶了一封信。
高夢琴木訥地坐在顛簸的馬車上,任由他人向她揮手告彆,她始終麵無表情。
直到看見薛斌,她如一潭死水的心才隱隱泛起漣漪。
薛斌微笑的眼神有些許疏離,淡淡朝她揮了揮手,便離開了。
突然,她好不甘心就這樣走了。
回去會淪為笑柄,留下才能報複秦司央,
得想想法子,一定還有辦法的……
馬車漸漸遠去,直到消失在白甜的視線中,她才抹掉眼淚往回走。
積雪被車軲轆碾壓出了兩道深深的溝壑,雪水融化後的路麵有些泥濘,她小心翼翼往回走,還不忘罵幾句司央。
“秦司央,你太陰險了,就算現在夢琴走了,我一個人也會跟你鬥爭到底!”
就在她罵罵咧咧時,後方傳來引擎的轟鳴聲,她剛回頭去看,就見一輛軍用皮卡快速駛來。
為了防止被泥水濺到身上,她慌急往路邊躲,可剛一邁腿,汽車就已經行至身側,她嚇得直直栽進了路邊的雪堆裡。
“哎呀~到底會不會開車呀?”白甜看著自己裹滿泥漿的鞋子,氣得惱叫。
也就在這時,車子居然停下了,車門打開的同時,一個身著毛領軍大衣,風光霽月般的挺拔男人下來了。
“冇事吧……”
白甜看著秦淩霄那張豐神俊朗的臉,陡然失了神。
秦淩霄和裴霆禹身形接近,兩人五官都生得極好,隻是氣質孑然不同。
裴霆禹拓落不羈,邪魅狂狷。
秦淩霄卻冷峻深邃,華貴疏離。
他看向定定望著自己發呆的女孩,她白白淨淨,一雙大眼睛亮晶晶的,清澈中隱約透著點……愚蠢?
“哥,可以走了嗎?”車內傳出清亮的女聲。
秦淩霄見白甜遲遲不作迴應,冇再多問,轉身便上車了。
直到汽車再次發動,白甜才猛然意識到自己失態。
她回過神時,心臟都快要跳出來,臉上更是燒得滾燙。
“那個男人是誰?雖然隻有三個字,但是那低沉中帶著幾分溫柔的聲音真好聽,長得也好好看……”
裴霆禹站在屋簷下抽著煙,就見秦淩霄駕駛的車停靠在了操練場邊。
他彎唇玩味一笑,將手中的香菸撚熄“秦團長,你速度夠快啊,車軲轆冇跑掉吧?”
秦淩霄下了車,大步走向裴霆禹,神情冷肅又急切“少拿我尋開心,到底怎麼回事?”
裴霆禹卻笑得邪魅“兩年冇見,你這張臉還是這麼臭。”